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客人,我带他几天。”靳重山转了个向,“我阿妈,古丽依。”
“你,好!”古丽依的汉语显然不怎么好,但好客写在脸上,麻利地将两人赶去一间小屋,拿来一张菜单。
斯野看靳重山。
靳重山说:“店里没位置,我们平时就在这儿吃。你吧。”
斯野还是把菜单推过去,“靳哥,你推荐一。”
靳重山随手勾了几笔,正要起去后厨,斯野突然说:“我想尝尝那个椰一样的骨髓。”
靳重山顿了,拿笔加上。
之后靳重山一直没回来,应该是在厨房帮忙,斯野不好去打搅,只得刷手机。
过了会儿,靳重山端着一大锅过来了。
他已经脱掉机车夹克,黑T的上臂分被肌撑起,小臂上的青也浮了起来。
锅很重。他很有料。
跟在靳重山后的是一位塔吉克大叔,脸上有许多皱纹,但笑起来就和古丽依一样真诚友善。
大叔端着两大盘,对斯野说了一大段话。
斯野求助地看向靳重山。
“我父亲,库尔班。他说迎你来塔县。”
……父亲?
斯野不禁讶然。
靳重山的父母如果都是塔吉克族,汉族血统又是哪来的?
但迎着库尔班的笑容,斯野立即将诧异收回去,起鞠了一躬。
锅里的牦是提前炖好的,已经可以吃了。
靳重山调来两碗蘸酱,递给斯野一碗。
每一坨都有成年人半个掌大,带骨的就更加可观。
第一去,斯野就明白为什么攻略里一定会提到牦火锅。
、香、有嚼劲,确实是塔县一绝。
途靳重山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端着一大盘带的骨。
斯野看傻了,“这怎么吃?”
“不是你要的吗?”靳重山语气里居然有一分戏谑。
很轻,并不让人到不快。
就像他偶尔显的,原始而野的轻佻。
原来这就是艾依说的“椰”。
斯野伸手去拿,被得缩回手。
靳重山又笑了一,没有帮忙的意思,自顾自吃着。
斯野等不那么了,又去拿。
这回倒是没着。
但去,得咔咔作响,也没骨髓来。
什么鬼椰?!
骨上有很多,诱人。
他索换一吃法,拿起来啃。
但死死黏在骨上,啃得万分费力,脸上手上全是油,也没啃多少来。
不过没关系,乡随俗,边疆人民狂野奔放。
他来都来了,啃个骨算什么。
这时,靳重山才拿起另一骨。
斯野睁睁看着他用小刀优雅地将剔来,整齐码好一盘。
剔得有多好呢?
那骨上已经没有一丝的痕迹。
斯野:“……”
狂野奔放的原来只有他自己。
然后,靳重山拿起一支没有用过的筷,伸骨捣。
半分钟后,一支。
骨现在摆在斯野面前。
“……”
靳重山淡声说:“应该这样吃。”
斯野狠一,忍不住呜了一声。
厚的骨髓涌腔,温度正好,未经作料缀,却无一丝腥气。
还真的是像椰那样啊!
斯野迅速喝完,抬看向靳重山,两放光。
天知他绝对没有再让人家服务的意思,但这神也太像讨的猫了。
靳重山无地将筷递给他,“自己。”
第7章
“靳哥,今晚我自己订酒店,还是你给我安排?”
斯野在app上查了,塔县不像喀什那样火爆,还是有房间的。
靳重山起收拾餐桌,扫他一,“看你。”
斯野将手机一放,“那我听你的。”
他并非没有主见的人。
就是因为太有主见了,在那个圈,才招来不少恨。
这两天跟着靳重山“躺玩”,这男人上虽有很多谜,但为他挑的总是最优解,他“躺”得开心。
靳重山“嗯”了声,弯腰端锅。
斯野忽然觉得自己也该表现一,“靳哥,我来吧。”
靳重山又看他,带着一丝打量的意味。
“……”
怎么?以为我不行?
靳重山淡淡:“你不行。”
斯野还就行了,抢过锅耳朵,一拎,居然没拎起!
靳重山在一旁看着,脸上没什么神,但眉宇舒展,有那么一看戏的意思。
这就激到斯野了。
他一个用力,终于把锅端起来。
但也不知这是什么材质,重得要命。
既然端起来了,那就不好放回去。斯野认命地走到门,回:“靳哥,往哪儿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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