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盘,连车开到了顾言家门都没发觉,继续一路往前开过去。顾言的睛虽然望着外面,却也同样没有声。
不知过了多久,顾言总算开:“我到家了。”
秦致远“啊”了一声,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突兀的问:“我们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关系?”
顾言转回来,撑着笑笑,说:“秦总要是不嫌我攀的话,应该算是朋友吧。”
这番话说得诚恳又平和,要是早几天听见,秦致远一定觉得相当满意,但他现在一也兴不起来。
他想肯定是因为天气太的缘故。
他停了车,抬手松一松领带,可是心里依然烦闷得要命。
顾言倒是完全不受影响,他打开车门走了去,像普通朋友那样跟秦致远别,仿佛他底曾经有过的温柔眷恋,只不过是一场错觉。
秦致远没有留他的理由。
他想起顾言这几个月来一直是这样的态度,偏偏自己到了此刻才察觉。
数月前的那个午,他还在梦思念着另一个人。
而他的心已成灰烬。
三十九
顾言的影越走越远,夜风动他的衣角,预示着这个夏天快要过去了。
秦致远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会儿,觉得某隐隐作痛,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痛。他想一定是最近工作太忙、压力太大的关系,他好几个月没有休过假了。没错,明天就给自己安排放假的事,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去旅行。
就像分手的那天,顾言也不回的走门去,他隔天就买了去国外的飞机票。
没什么好怕的,等过几个月回来,一切又能恢复正常。
他跟顾言还能继续当朋友……
啧,该死的朋友!
秦致远握了握拳,再次发动车。这一次车速飞快,但他心里成一团,在这样的夜里,突然变得漫无目的起来。
最后到了半夜才回家睡觉。
第二天当然也没有实施休假计划,只是在公司里连加了几天班,忍耐再忍耐,忍过一个星期后,终于在某天傍晚去了顾言的餐厅。
他是打着吃饭的名义去的,结果找服务生一问,得知顾言今天本没有来。他说不是失望还是松了气,只觉得天没胃,打算随便几个菜对付过去。
不过位还没找好,就远远看见有人在朝他招手。
“王小?”秦致远立刻摆温和笑容,大步走了过去,“你也来这边吃饭?”
王雅莉坐在靠窗的角落里,上穿一袭黑装,显然是刚了班就过来的,笑说:“我男朋友今晚要加班,临时取消了约会。我本来想找顾言那个臭小的,谁知他正好不在。”
顿了顿,问:“秦先生你呢?”
“我也是一个人。”
王雅莉是个自来熟,上就说:“那要不要一起吃饭?正好可以多几菜。”
边说边把菜单递了过去。
“我很荣幸。”秦致远当然不会拒绝女士的邀请,微笑着在她对面坐了来。
两个人的味都很大众化,便了几餐厅里的招牌菜。
完单后,服务生没过多久就上了菜。无论是冷盘还是炒,味俱是上佳,但秦致远跟王雅莉一致认为,还是顾言的厨艺更好。
“可惜顾言自己当了老板就变懒了,最近都不肯菜给我吃。”
秦致远把筷放一放,斟酌着说:“王小,可以向你请教一件事吗?”
“没问题。”王雅莉摇了摇手,十分络的问,“怎么?要向我咨询法律问题吗?是离婚官司?还是商业罪案?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可以给你个优惠价。”
“我想问问……你跟顾言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啊?”王雅莉显然对这小问题很失望,,“顾言没对你提过吗?我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从小在一幢楼里大,小时候一起放过风筝、抓过蝌蚪、逃过学。”
秦致远稍微想象了一,有庆幸顾言不喜女人,接着又问:“他从前是什么样的?也是这沉默寡言的格?”
“嗯,他从小就不说话,别人都在外玩的时候,他一个人躲屋里面看书。菜这个好倒是很早就有了,我记得第一次吃到他的菜,是在……”
王雅莉跟顾言的格正相反,一开了就能滔滔不绝的说去,秦致远便也津津有味的听着。他以前对顾言的过去并不关心,毕竟只是个床伴,只要能在床上讨他心就行了。可如今却坐在顾言开的店里,跟一个并不熟悉的女人聊着关于他的一切。
他不知自己是了什么邪,即使只是些无聊小事,一旦跟顾言相关,他就听得格外认真。
“顾言什么事都很有计划,总是目标明确,我还以为他肯定能当厨师的,谁知后来了那件事……”
“什么事?”
“就是他爸生意失败,欠了一大笔钱啊。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的家人了,听说是逃到国外去避债了。顾言一个人留了来,又要赚钱还债,那段日肯定过得很辛苦。偏偏他又逞,换了住址换了电话,等到自己的境况好转起来,才跟我们这些老朋友联系。”
秦致远隐约知顾言的梦想没成,是因为家了变故,但直到现在才了解来龙去脉,回想起他吃过的那些苦,不禁叹:“他从来没提过这些事。”
王雅莉,:“他就是这样的格,越重要的东西,越要藏得严严实实的,不给别人知。”
她想了一想,又打了一个比方:“就好像平常吃东西,顾言看起来什么都吃,一也不挑,其实他总把不喜的先吃了,把真正喜的留到最后。”
“真的?”秦致远常约顾言吃饭,却从没注意过这个小细节。
“不信的话,你次可以抢走他留在盘里的,说要帮他吃掉,看看他是个什么表。”
秦致远觉得这法太傻气了,问:“王小该不会这么过吧?”
“哈哈,”王雅莉朗的大笑起来,“我这也是给他一个教训啊。心的东西要是不牢牢抓,很快就会被别人抢走的。”
秦致远听了这句话,顿觉心颇受动,刚想开说什么,就见王雅莉看着窗外叫:“顾言总算回来了。”
秦致远循声望去,只见窗外街灯闪烁,顾言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刚从一辆豪车上来,正跟坐在车的林嘉睿别。
四十
心的东西若不牢牢抓,很快就会被别人抢走。
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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