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记白酒凭借昨日十两银的彩,彻底在安州打响醉神仙的招牌。这州府里, 昨日饮过酒的回来卖酒,未饮过的也纷纷来尝鲜。
李圆听说,那位容小娘脑很是灵活, 竟然把酒和脯一同销售,这个叫什么“餐”。单卖一坛酒的价钱是五百文, 脯是三百文, 若是酒和脯一同买,就只要七百文。虽然只是各减了五十文,远远不及他家的降价,可客人们就是觉得实惠。
“……上门去卖酒的人, 十个里有八个都提了一份脯走。”伙计说。
李方也说:“这招确实妙, 郎君去买酒,顺手带一包脯回去哄小孩,还能省娘一顿骂。所以大家都乐意捎带买。”
李圆听了咬牙, 狠狠地了一把手里的文玩桃。
降价的第二日,上六兴坊来脯的客人少了许多,而容记那边依旧生意红火。
李圆差伙计去容记也买了一份脯回来, 和自家的对比。两者摆在一起,都不用尝,他心里就清楚自家的脯输了。
容记的脯光是泽就红亮三分,而且表面的纹理清晰,一瞧上去就能知是好猪的。而他们家的脯,是猪打成酱再活上面粉烤的,泽暗沉不如人家,更不用说能从表面看见纹理了。
李圆气得拿桃砸弟弟的:“一早和你说不能偷工减料,我们这成品一看就是不如容记,所以这样减价都卖不过别人!”
李方捂着有些委屈:“哥,都跟他们似的全用,这成本哪里收得回来!再说,先前不是没想过容记那小娘们有本事把店开到州府来么,她没来以前,咱们脯卖得好的,也没人说咱们偷工减料……”
“别废话!”李圆一咬牙,:“明天起,咱们这脯再降六十文!舍不着孩不着狼,别想着亏本,先把容记拖垮了,赚钱的日在后!”
降价的第三日,六兴坊门可罗雀。
李圆看着门挂着的“脯降价,每份仅需百文”的牌,百思不得其解,这样赔掉的亏本价,竟然无人问津!
他埋怨伙计:“卖力!大声招呼客人啊!没给你吃饭吗!”
李方正从街上溜达回来,叹了一气:“哥,别张罗了,客都被容记那小娘们忽悠去了!”
“不可能啊!”李圆转着桃大声,“我们只卖一百文一份,亏本的价钱,比容记整整便宜了两百文!怎么客都到她那里去了!”
李方一拍大:“哥诶,这小娘们是个生意的天才啊!她让伙计在街上唱起戏来卖脯,人人都看去了!有趣着呢,大家都顾不上来我们这里捡便宜了。”
“唱戏?”李圆被气得冷笑,“我倒要看看她这个天才是唱得哪门的戏!”
说罢,就往容记去。他才走到半路,边就多了不少同样往那边去凑闹的行人,肩接踵地走了一会,远远听见容记那边锣鼓的声音渐响。
他脚步加快,挤人群,垫了脚往里面一瞧。容记店门前支了一个说书摊,坐着一个白净讨喜的伙计,一敲锣,正眉飞舞地大声吆喝——
“诸位今个可是走运了!咱们容记推新研制的猪脯,用料更好,味更足,但是为了谢各位的惠顾,价格和从前一样不变!当然了,咱小店开张是要挣钱糊的,也不能亏本买卖,所以这新的脯啊,每日限量只卖一百份!”
在街大声吆喝的不是别人,正是忠直。而派忠直在街“直播卖货”的,正是此刻坐在店铺后厨炖梨汤的容可。
六兴坊短短三日,两次降价猪脯,第二次更是楼大甩卖式降价。容可看得来,他们是想要打价格战,拖垮容记。虽然谢洵才送了丰厚的意外之财,但她并不打算和六兴坊笔者烧钱,于是就想了“直播卖货”这一招。
她在脑海里搜罗了一番直播间卖活话术,连夜对忠直行了培训,今日敲锣打鼓,正式拉开街卖货序幕。忠直相白净,脑袋灵活,声音又清亮,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此刻在店门前已经牢牢拉住了围观群众的注意。
“各位请看!这就是我们的新品——”
忠直取一片手掌大小、泽红亮的猪脯,展示给在场众人:“我们家的脯从来都是用上好的猪、纯炭烤,瞧瞧这纹理,吃过的都晓得这嚼劲!请大家仔细瞧,这回我们烤制的时候加了芝麻,这芝麻虽小,但加上去可香得不行哟……来来来!我主!现切一份,大家都来尝尝!”
说着,他就招呼大帮忙,把脯切成手指细的条,端着盘,挨个给围观的人递上去:“来来来,您吃一个就知香了!相遇都是缘,这份就算老板不请,我请大家,就从我工钱里扣,来来来大家都尝尝!”
忠直说得诚恳,脯举到面前也真是香诱人,何况还是免费的!众人都忍不住诱惑,尝了一片,芝麻的果香与猪的咸鲜醇香混杂在一起,香味果然更上一层,而且回味悠。
所谓吃人嘴短,而且只吃一小块脯,这勾起的馋意更急需抚,再者忠直说了,这脯又优惠,还限量,不抢着买还买不着!
于是,大家纷纷解表示要买一份新品,忠直兴奋地请人排队购买。排队者众,一望去就不止百位,远远超过了新品猪脯的限量。
其,不乏有人争抢,纷纷喊:“伙计!先给我拿一份!我先来的!”
“给我也拿一份!我昨个还在你店里买了一坛酒呢!”
“我也要!我现在就再买两坛酒!”
人声鼎沸,忠直却不慌不,他昨晚早就和小娘预演过这一段。他面带笑容看向大家,对大:“大家今天这么捧场,是看得起我,我得对得起这份人!你去和小娘说,就说是我求她的,今日再多卖五十份!我今晚多两个时辰烤!”
大一,朝屋跑去。
人群,大家看忠直的神里多了几分动,其有个大娘忍不住说:“这位小郎,真是多谢你,今日你帮我给家里孙孙吃上脯,以后大娘都找你买!让你家掌柜知你是最能的!”
“是!小兄弟,你这份,我记了!”
“以后还找你买!”
屋不等大开,容可就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角一翘,她知这事成了。
大看着容可笑两颊边的梨涡,低喝了一甜滋滋的梨汤。这段他们都排演过,她不用问容可,只需要在后院停上片刻,然后去当着大家的面说掌柜同意再加五十份。
她只是有些不明白,问:“为什么你不去说?这样,大家记你的。”
容可看看大,笑着摇摇:“记我的,记你和忠直的,大家都是来买容记的东西。”
她让大去给忠直搭戏,是有其他的考虑。
大因为自的胎记和童年的影,加之后来独居山,久不与人打,所以畏惧和生人打。别看她对外人总是板着一张脸,寡言少语的,其实是为了掩盖心的害怕和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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