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 - 分卷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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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浥没再向后退,却也没再给姜颂拍背。

    捧着温喝了一会儿,姜颂基本缓过来了。

    他撑着沙发自己坐直,“第三个要求呢,是什么?”

    “第三个要求,”顾浥转开了脸,“我不去你家住了。”

    今天姜颂一直觉得顾浥不大对劲,一开始只是觉得他带着一些酒意,现在那不对劲的觉愈发明显。

    他想起来顾浥小时候的一桩旧事,又实在不想沿着那个方向往想。

    但他不敢心存侥幸,原本顾浥住不住过来都无所谓,现在他必须要让顾浥住过来。

    他把杯里的慢慢喝完,喝断片那天的零星记忆泛上来,试探着问顾浥:“浥,我家里大门的密码,你那天晚上不是说很想知吗?”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顾浥起回了烟室。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他都没回来,姜颂有饿了,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串洗净的,一边等一边揪着吃。

    时间实在有久,想起来烟室里那些空酒瓶,姜颂有些拿不准顾浥会不会是喝多了。

    但就在他准备去看看的时候,顾浥带着他刚刚写的那张纸带回来了。

    大概是酒意上涌,他的步伐里带着一丝拖沓。

    他把纸摆在姜颂面前,“签字。”

    姜颂一笔一划签了。

    他扶着纸拿着笔没手接籽,刚刚一努嘴,一只手习惯地伸过来。

    他不见外地把籽吐在顾浥手心里,很自觉,“还画押吗?”

    顾浥盯着手心里的籽,目光迷离了片刻。

    咬着雪茄,他单手撬开一盒红印泥,捉过姜颂的拇指沾满鲜红,对准他自己的名字用力压了去。

    第10章

    “顾浥住到你家来了!?”邢策吓得都不结了,“你怎么老嫌自己死得不快呢?”

    “你才嫌自己死得不快,浥本来就是我家里的小孩,现在住在我家天经地义。”姜颂叼着一只黄金叶,慢条斯理地燃。

    细细的白烟从香烟红亮的尖端飘散开来。

    “他都多,多大了还小?”邢策皱着眉看他,“姜颂,我认识你快一辈了,你别,别动什么歪心思。”

    “我动什么歪心思呢?”姜颂乐了,“我看着那么不像个好人?要对小手?”

    “小……你别,别曲解我,你知我什么意思。”邢策的脸沉着,“你是不是又,又瞎琢磨什么呢?”

    “嗯?”姜颂跷着二郎,学他说话,“瞎,瞎琢磨什么?”

    邢策把他手里的烟掐走了,“你最好别,别是想着把房家业都扔给那个姓顾的,一,一了百了。”

    姜颂徐徐地把嘴里的烟呼来,“一了百了?”

    “我在你心里面这么脆弱吗?”他没什么正形地往后一靠,“你这说得也太离谱了。”

    “你少打,打岔,你有前科!”邢策不客气地了两

    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桩,姜颂一边笑一边摇,“谁一辈没立过几次遗嘱啊?现在手上稍微有钱的人都得要防备着一,谁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而且那都哪年的烂谷了,你也要刨来说说。”

    邢策看他这个不知死活的样就来气,“你自己怎,怎么想的自己心里清楚,但是姜,姜颂你要知在意你的那些人,在意的都不是你的东西,图,图你东西的人你,你值不当留什么给他们。”

    “邢策,”姜颂惊讶地看着他,“你是真的觉得我要去死了,所以特地说一段结令给我听吗?”

    “真不招人待见啊你!”邢策扒拉了一他的脑袋,气得直笑,“你这祸,祸害大难不死就,就活该活着!”

    “你们呐,别总胡思想了。”姜颂看了看表,“浥快回来了,我饭,一起吃吗?”

    “我不,不看见他,一天到晚黄跟刀,刀似的剜来剜去,看见那个狼崽我,我疼……”邢策嘟囔着,“你上我家吃饭去呗?我家晚上蒸包,三鲜的,你要去我赶打,打个电话回去,就不让他们放,放韭菜了。”

    姜颂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谢了兄弟,不过我得等浥回来,他自己开不了门。”

    邢策又迷惑了,“你没告诉他密码?还,还是姓顾的故意你?”

    “他不要知密码,”姜颂耸耸肩,“我说给他录个指纹,他也不肯。他还说就得我在家给他开门,如果他回来的时候家里没人,就放火把房烧了。”

    他说话的语气极其轻松,似乎在说什么非常稀松平常的事

    “……”邢策一副需要氧的表

    姜颂又想来一个两全的妙招,“要不你在我家稍微等一会儿呢?然后我带着浥一起去你家吃饭,他又不是没去过。”

    邢策彻底服气了,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是,他是去过,但是那时候他,他才十几岁,你让他往东他就,就不会往西。现在呢?你让他往东他怕是要,要把南天门撞个窟窿。”

    姜颂笑得浑发抖,“他是息的。”

    “没,没你有息,白狼金,金牌养。”邢策还是怵顾浥的,坐了不一会儿,给姜颂留一个文件袋,走了。

    家里清净来,姜颂夹着那个文件袋了二楼的书房。

    和一楼的那间放书画的不一样,这间书房摆着许多文件和旧的奖杯证书。

    几乎全是姜父的东西,得满满当当的,很多年没挪过地方,得很净。

    姜颂生没多久母亲就病逝了,从小就只有父亲照顾他。

    说是照顾,姜颂生的时候姜父都四十多了,平常又忙于生意,很少有机会增之间的

    但父亲又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关照他,姜颂走的每一步路,似乎都是用圆规尺比着画来的。

    琴棋书画姜颂都喜且擅,最一开始父亲不让他去棋社他乖乖顺从了,后来琵琶二胡也不让练了。

    但为了书画这两样,姜颂没少跟他父亲争,十几岁的年纪最是沉不住气,言不逊的时候也吃过几次掌。

    所以当年姜颂提浥的监护人的时候,他以为父亲是一定要极力反对的。

    他学校里的课业很,每周还要三天到公司去,跟个陀螺没区别。

    他还记得那天太好,父亲架着老镜在看一份合同,嘴里叭叭地嘬着一只玳瑁烟斗。

    “爸,你记得浥吗?”姜颂知拐再多弯也是无益,直主题。

    姜父从镜上方看他,“记得啊,顾老先生的孙嘛!你为了给人家起名字扒了三天字典。”

    “老师去世了。”单是把这句话说来,姜颂的就发胀。

    姜父把手里的合同放,摘了镜看着他,“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月初。”姜颂低声说:“浥还小,只有老师一位亲人,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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