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江玥——快起床。”
和易胜天会面这天, 江玥又双叒赖床不肯起了。
傅鸿与勤勤恳恳地扮演着叫早闹钟,言语促的同时,利落地掀了江玥的棉被。
“懒兔, 快起床。”
窝成一团的小家伙太可了, 像一团糯糯的糯米糍粑, 看着就叫人想。
傅鸿与打量了一会儿宝贝妻的睡姿, 毫不客气地上手作;又是拍、又是小脸的,愣是把久睡不醒的懒兔兔从梦境拽了回来。
“起床。”
“唔……不要!”睡不够的江玥开始闹起床气, “都怪你!人家昨天说了不想不想、想早睡的,你非要折腾人家!”
“不折腾你、你就能早睡了?还不是半夜偷偷玩手机。”傅鸿与拎兔似地, 直接把小妻从床上抓了起来, 要往浴室里送,“快去刷牙洗脸——你不动手我替你动手。完了一会儿到车上睡。”
“不要……”起床气未消, 江玥一直扭扭, 不肯动, “不想去看易升天了, 叫他自己升天吧——我不啦!”
傅鸿与被逗得一笑:“你前两天还说他可怜、舍不得他的, 今天就变脸了?”
“好烦呀……变脸怎么了嘛?”
气急上的人什么鬼话都说得来,见傅鸿与就是不肯放他回去睡觉,江玥索直言直语、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不想赚赎金了、不想服务你了——你这个折磨狂、偏执狂!”
傅鸿与:“噢?”
“我什么都不想了, 我只想当个小废,你能不能直接赶我走啊?”江玥被傅鸿与揪着还碎碎叨叨,“你直接赶我走不好吗?把我赶走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反正你又不喜我, 只是想折磨我、逗我,看我难受拿我取乐!
伴随起床气而来的,是江玥那各式各样的坏绪。
一连保持了几天好脾气的傅鸿与,听过这话后瞬间黑脸了, 揪住小兔的动作也开始暴起来,径直把人压到洗手台前,袖准备亲自洗兔、
“你梦。”巾糊到小兔脸上,傅爷边给小妻洗脸,边放狠戾语言威胁,“你一辈是我的人。”
江玥在挣扎之唾了一声:“呸,才不是!赚够十个亿我就要回家!
“我要上学、我要回家!”
“等你真攒够十个亿再说吧——快,刷牙。要我动手给你刷?”
“唔,我自己来吧!”
折腾这么一圈,不醒也得醒了,江玥夺过巾,细看之后又是尖叫。
“啊——你怎么拿我巾啊?你自己没有巾的是吗?”
“我拿你的巾给你洗脸,有问题?”傅鸿与没好气地看了腕表,“动作放快,我在楼等你。”
十五分钟之后,傅鸿与在楼等到了臭着脸的笨小兔。
小兔昨晚确实累着了,上车时本是想憋着不说话、和傅鸿与打冷战的,结果遮光帘一关、系好安全带往座椅上一躺,上的星空又一闪一闪。江玥上被瞌睡虫吞掉,直接在车上睡了过去。
傅鸿与看着好笑,手动替江玥正了正脑袋,并叮嘱司机开平稳一些、小夫人在睡觉。
回笼觉睡醒,正好到达目的地。小兔打着哈欠,轻轻揭开遮光帘,疑惑地提问。
“我们到了哪里?”
“和华安市郊界的一个小县城。”傅鸿与摸了摸江玥的手,示意小妻车,“车吧,我们换一辆坐。”
司机将从傅家开来的劳斯莱斯,停在了一间装潢尚可的酒店的停车场里。傅鸿与带着江玥,转而上了另一辆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灰别克英朗。
从劳斯莱斯换到别克,那舒适度的对比真的非常明显。
江玥坐在明显变狭窄的后排座位上,有些不自在;想问傅鸿与为什么要换车吧,又似乎没有开的必要。
江玥猜,应该是为了低调?易胜天都躲到这小县城来了,肯定害怕暴坐标。
这偷摸狗一般的觉,让一贯遵纪守法的天真好市民江玥,到非常不舒服。他说不清这是对易胜天的担忧、顾虑,还是……心虚?
车继续行驶了十来二十分钟,又在一品宾馆前停。
这个品宾馆的外观,比刚才那个县城大酒店的要看着残破,装潢风格掺杂了不少县城特。
江玥不敢相信这就是目的地,愣坐了好久、等待骏车来接。
“就、就是这吗?”江玥说完觉声音有儿大,急忙压了压,“易升天藏在这里啊?”
傅鸿与从另一边绕过来,没回答江玥的问题,而是用神在和旅店老板、行着某江玥看不懂的暗号接。
对上暗号后,宾馆老板才亲自领着江玥和傅鸿与上楼,留骏在一楼等待。
宾馆不,仅有五层。老板径直带路上五楼,给傅鸿与报了个房号后就去了,没将两人送到房门前。
女老板娘乘电梯楼时,江玥看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这好有韵味——难以言说的韵味。
两人经历了重重“关卡”,总算来到易胜天所在的房前。当房门打开、易胜天以笑脸迎接时,江玥打量着易胜天的装扮,觉自己像取到真经的唐僧。
“等你们好久了,可算来了。”易胜天了两声哨,以此替代胜利的号角,“坐吧,我给你们倒。我这儿的条件简陋得很,只有喝、没有茶。”
傅鸿与随意拉了两张椅,坐后拍拍另一张、示意小妻过来:“确实简陋,连像样的沙发都没一张。”
“差不多得了吧。来避难避风的,你还想要沙发?”易胜天倒了两玻璃杯的,放到被当成茶几的电视柜上,“说难听了,这就是变形计——越简陋越艰苦,越有意义。”
江玥顾不上听两人的对话,一直忙着打量房间。
说实话,称这里为“宾馆”其实是抬举了。江玥横看竖看,怎么看都觉得:这里只能算是普通的旅店。
就……毫无档次和居住验的那旅店。
除了几张椅、电视柜、书桌,还有一把书椅,和卫浴间外放的几块地毯,以及那张收拾得还算齐整的大床外,整个房间可以说是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
江玥不是嫌贫富,觉得这个宾馆不好。好其实好的,都净利落,墙刷得雪白、生活用看着都很新,但……
但易胜天毕竟是易集团的掌门人啊!
一个经营着连锁酒吧、手有五星级酒店和超大规模度假村的总裁,住在这样的地方,不会觉得心理落差很大吗?
“是,有意义。”傅鸿与喝着有一甜的温,已经和易胜天聊开了,“基层、磨炼意志的意义。
“这么一说也是啊,这意义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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