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当涂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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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装模作样压低了声音,“我们认识。”

    帅哥似乎对我的话来了兴趣,尾音扬起问:“你们认识?”

    “是啊,他还找我拍戏呢,就那,就那个最后刺死太的小娈童常月。不过我嫌剧本没劲——”

    帅哥不怎么礼貌地打断我:“常月那个角台词不多,却十分有戏,电影里有不少他献舞人前的戏份,听说导演选角的时候北舞去了两次,两次都空手而回,所以直到开机前一天,人选都未定……你说顾遥找过你,那么说,你会舞了?”

    “会啊,岂止会舞,我还拿过第十七届青舞赛的冠军呢。”话一我就悔了,我确实梦见过多次自己在青舞赛的决赛舞台上大放异彩,以至于一不小心就自欺欺人,以梦为真。可这位爷摆明了圈人,哪儿是一般的细民见闻有限,听见风就信了雨。

    “青舞赛迄今二十届,真正的舞蹈家没一个,十八线外的小演员倒了不少。”这位爷朝我微侧了侧脸,似乎隔着墨镜瞟我一,“当然,还了个黑车司机。”

    好在对方也没究的意思,只不置可否地翘了翘嘴角,便把后仰,要闭目养神。

    我怕再次失语,于是也就闭嘴,专心开车。

    一路赶往闹市区,街上车挨着车,伞挤着伞,如置于尘世,鹜于樊笼。我偶尔从车里望向街边,耸峙的品百货前,伞的几个妹笑,雨忽大忽小,闹着玩似的。

    红灯,雪佛兰停在商业街上,我转脸看见一张幅的灯箱海报,级奢牌的亚洲区代言人,上印着顾遥的脸。

    比那年的他看着更成熟也更英俊了,我隔着几米不到的距离望着这张脸,却像遥望着山巅一捧新覆的雪,叹了气,把目光往别移了移,挨着顾遥的是另一家奢侈品旗舰店,目而来是另一张英俊的脸。

    灯箱海报上龙飞凤舞签着一个名字,黎翘。

    我先惊,再愣,继而将信将疑,最后恍然大悟——我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边这位爷,不就在这儿吗!

    黎翘与顾遥都是娱乐新闻的常客,戏剧学院的同班同学,顾遥演技更好,黎翘得更帅,总来说是半斤八两,各被媒捧为“地第一小生”,也各拥粉丝无数。

    但网上一直有传,他们的关系远没面上看得那么和谐,实则“敌不成死敌,友不成至友”,微妙得很。

    严格说来,黎翘不是我喜的那一型,相比温柔亲切、碑甚佳的顾遥,他的太过冷淡疏离,他的负面新闻也铺天盖地,而且他挑选剧本的光奇差,尽演一些屈从市场、谄媚观众的蠢片。但不得不说,顾遥本人与电视上相去不远,只不过略显瘦些、些,可黎翘就差得太远了,他真人远比照生动,五官的格局雍容华,像个洋货。

    “你……”握着方向盘的手掌都了汗,我刚想酝酿个黄段活跃气氛,没想到手机铃声又来扰人。

    这回是我。腾一只手去接手机,听见里噼噼啪啪传来一通话。

    我爸事了。

    挂了电话。我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魂儿跟黎翘说:“对不起,我不能送你了,家里事儿。你要不这里车吧,这儿叫车不难。”

    “你这一年里的事计个总和,也不会比我一天的事有价值。”黎翘低看表,显得非常不耐烦,也本没把我说的“重要事”当一回事。

    “爷,”我苦着脸告饶,模样活像才,“我真有命的事儿,这车费我不收您了,您就车吧。”

    谁想这人从夹里摸一沓百元大钞,啪就朝我脸上甩过来。钞票散落在地上,他嘴角讥讽地翘了翘:“你现在收了,可以闭嘴开车了。”

    萝卜带泥,再相也掩不住这欠骂的本质,的话在翻江倒海,我勉力忍住,忽然猛打了一把方向盘——

    车掉了,向反方向急驶。

    “你去哪里?”黎翘显然不满意,了音量冲我嚷。

    “对不住了爷,您既然不肯车,就麻烦陪我跑一趟吧。”

    四、押沙龙,押沙龙(上)

    我爸事了。

    前文所说,我对酒鬼恶痛绝,这事不赖李白,得怪老袁。

    国企制改革前,老袁捧着的是人人艳羡的铁饭碗,最风光的时候,成天跟着厂领导外应酬,不知自己只是酒桌前的挡箭牌,还以为自己是天底最大的能人。

    那时候老袁每天喝得云里雾里,兴了就把我一把扛上肩,为我当,不兴了就扯红了脖,还动手揍我妈。

    我妈也不是傻的呀,揍多了就跟人跑了。

    曾经的三之家变成了老少两个爷们相对瞪,灶常年是冷的,屋常年是的,一纸离婚书带走了一个在家能半边天的女人,最终谁也没陪谁慢慢变老,谁也没陪谁把风景看透。

    哪想到祸不单行,国企改革的呼声振聋发聩,旱涝保收的铁饭碗一夜间没了,老袁也把喝垮了。

    肝了大问题,偏偏又了风。医生告诉刚的我,老袁脑室扩大,疑似得早了老年痴呆。

    就这么一个脑不清不楚的老东西,依然嗜酒如命,时常就要为它犯浑。

    刚才一个陌生人给我挂了电话,劈盖脸就说你爸爸在超市里偷酒喝,被一位女士发现以后还当场脱撒野,行径极其恶劣。

    我旁坐着难得一见的大客,可电话那的人威胁我说,若我不现,超市的保安就得扭送老袁去派所,还要告他猥亵妇女。

    停车,便再顾不上副驾驶座上的黎翘了,急匆匆地一雨里,几步跨了超市。

    超市经理八字眉绿豆,模样生得不堪,讲话倒算客气。他带着我去看了闹事现场,架上的酒瓶被推倒了一整排,地上全是黄澄澄的酒迹与扎死人的玻璃碎片。

    听对方细数老袁劣行的时候,我面上镇定实则两发黑,直到偷偷瞥见了标价,方才吁过一活气。

    万幸,只是六块六一瓶的特加饭。

    “得一塌糊涂,不报警都不行吧?”超市经理指了指地上的狼藉,挑了挑他小睛上的两八字眉,一脸“你看怎么办”的表

    还能怎么办?我来办呗。

    “对不起,对不起,我爸生病呢,脑不灵光,砸碎多少我来赔!”我堆起笑脸,哈腰地向人家赔不是,超市经理“哼”了一声,一双豆仍然指在地上:“刚才我们保洁阿姨的手都划破了,这地……”

    “我来扫,我来扫!”我心领神会,上接话,“让阿姨休息吧,给我个拖把簸箕,我来扫!”

    超市里的人给我拿来了扫帚与抹布,也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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