此时,赵棣:“……”
他刚才真的就只是通过窗的隙往外面一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小时候某个小脑袋老是往屋爬的原因,意识地瞟得了一。
这一瞟,都僵了,他真的好绿。
莫少珩赏完月,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只是一房间,整个人疙瘩都起来了。
倒不是因为他房间颇为凉,每次晚上冰柜夹层的冰都会被掏来大半,只剩能保持雪糕不化的量,掏来的冰一是为了晒晒硝石以便反复使用,二是将冰成了冰盆送去了各房,比如南一房间一到晚上就摆了两冰盆,解暑到不行。
而是因为,月光从窗外照来,正好照在房间影里一个冰块脸上。
莫少珩手都哆嗦了一。
第一个想法就是,事发了。
“大晚上的,燕王怎么在我房间?”莫少珩故作镇定的,“我们虽都是男,但终归又有些不一样,要是被人瞧见了,免不得要被人说三四。”
影,赵棣的声音传来,“无妨。”
莫少珩一喜,赵棣思想这么开放的吗?
“都不介意大半夜和一个陌生人在屋闲聊,又何必介意和我呆在房间。”
莫少珩:“……”
果然事发了。
这可咋整?
若说今天金殿上,绿了燕王的事只是李垣的一面之词。
那么现在,可是抓现场,毕竟婚约没有解除,这是事实,多少有些心虚。
当着燕王的面,半夜和人幽会在前月。
亏得房间的光线不是特别足,不然他都害怕看到赵棣的脸。
不行,他得解释解释。
莫少珩赶取一锭碎银,上前,往赵棣手里面。
赵棣:“……”
小孩的把戏。
这次赵棣的手跟钳一样,掰都掰不开。
“你和李垣聊了什么?”
莫少珩:“我说仅是闲聊,你信吗?”
赵棣就那么看着莫少珩,半响声音响起,“一,你和李垣的确有私,所以李垣不惜一切代价帮你借粮,虽然看似荒唐,但世间之人本就不是人人都能常理能揣测的。”
“二,李垣帮你借粮是有条件的,所以他在完成此事后才迫不及待的上门,他表现得太急切了。”
“真相只有这两个,不然你们不会明知我还在,还冒险私见面,你是承认第一个还是第二个?”
莫少珩:“……”
十年不见,那个喜装小大人的小豆丁,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莫少珩一时间都没有适应过来。
以前多好忽悠的人啊,一锭碎银,万事都能摆平。
但现在看来,是人非。
莫少珩嘀咕了一句,“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若我说是第一个,你会不会一剑死我……”
莫少珩突然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改了,“第二个。”
果然,男人都是好面的,他才说第一个,赵棣那冰冷的气息就更冷了一些。
赵棣有些疑惑:“什么样的条件能让他说动东唐的圣人借这么多粮?”
莫少珩沉默了。
他现在不会被赵棣当场死了,但他要是直接说他和李垣易的条件,赵棣怕是要抓他去游街,然后当街死。
这可怎么办?
莫少珩脑转得飞快,不行,他得拉赵棣。
只有将两个人的秘密变成三个人的,甚至连赵棣也无法说的秘密,他就安全了。
况且他和李垣定君之约,若将赵棣也拖来,事儿反而好办了。
一个绝妙的计划慢慢成型,既不会伤害北凉的利益,又能让他完成承诺。
莫少珩抬起了,既然赵棣这么想知他和李垣的易,告诉他也无妨,“盐,东唐缺盐。”
“我有一制盐工艺,优于现在盐率十倍,最重要的是并不会用到现在普遍使用的矿盐,算是完整开辟的新的盐源。”
赵棣猛地抬看向莫少珩。
何止东唐缺盐,其他诸国同样缺盐,为了控制盐价,朝廷每年都必须大动戈,但私盐商贩还是有不少风作案。
若是十倍于现在的盐率,又和现有的制盐不冲突,其影响难以想象。
甚至不弱于当年南离获得丝绸的影响。
当然影响的方向是不同的,丝绸是为了敛财,盐是为了解决民生。
也难怪李垣无论如何都要答应为莫少珩借粮,恐怕不仅仅是盐率,还能大规模生产。
李恒当是已经验证过莫少珩所言非虚,所以这才迫不及待地应了这场易。
也难怪莫少珩偷偷摸摸的不敢宣之于,要是被人知他和李垣这样的易……
但莫少珩也没有直接将工艺直接给李垣,看来他在丝绸上吃的亏也让他了个心。
但为何现在又肯告诉他了?
这一夜,莫少珩拉着赵棣谈了很久,最后死赖脸地将那锭碎银了赵棣的手掌。
谁也不知他们谈了些什么,但赵棣似乎很满足地离开房间,也没将莫少珩拉去游街的打算了。
莫少珩的确找到一个两全其的法。
莫少珩打着哈欠从房间走来,昨晚没怎么睡好,一的腰酸背痛。
靠在墙边的青年剑君,莫测地看着莫少珩,“人不风枉少年,世当真是风名士。”
“不过,少年人要自律。”
莫少珩差没一来,这家伙在说什么?
他还没追究,让这家伙昨晚上盯梢,他是怎么盯的,人都他房间了。
莫少珩一大早就了门,因为赵棣,李垣一碰,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目光就诡异得很。
他还是先走为敬,不过他的借是,圣人新封了他一个四门助教,他得挣表现。
一大早,莫少珩就去国监报了。
虽然去得早,但国之监职的手续繁杂得很,全靠跑着传递文书,这一等到了午才办妥。
国之监那些文士看到莫少珩的时候,也诧异得很,实在想不通莫少珩为何被安了这么一个职务,哪怕是安其他职务也解释得通啊。
传授业,首先得自己正兼德。
不过也不敢多言,这可是圣人亲自的旨,而不是三省六的调职。
办好手续,由一同僚带领着。
“四门助教其实是一个闲散之职,平时就协助各位文学博士教导好学生就行。”
“不过,世这个学舍的博士最近要告假,得麻烦世多些心。”
同僚的表有些古怪,因为这个学舍的博士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个了,换之前都是从告假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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