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横继续咄咄人地控诉:“你还装甚么?他在的时候,我一来,你就装没看见,回回如此,你薄寡义……”
宝瑟儿打断他,说:“你知么?今天的事,不为别的,只为他言侮辱先生,所以我拼了命,也要让他吃个教训。”
连天横脸便彻底冷了,松开怀抱,嘲笑:“原来如此。他为何要侮辱你那叶先生?”
宝瑟儿也笑起来,:“理说,这件事你心里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连天横还要开,宝瑟儿就凑过来,抬起脸,轻车熟路地亲住他的嘴,相贴,藕似的胳膊也攀上肩膀了,顷刻间换了个人似的,眨眨,绵绵地说:“好了,我们不要提了。”
“是你先提的。”连天横心不悦,这次被他亲两,可没有那么轻易被哄过了:“我又不是他肚里的蚘虫,我哪里清楚!”
宝瑟儿给他顺气,哀声告饶:“我错了,给你赔罪还不行呀!”说着,哼哼唧唧的,手指顺着光膛,到腹,直探到蓬的丛里,牢牢地攫住。嘴吻着,小夹着,反复磨蹭那劲瘦的侧腰。两个人缠成池里倒映的一棵树,枝桠纠结,涟漪泛起,碎成细浪,不知何时才有止息。
办法虽然拙劣,可是百试百灵,连天横果然不再有话说,千般抱怨、万般狐疑,通通散落在起伏的结上,消弭在微的汗滴里了。
这么久了 都只是摸一摸 蹭一蹭 连酱什么时候可以 直捣黄龙 啊
第72章
宝瑟儿那神颇有些妖俏,钩似地勾着他,哪怕不说话,连天横也知那双睛明晃晃地埋怨着:“爷,我要你……”于是又被他得燥了,在床上胡地亲,宝瑟儿衣裳半脱不脱,右肩光溜溜,发梢汗了贴在脖颈上,两嗔痴,那架势,摆明了要勾引人,如何不教人发狂?
连天横张着嘴,在肌肤上寸寸连,吐的气全在他上了。这样还不知足,叼起他前的粒,用尖牙作似的碾,碾得宝瑟儿腰一阵不受控地哆嗦,用手轻轻去推他的脸,眯着媚,哼:“亲哥哥,别了,煞人也……”
他越拒还迎,连天横一腔心火便越炽盛,非要给他颜瞧瞧不可,变本加厉地啃咬起他上的,动手动脚,亲到腹,见那肚实在可,摸也摸不够,乃至于弹了一他的小桃,伏去,在嘴里贪婪地,看他小腹一起一伏的,引得通泛红,得桃熟透、,最堪的是两只胳膊,弹得不像话,年画娃娃也没他腴莹,一握便陷去,白从指里溢来,现在还好,只是薄薄的一层,从前更甚,仿佛没骨,只有温香玉,这样的,偏穿贴的衣裳,雪肌微透,细缎裹着两圆翘的,勒痕来,步态款款,有意无意地扭摆,那天然的味,勾引得一屋人虎视眈眈,珠随着他打转,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亲温存的时候,连天横总担心自己的手太糙,不敢用力地握,唯恐把他掐坏了。
可宝瑟儿往往只是任他摆,偶尔疼了,鼻里哼几声,佯怒着打他两,如此这般,逐渐把他床上的脾养刁钻了,玩心再野,也不见得宝瑟儿真心抱怨半个字,只是一味地容纳着他。有一回,他不知轻重,把人活活昏了,宝瑟儿醒转时,撑起来,望着连天横,泫然泣:你来了么?是我不好,不留神睡着了……
那段日,他隔三岔五就去里馆厮混,吃了迷魂药似的,一日三餐也想腻着宝瑟儿,抱在膝,也不嫌恶心,嘴对嘴地接,不是宝瑟儿喂,便吃不饭。说来疯狂,那段日,连天横酒杯也不知该怎么端了,全是宝瑟儿吃了酒,在嘴里,一哺给他的。
宣完了,还喜拉着宝瑟儿躺在床上,以床笫为天地,喃喃絮语,他说的,宝瑟儿未必懂,只是静静地听,闻着甜香味,便甚么也不想,只想当个废人,被宝瑟儿的胳膊搂着,化在绵绵的怀抱里。
过了那最急的一阵,连天横心思便淡了,一是忙碌起来,没有闲功夫与倌儿厮磨,二是那个人野汉太多,不是正经的货,偶然间见到他向别人卖,便发自心底地厌弃起来,拿那个邱廪生来说,虽然家世不过如此,也算人模狗样。那天宝瑟儿见他来,为着那个东西,故意装没看见,他心里憋着好大一气,过了一阵,听见走廊那传来叫声,极尽痛苦,极尽尖锐,听来刺耳极了,连天横想起从前,两个人再好,也没让他那般夜猫叫过,心暴躁,恰好别的小倌儿问他讨要梳,他存心报复,便解梳,一把丢给别人了。
可是次去,又厚着脸,把梳要回来,因为家里缺一把这样合式趁手的。
自此以后,连天横就对他有说不上来的别扭,又是厌烦,又是轻蔑,可他糖一样上来讨好时,又忍不住地和缓了脸,搂着他,像搂只快活的小麻雀似的,叽里咕噜个不停。哪里像现在,碰一也要小心翼翼的。
宝瑟儿见他分神,伸手来,在肩胛骨上拧了一,浅笑:“……又在想谁?”
他还好意思问,连天横便在那肚上锤了一,怒:“一个坏人。原先和我好的时候,恨不得天天在一块,转背就去勾搭别人……”
宝瑟儿微微抬起眉,笑问:“那个别人,是叶先生?”
连天横心想:他胆真是养了!掐着他的腰,用神威胁着他:你还敢说!
宝瑟儿不但不住,反而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垂眸:“叶先生那样的人,你和他比,倒也不枉了……”
一听这话,连天横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从他上爬起来:“潘小桃,你这是甚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宝瑟儿歪着脑袋,半不怕他,就看他这副被刺痛的神,见他被三言两语激成这样,一颗心就快了、得意了,他不好过,连天横也别想舒服度日!
从前连天横对他说:“你不兴,就是我的乐。”当时他几乎要心碎了,责怪这个人太薄、太狠毒,可是如今,自己寻起衅来,总算能够会到这份沾着血的快乐。
连天横看他有意拿话刺人,心里恨透他了,握成拳在床上砸了一,打在丝绵里,一声闷响,恨恨地望着他。
宝瑟儿一言不发,拂开他的手,伸指尖,抵在他膛上,那指尖用了三分力,把他推倒在床上,又仰去吻他嘴,连天横很吃这一,知他这是求饶了,慢慢又和来了。
于是宝瑟儿缓缓翻上去,将连天横压在,弯着光的脊背,伏在他上,像一尾洁白的小鱼,一正坐在他腹上,宣告:“我今天就要你。”
连天横睁开睛,正要说话,咔哒一声,发觉两手被甚么东西锁住了,原来是方才亲时,宝瑟儿不知哪里来的一副细细的铜手镣,扳动机关,便锁住了他的手。
“潘小桃!”连天横要起,却被他推了一把,双手拴在床。抬看去,原来那铜手镣,是行房时用的,不禁怒:“你胡闹甚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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