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酒纯度低的时代,人均酒量两坛,谁也没把三碗酒当一回事。喝三碗酒就得十两纹银,稳赚不赔,一时间人群蜂拥而上,堵在容可的小店面前争前恐后地要试一试。
“先来后到!先来后到!”容可被大护在后,大声。
人群最前面的是一个胳膊赛忠直大的壮汉,他一当先在桌案上拍了一吊钱:“三碗?我老邓一气五坛酒也不在话!我第一个来,店家给我筛三碗酒!”
筛酒?不存在的,她酿的蒸馏酒可不是浮绿蚁的浊酒。
容可翘起角,知是时候要展现真正的技术了。她不疾不徐地挽起袖,大则抱一只酒坛,撕开上的封,酒香立刻溢来。在场众人都不由自主地了一,这醇厚的酒香,确实不同寻常酒楼的酒。
香气郁,酒更特别。
街上围着的那么多双睛注视着,只见容可用酒勺直接从坛取酒,倒瓷浅大斗碗。注的酒清澈如,比他们见过最清的清酒还要清透数百倍!
壮汉还未饮就有些脑发昏,他捧着碗乎乎地说:“乖乖,这是清酒吧,我还没喝过这么好的清酒哩。”
周遭围观者一边耸动鼻闻酒香,一边他:“快喝吧!”
壮汉大喝一声,端碗仰一气喝尽,将碗当空一扣,一滴不剩。
“客人海量!”容可弯着大睛,一边夸一边为他再斟满。
壮汉打了一个酒嗝,再端起酒碗对她一敬:“小娘,莫说今日这十两银我拿不拿得,你这酒当真一绝,醇!香!”
说罢他连饮两碗,然后把碗倒扣在桌面上,撑案站起来,对在场诸位一抱拳:“各位请瞧好,我去也!”
说罢就转往东城门去。
周围人纷纷摇:“这脸都通红了。”“不用瞧就知醉了。”“这酒还真烈啊!”
容可连忙唤忠直跟上去看:“记得扶着人,别让他醉倒摔了。”
果不其然,这大汉才走不到百步,脚就一趔趄,险些撞到人家的馒摊。忠直上去扶,他猛挥手不肯认怂,但还是认输了,声喊了一声:“我老邓服了!你家酒真烈!”
说完,摇摇晃晃一拐弯,扶着墙走远了。
他虽认输,但浇灭不了旁人争前恐后地来挑战容可许诺的三碗酒。但一天来,直到关门打烊,容可摆在店门的五坛白酒全倒空,也没有一人能够成功拿走那锭十两纹银。
这晚收店,关上铺门,忠直手里一掂那十两银,再一摇装满铜钱的屉,就喜滋滋地说:“今天可是大丰收啊!就凭这十两银,咱今天算是在安州扬名了!不说冲钱来得,后面当场订酒的也有二三十号人!”
“何止,赢走脯的也有数十人,这都是我们将来的潜在客。”容可翘着角,“首战告捷!为了庆祝,咱们今晚吃火锅!”
忠直一蹦三尺:“好耶!小娘,我想吃辣锅!”
自从容可掌握了制辣油之后,火锅好者就迫不及待在家里推广起了红油火锅。辣味好者忠直与她一拍即合,每逢佳节喜事,两人都齐呼火锅之名。
见容可,忠直开始菜:“家里有香、腊,我早上买回来那尾鱼就养在缸里,咱把它片了吧!大好姑娘,您再抬贵手打个?小娘!我还想吃饺!”
容可一挽袖,:“成!”
陈佑带人赶到的时候,容记酒肆店门禁闭。
他敲开门时,见店人正围桌而坐,青菜翠绿、香红、饺金黄摆了满桌,当是个碳火铜炉,正咕噜咕噜冒着辛香诱人的气。
他一忍唾沫,对桌边的容可拱手:“小娘,某乃锦衣卫陈佑,奉端王殿之命前来,将先国公夫人连氏当年陪嫁归原主。”
第55章 炝青蛤 青蛤味鲜,最宜酒,恰好店里……
先国公夫人的陪嫁……
容可缓慢地眨了眨睛, 有些发愣。她打从拒绝认祖归宗之后,就将自己彻底与国公府嫡女切割开来,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原主亲生母亲的遗产。
没想到, 端王替她办了, 还千里迢迢送到了她的手上。
“小娘,这位是端王殿选的掌柜宋福, 暂时着先国公夫人的所有陪嫁,带来给你过目。有什么你尽可以问他, 若是不满意,换其他人也使得。”陈佑指着后一个胖脸男人。
胖脸宋福上前对容可行了一礼:“见过小娘。殿收回先夫人的陪嫁之后, 都是某在负责清,今年铺面田庄收益共三千两银,全都押送过来了。”
“哇哦!”容可惊讶一声。
三千两银只是一年的收益, 抵得上容华酒楼三年的账,还得是生意兴隆的时候。再往前的话, 抵得上她养四五千只猪、不知得养多少年的收益。
宋福捧账册:“今年的账册在此。往年的并着嫁妆单都运来了, 这些年的大小账目某都记在心里,请您考校。”
容可哪里有本事换了谢洵选来的掌柜,她摆摆手请陈佑和宋福到饭桌上坐:“两位远而来,快坐边吃边说吧!”
忠直在旁边跟着劝:“陈大人快请坐, 来尝尝小娘的手艺, 这机会可难得。”
确实难得。
陈佑一望桌上沸腾的锅和丰盛的菜肴,想起左那个酸书生,若是回去和他说自己尝过未来王妃亲手厨的菜, 他鼻能气歪。
陈佑不再推辞,他了,但没有立即座, 而且返回队里取了一只青瓷缸来,打开盖递到容可面前:“小娘,此番前来,端王殿还命我们给你送了一缸青蛤。”
于是陈佑就见容可的睛刷地一亮起来,探过来一瞧缸里的青蛤,乐得脸颊边梨涡。
这看着,端王殿送这青蛤比三千两银更令她开心。
青蛤是送到容可心上去了。
当通运输不便,地陆北方的安州极难接到海鲜,她还真是有些馋海味了。这缸里的青蛤个个都有一寸来,壳面光、微微张开,在清澈的里吐柔的里,都还鲜活着。
容可伸手就把瓷缸接过去,笑:“端王殿费心了,也辛苦大人送它来,这东西吃活得才鲜,这一路千里迢迢送来可不容易。”
陈佑本以为容可生于乡野,识不得青蛤,更不解端王千里送此的煞费苦心,还特意准备了一番说辞,没想到用不上。
他冲容可一拱手,谦让:“某只是奉命行事,不敢言苦。”
宋福在旁替他表功:“小娘见多识广,这青蛤确实是个稀罕!在京里已是一枚千文的叫价,就这样还是有价无市,端王殿是特意寻来这一缸的。大人运我和那些银可都不比这一缸用心。这一路快加鞭就为了保这缸蛤蜊,途歇息全都是为了换。”
容可听了连连,抱着这青瓷缸更如同抱着一个大宝贝,对他们说:“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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