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则觉得自己要炸了。
衣衫的阻隔作用微乎其微,仿佛有一正随着谢琢的指尖游移,不,或者说,谢琢的指尖仿佛带有某法力,在随意控着他的反应。
再捺不住,陆骁一把握谢琢细瘦的手腕,呼急促地盯着前的人,眸微暗,像是定定盯着猎的猎豹一般,急攻。
谢琢没有挣开陆骁的桎梏,反而倾靠近陆骁,贴在他耳边:“驰风可以亲我吗?”
一刻,尾音被陆骁吞了齿。
无论是急促的呼还是剧烈的心,都显了陆骁的兴奋,他有力的手臂揽着谢琢的腰径自把人往上抱,接着便将人放在了书案上。
谢琢承受着陆骁疾风骤雨般的攻,即使嘴角发疼,尖酸,都不愿喊停。
他五指抓着陆骁的衣服,不断地在亲密的接去反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非自他的妄想。
原来污泥浊,也可以杯盏。
不知过了多久,见谢琢的睛都被自己欺负红了,陆骁才勉停来,拇指过怀里人发红的角,又贴近亲了亲:“我很想你,阿瓷是不是也想我了?”
虽然只是三天,但自从在一起后,他们还没有分开过这么久。
谢琢轻轻:“嗯。还担心你会不会事。”
“陛即使要动手,也不会挑这个时机,我也已经回来了。”
陆骁很锐地察觉到,谢琢在他面前似乎松弛了许多,像是小心翼翼地袒了一柔而真实的里,然后试探地给他看。
抱着人,陆骁又心疼了,手轻轻着谢琢的后颈。
谢琢觉到他绪的变化:“怎么了?”
吻了吻谢琢的发,陆骁安抚:“没什么。”
谢琢像是被人摸着的小动,浑懒倦,又想到若陆骁此次离京真的了什么事,甚至再回不来,便生了些寒戾之气,忽地开:“换个人当皇帝如何?”
陆骁不料他说得这么直白,无奈:“在外面可不能这么说。”
“嗯,谢侍读可是忠于陛的纯臣。”谢琢懒洋洋地靠在陆骁怀里,像是在谈论洛京多雨的天气般,语气平常地又问了一遍,“驰风有没有想过换个人当皇帝?”
陆骁没有隐瞒,给与了肯定的答复:“想过。”
不只是他想过,陆家也想过。
依如今的势,陆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起兵谋反。但咸宁帝步步,如果想要保全陆家,甚至保全凌北,换个人当皇帝是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咸宁帝一直盯陆家盯得极,陆家势力又多在凌北,近二十年没有回京,少有经营,即便有想法,在洛京也很难施展,能的很是有限。
双方都没觉得对方说了什么大逆不的话,谢琢应了声“好,我知了”,又贴到陆骁的颈侧。
这几日谢琢受了寒,绪又大起大落,如今平定来,终于觉到了困倦:“我有困了。”
听谢琢说困,陆骁没再思考别的:“可要去睡了?”
谢琢没答,只半抬起去看陆骁:“驰风累吗?”
发,陆骁明明连着在上行军三日都不会有多疲累,可他此时给的答案却是:“累了。”
顺理成章的,陆骁在谢琢这里住了。
夜微凉,竹枝探至窗边,有蓄积的雨从叶尖坠。
谢琢睡在床上,陆骁则躺在榻上,间隔着一段距离。
隔了一会儿,谢琢先了声:“你睡了吗?”
陆骁立刻回答:“还没睡。”
一问一答后,卧房再度安静来。
陆骁想了想,问:“那两个袖珍灯笼,阿瓷可喜?”
黑暗,谢琢的声音响起来:“喜的。”
“我还有很多礼想送给阿瓷,阿瓷若有什么喜的,也都可以告诉我。”
陆骁一边说,忍不住一边在心里算起账来。
他还在凌北时,与北狄打仗,若抢得银钱,向来是一分充公,八分平分到士卒手里,剩的一分为主将所得,他这些年也没什么大的销,那些钱都放着的。这几年也在洛京置办了几间铺,城外还有几田产和两个庄。
要是把这些账册契书当作礼送给阿瓷,不知阿瓷会不会喜。
“我现在没有什么想要的。”轻轻咳嗽了两声,谢琢嗓音低了一,“不过,我有冷。”
脑里的念一空,陆骁整个人都不敢动了,他不确定谢琢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各想法全搅在一起后,陆骁决定不纠结了,仅凭着直觉起,掀开被角,躺到了谢琢旁边。
谢琢的棉衾尽睡了许久,依然寒凉浸人,但陆骁来后,很快便和起来。不过,两人肩膀挨着,都没敢动。
直到谢琢的手碰了碰陆骁的。
仿佛一个信号,陆骁翻过,手臂一捞,便将人抱了怀里,有些急促的鼻息就在谢琢的耳边。
骤然接到人的温,谢琢打了个寒噤才适应来,又逐渐在陆骁怀里放松来,低声询问:“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不适?”
“不会。”陆骁的嗓音绷得很,他将怀里人往自己上压了压,“心得很快,你觉到了吗?”
谢琢觉到了。
连带着他自己的心也仿佛在应和对方。
“我对别的姑娘没有心动过,对别的男也是。但对你,好像不你是男还是女,心都会变快,本没办法控制。”
陆骁将埋在谢琢颈侧,其实他自己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喜过谢琢之外的人,便猜测,“可能是,阿瓷是女,我便喜女。阿瓷是男,我便好男风?”
随即又笃定,“反正无论什么女风男风,我陆骁,只好阿瓷。”
谢琢发现,陆骁总是用着最平常的语气,说最打动人心的话,这令他忍不住:“我想亲你。”
陆骁掌心发,磕绊:“你、你想亲哪里?”
他发觉,今晚的谢琢好黏人,总是似有似无地诱着他,但他……很喜。
谢琢也不知,只凭着觉吻过去,似乎碰到了陆骁的结,便衔着碰了一碰,几乎是一瞬,他就察觉揽着自己腰的手臂骤然收。
嗓音哑了,陆骁压抑着问:“阿瓷还想亲哪里?”
“我——”
谢琢刚发一个字音,就被陆骁的手掌捂住了嘴,然后听陆骁闷声,“不能再亲了。”
同是男,谢琢明白了陆骁话里的意思,只好克制住心里的绪,安分来。
陆骁把怀里温微凉的人抱好,也松了气。
第二天清晨,陆骁正在铜镜前笨拙地帮谢琢束发,葛武敲门来,看见卧房里多了个人,停在门一时没敢往里走。
谢琢声询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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