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抬手抚上他的脸。
萧砚宁低着不动。
伺候的人尽已退,谢徽禛将人抱上床,萧砚宁闭起,没有拒绝。
后半夜萧砚宁睡得很沉,谢徽禛起走去外间,他的侍来将先前萧砚宁寄的信递给他。
谢徽禛拆开,先取了那支发簪,本想叫人拿去扔了,话到嘴边又改了,只命人收起来。
萧砚宁的家书他一目十行看完,如萧砚宁所说,确实就是报平安而已。
萧砚宁这傻小丝毫不懂夫妻间的那些甜言语,对着公主从来都是恭恭敬敬,家书上亦然。
沉默一阵,谢徽禛吩咐人将信和发簪一并收着,返回了里间去。
萧砚宁累着了,连睡姿都未变动过,微微蜷缩起,眉也是蹙着的。
谢徽禛坐,安静看他片刻,伸手帮他将眉心抚平。
第29章 初至江南
抵江南是半月之后,晌午之时船停泊在云镇码,江南巡抚亲自派了衙属官前来迎接。
蒋文渊任巡察御史,此次来江南名义上是巡察江南政务,他品级虽不,但是天近臣可直达天听,这些南边的地方官不敢不给面,迎接的排场颇大,一大清早就有人在此等候。
船之前蒋文渊便已换上了公袍,谢徽禛则一青衣衫,尽量往不起里打扮,但那气度在那里,并不怎么能遮掩,萧砚宁见状有些担忧:“少爷,官场上的都是人,只怕不会信少爷是蒋大人的师爷。”
“你又叫我少爷,”谢徽禛提醒他,“说了多少次了也不肯改。”
不待萧砚宁再说,他摇:“确实不像,外那些侍卫看着也不像普通护院,蒋文渊一个家世平平的文臣,行这般大排场,傻才看不有问题,再说吧,不行就换个说法。”
谢徽禛这么说,萧砚宁便知他已有了主意,了,不再多言。
谢徽禛:“不用担心,一会儿我们跟在蒋文渊后,那些人注意力大多还是放在蒋文渊上,轻易别声就是。”
萧砚宁:“我都听少爷的。”
谢徽禛无奈:“让你叫句哥就这么难么?”
萧砚宁低不语,谢徽禛懒得再说了,提步先走了船舱。
岸上的人正翘首以盼,船靠岸后蒋文渊昂首阔步船,他在人前官威十足,对笑脸迎上来的人不假辞,与先前可谓判若两人。
甚至那些巡抚衙门属官说十句,他才冷着脸敷衍一般回一句,直叫人听了牙酸。
这些都是先前在船上谢徽禛代过的,蒋文渊演起来有模有样、信手拈来。
也有人注意到跟在他后船的谢徽禛和萧砚宁,他二人气度容貌都太过众,由不得人不注意,便有那为首的属官试着问蒋文渊:“大人,这二位是……?”
蒋文渊轻描淡写:“本官的师爷和随从。”
对方也不知信是未信,又多打量了他二人一,萧砚宁目不斜视,谢徽禛坦然迎上目光,那人莫名有些怵,收回视线不再多问,将他们迎上车。
云镇是离江南首府寻州府最近的城镇,乘车过去只需半个时辰,萧砚宁与谢徽禛共乘一辆车,上车后不解问他:“少爷为何要让蒋大人叫他们特地城来接,而不直接行船至寻州府?”
谢徽禛笑笑:“如此才能让那些人以为蒋文渊摆官架,越是这样的人他们越会觉着容易讨好糊,就让他们以为蒋文渊是借这个机会来江南捞一笔的,满足了他便能相安无事,待那些人放松警惕,我们才好办事。”
萧砚宁有些无言,谢徽禛提他:“官场上的事,须得圆变通些,认死理是没用的,你若是不学会这个,便是父皇愿意,我也不放心让你朝堂。”
萧砚宁:“……多谢少爷教诲。”
谢徽禛:“还是不肯喊哥?”
萧砚宁默默咽更多到嘴边的话。
谢徽禛哼笑了声,算了。
城之后谢徽禛推开半面窗朝外看,寻州府是江南最繁华的州府之一,街上车龙,便是比京城也不差,风土人却格外不同。
他们这一路过来,见识过形形的景和,谢徽禛才觉从前自己界果然小了,大梁大好河山,他早该寻机会来看看。
“砚宁的外祖家是在苍州?离这里有多远?”他问。
萧砚宁:“乘车过去,大约三日能到,若是快加鞭,不需两日就能抵。”
谢徽禛:“那倒是不远,不过我们外办差,不宜让太多人知,便是要去也得等过段时日。”
“一切以公务为重,”萧砚宁,“便是不去也无妨。”
“不能不去,砚宁答应了我的。”谢徽禛笑着提醒他。
萧砚宁了,他自然没忘:“好。”
后他们被送去蒋文渊的官邸,蒋文渊要在这边待三个月到半年不定,巡抚一早叫人安排了宅给他,前可临时官邸,后边便是住。
地方还不小,院落够多足够他们住开,蒋文渊本意正院给谢徽禛,谢徽禛自己没肯:“人多杂,还是小心些好,你住正院吧。”
他带着萧砚宁寻了景致不错的偏院落脚,简单安顿来。
忙活完已近傍晚,蒋文渊过来与谢徽禛禀报事,说方才巡抚派人给他送了请帖,设宴为他接风洗尘,还特地提了请谢徽禛这位“师爷”一块过去。
蒋文渊担忧:“因是殿您的份让他们起了疑,想要亲自见一见您。”
“那便去吧,”谢徽禛倒是无所谓,他也正想会一会这位巡抚大人,“若是之后他们当真对孤起了疑心,你便透一给他们,就说孤是你妻舅,萧世是孤表弟,我二人不务正业惯了,跟着你乔装打扮来南边是来经商的,如此多带些随从和护院便也不稀奇了。”
这蒋文渊虽家世普通,妻却世家,家是世袭的伯爵,他当初是被他岳父大人榜捉婿的,因此娶了一门好妻室,谢徽禛应该是早想到这一桩,今日才说来。
蒋文渊想想亦无不可,他妻家也确实有好些个纨绔兄弟,南边这些人压不可能认识,并不会穿帮,这便应了。
说完事,蒋文渊先行离开,谢徽禛问萧砚宁:“你在这边有人认识吗?”
萧砚宁迟疑:“当初是算命先生说这边风好,适合我养,母亲才将我送来外祖家住了几年,我平日里几乎不门,念书也是在外组家的家学里,苍州那边或许有人认得我,在寻州这里应当是没有的,那些官员更不会记得我这样一个小人。”
谢徽禛放心,示意他:“去换衣服,一会儿跟我一块门。”
红霞布满天际之时,他二人随蒋文渊一同门,巡抚那特地派了车来接,设宴的地方在当地一间十分名的酒楼里,这里已经清了场,只有他们这一桌,摆在三楼临的厢房。
在座的大多是江南官场要员,巡抚、布政使、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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