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脑海。
秦致远心一动,觉得那烦躁又升上来,不由得盯住窗外那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维持住脸上的笑容。
林公并未久留,隔着车窗跟顾言说了几句话,就叫司机开车走了。
顾言又在外站了一会儿,才推开门走餐厅里。他忘了墨镜,被几个小女生认了来,地缠着他要签名。他只好跟人家寒暄了几句,签了名又合了影,然后继续朝里面走。
王雅莉一见面就开抱怨:“臭小,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顾言先跟秦致远打了个招呼,接着苦笑:“大小,我工作也是很忙的,次要找我记得先预约。”
“在忙工作?”秦致远望他一,,“关于电影合约的事,公司会帮你谈的。”
“跟导演打好关系,应该也算工作的一分吧?”
“难得见你对哪戏这么上心。”
顾言听这话里的火药味,但仍是心平气和的说:“嗯,这次的电影很有意思。”
是剧本有意思?还是导演有意思?
秦致远忍着没有问。
但他的脸肯定不会太好看,偏偏顾言这么会察颜观的人,竟像没有发觉似的,笑着在王雅莉边坐了来,:“今天这顿算我的。”
“当然应该你请客。”王雅莉倒了杯给他,,“别以为我不知你是在工作还是在约会,之前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明明是在电影院里!”
顾言虽然被当场揭穿了,却一也不觉尴尬,只装一副无奈的样,连声:“是是是,我明天还约了人一起爬山呢,大小你要不要跟过去监督?”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连角也没往旁边瞟一瞟。
可秦致远不由自主的代了,试着想象了一他跑去跟踪顾言约会的场景,接着立刻清醒过来,在心底大骂自己发神经。
这么没格调没风度的事,他怎么得来?
可能是他的表太奇怪,连王雅莉都忍不住盯着他看,问:“秦先生,你没事吧?怎么一直皱着眉?”
“没什么,”秦致远忙回她一抹微笑,“只是有累了。”
顾言在旁边慢悠悠地喝着,:“累的话就早回去休息吧,本来时间也不早了。”
——真正朋友式的关心。
跟顾言从前说话的语气大不相同。他以前遇上这状况,总要想办法刺秦致远一,嘲讽他拿工作当借。
秦致远反而更怀念那样的顾言。
他是真的觉得倦了,但又坐在那里不肯动。
他不知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来,一面想着如何忘掉顾言,一面却又急着跑来见他。见不着的时候心心念念,见着了却只会让自己生气。
秦致远舍不得离开,顾言倒先站了起来,:“我厨房里还有事,先过去看一,你们慢慢聊。”
秦致远看着他从边走过,脑海里又了王雅莉说的那句话。
心的东西……若不牢牢抓……
他急切地想要抓住顾言的手。
但是指尖刚刚相,顾言就不动声地避了开去,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去。
秦致远觉得心空的,茫然若失地低看住自己的手,不确定那样东西……是不是已被抢走了?
或许是他的脸太难看,王雅莉一个劲地他回家休息。他原本还想再等等顾言的,可惜顾言躲在厨房里不来,他最后没有办法,只得开车先走了。
回到公寓的时候其实也不算太晚。
楼的邮箱里有寄给他的一封信,秦致远取来后了电梯,在灯光一照,信封上的字迹十分潦草,只写了他的姓名和地址,没有写寄信人的。
他心里正想着顾言和林公的约会,想得都开始痛了,便没去什么人会寄信给他,一家门就拆开了信封。
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光盘。
反正这玩意不会爆炸,秦致远也没有多想,随手打开电视,把光盘影碟机里,自己在沙发上坐了来。
电视上先没现画面,只有一阵沙沙的声响。
秦致远心里只想着顾言。
画面逐渐清晰起来,展现了优的竹林风光。
秦致远依然想着顾言。
镜一转,顾言漂亮的脸孔突然现在电视屏幕上。
秦致远呆了呆,一就怔住了。
他看见顾言一古装打扮,在竹林穿梭来去,凭着轻功追上了一个同样穿着古装的女,从背后抱住了那个女人。
秦致远的记忆回笼,想起他曾经在片场看过这一幕。是顾言去年演的那古装剧,外景戏还是特意跑去A市拍的,电视上这一场戏正是整剧的分。
他知接来会怎么演。
他当初看到的时候,只觉像被狠狠撞了一,恨不得把这样的顾言藏起来,再不给别人看见。所以他让导演重拍了这场戏,把之前的版本剪辑来,他打算留作私人收藏。
后来就了那场可怕的车祸,他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本没想到导演会把光盘寄过来。
更加想不到……他会在毫无预兆的况重看这一幕。
屏幕上的顾言用手遮住了女主角的睛,一边亲吻她的发,一边慢慢抬起。
秦致远有不过气来。
他急着翻找遥控,想要关掉电视机,可是手抖得这么厉害,差打翻桌上的杯。
顾言正透过镜与他对视,那目光又专注,仿佛正凝望着此生挚。秦致远避无可避,完全倒在沙发上,连心脏都颤抖起来。
顾言开说话了。
嗓音低沉沙哑,神痴透着狠绝。
秦致远仿佛看到那一瞬,顾言狠心剖开膛,把自己的心血淋淋地挖了来。那指尖犹在滴血,他却对牢镜微笑,一字一字的倾吐动人话。
我你。
四十一
快要上映了。
顾言这几天在几个城市间飞来飞去,到忙着宣传的事。新电影的合约也谈得差不多了,只差一些小细节还要敲定,他于是一天空去拍了定妆照。
秦致远消息灵通,拍照的时候也到了现场。数日不见,他依然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只不过神稍差一些,看起来像是睡眠不足的样。
顾言站在朋友的立场关心了他一。
秦致远先是了谢,接着又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我家的影碟机坏了。”
“啊?”
“所以我换了一台新的,最近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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