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重山注视他,手抬起,想碰碰他的脸,却最终收了回去。
“斯野,我们分手吧。”
“砰——”
上就是零,烟声震耳聋。
斯野觉得自己耳鸣了,幻听了,否则怎么会听见这样的话?
一小时之前,他还兴致,甚至得意洋洋地向斯宇描绘他和靳重山的将来。
他们会在喀什有一家风格奇异的店,一切他说了算。
靳重山不那么忙的时候,他会带着靳重山回成都,去上海北京,去欧洲日本,去所有展示他才华的地方。
雄鹰还是雄鹰,而他也会展翅,直至与雄鹰一同翱翔在白云雪山之间。
他刚说过,我和靳重山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怎么一回到家,靳重山就说分手?
假的吧,一定是假的。
他还不了解靳重山吗,从让他搭车那时起,靳重山就总面不改地逗他。
他上了无数次当,怎么还不记?
只是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
“哥……”斯野轻轻抓住靳重山的衣服,“别这样逗我,这不好笑。”
几秒钟的沉默后,靳重山重复:“斯野,我们分手吧。”
斯野瞳孔猝然收缩。
这好像不是玩笑。
他的双手克制不住地发抖。
不信、难堪、愤怒,这些绪先于难过和委屈爆发了来。
“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去吗?为什么要分手?”
“是因为我哥和斯冠群?我说过我会理好,我已经理好了啊!我哥同意了!你明白吗?我哥同意了!”
他激动得破了音,越说越快,像愤怒的狮。
潜意识里,他以为自己表现神经质的一面,靳重山就会抱住他。
可是没有。
靳重山还是认真地看着他,视线没有丝毫游离,无得像是千万年不曾动摇的雪山,“没有说好。”
“什么?”
“斯野,我们没有说好。”
“怎么没有?”斯野更加激动,“我跟你回喀什,在喀什开店!你偶尔跟我回一趟成都!你不是答应了吗?”
靳重山摇。
零的钟声敲响。沉闷,经久回。
随而来的是更加密集的烟火声,远还有人们的呼传来。
新的一年到了。
可是斯野却被困在旧的一年,在钟声里奇异地冷静来。
靳重山真的从来没有答应过。
每次他说到这件事时,靳重山要么沉默,要么旁敲侧击地说成都更适合他。
但他居然都忽略了!
斯野还试图说服靳重山,可此时本组织不像样的语言来,只吐一句苍白的:“哥,距离本不是问题,我们肯定可以克服……”
靳重山还是摇,“克服的代价是让你放弃一半事业。”
斯野连声反驳,“但我愿意!我可以为我的选择负责!”
“我不愿意。”靳重山难得地叫了他的小名,“小野,留在成都吧,不要因为别人束缚自己。”
“你是别人吗?”
靳重山缄默不言。
斯野再次抓住他的衣领,“靳重山,你放得我吗?”
烟无数次升空,时间好似就此凝滞。
不知过了多久,靳重山轻轻分开斯野的手。
“放得。”
寒风突然穿堂而过,将刚洗过的窗帘得噗噗响。
像有一柄木槌,重重击打在耳上。
斯野站在原地,不动了。
靳重山拿起行李包,再看了他一,走到门前。
斯野肩膀颤动,近乎自语:“可是我放不。”
靳重山没有回,“时间会帮你放。”
合上门,里面的一切动静,连同这起风起的半年都被一并关住。
靳重山站立了会儿,走夜。
时间会帮你放。
时间会帮我们放。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
第33章
手机里挤满快递的取件码,最早一个已到被退回的时限。
菜鸟驿站的老板打来电话,问需不需要提供上门服务。
二十多个,本来一个一块钱,一起拉上来,五折再抹个零,只收十块。
斯野躺在床上,冬天难得一见的光照在他脸上。
“喂?要不要送给个声儿?”
斯野坐起来,嗓因为宿醉沙哑,“不用,等会儿来取。”
老板有暴躁:“要取就赶快!也不看看堆多少天了,我都没收你超时费!”
“行,这就来。”
“啧,十块钱都舍不得……”
老板骂骂咧咧挂断电话。
斯野又坐了会儿,脑什么都没有。
这阵他时常是这状态,什么都不去想,避免回忆到和靳重山在一起的滴。
好像这样就可以免于伤心。
他似乎得很成功。
元旦假期,他将自己关在家里,谁也没见。
刚和斯宇坦白,斯宇理解他和靳重山想过二人世界,也没打搅他。
虽然打来过一次电话,但他懒着嗓说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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