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而美丽的多古难河自西向东,蜿蜒盘旋的横过整个北方大草原,养育了草原上的众多民族,牧民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条母亲河的两岸。
这日,一场大雨过后,河水暴涨,又是一个适合放牧的好时节,两岸的牧民们赶着牛羊,唱着歌来到河边放牧,沿河近百里欢声笑语不绝。
长河流转过几个大弯,来至敕谷勒山山脚时,却比别寂静了许多,没有歌声,也见不到任何牧民在放牧,只有一座由数百顶帐篷组成的大营安安静静的驻扎在此地。这正是草原上的霸主然胡人的王庭所在地。
大营的正中间有一座特别巨大的帐篷格外耀眼,它呈圆锥形,方圆十余丈,顶部被太阳一照,闪烁出金色的光茫,这是然胡人的金帐,蒙利可汗的宫廷。
若大的金帐内此时却只站立着三个男人,皆是浓须大脸,身材魁梧,典型然胡人的模样。正中间一人脸上透露出一股王者之气,年纪约四十上下,他就是蒙利可汗,另两人是他的两个重要大臣,左贤王乎支耶和右贤王昆比桑。而在他身后,一位绝美少女侧倒在地上,显然是刚刚被人推倒的。与这三个男人不同,她却是中原人的打扮,脸上虽有泪痕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桀骜之态。
蒙利指着少女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们中原人都是些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你那个弟弟不是靠本汗的帮助,他能当上中原的皇帝吗?如今他坐稳了皇位,就敢撕毁合约,不但拒付宣州而且还对已给我然胡的幽州有不轨之图,真是岂有此理!」
「他不是我弟弟,」
少女说道,「他也不是中原真正的皇帝。」
「真正的皇帝那又是谁?」
蒙利冷笑道:「难道是已经死掉的那个?哦,本汗知道那个窝废和你才是一个娘生的吧。」
「不许你污辱他!」
少女站起来直视着然胡人的可汗,「他只是时运不计,否则……」
「否则怎样?」
蒙利见少女敢如此顶撞他,不由怒气更甚,伸手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她脸上,骂道:「你这个贱人!」
少女擦嘴角边的一缕鲜血,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大天朝纯正的公主,我叫士庆乐,不是你口中的贱人!」
「反了,你!」
蒙利大怒,大喝道:「你这贱人,本汗要把你五马分尸!」
「不可,大汗!」
乎支耶连忙阻止道:「她可是天朝和亲的公主,不能把她杀了啊。」
「士胜那小子已与我们决裂了,我还要顾虑这个什幺!」
蒙利怒气仍然未消。
「大汗,」
昆比桑上前一步道,「士胜明显不看重这个女人,我们就算把她杀了,对他也没什幺影响,何不暂时留着她呢?」
蒙利看了看左右贤王,又怒视着庆乐,见庆乐虽然仍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但可以看出她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恐惧,蒙利又低头想了一想,脸色渐渐缓和一些,说道:「是啊,对不起我们的是士胜这小子,本汗又何必对一个女人计较了。」
听完话后,庆乐悬着的心松了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性命无忧了,难道是自己的美色和这几个月对他的奉承最终打动了这个胡人头领?庆乐有点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但她不能再做大汗的夫人了。」
昆比桑又说道:「继续让她当我然胡人的夫人话,众然胡将士会心中不服,而且还会让别的部族以为我们是怕了天朝。」
「对,」
乎支耶也点头道,「前不久我军在上庸城攻城失利,而我们若继续奉这个中原女人为夫人的话,会更加增添士胜的嚣张气焰的。」
「两位说的很有道理,」
蒙利道:「那这样,本汗现在就废掉这个女人夫人的地位,就让她留在王庭做我然胡的美娘!哈哈!」
此言一出,庆乐如掉进冰窖,全身颤抖不已,她在然胡生活了几个月了,自然知道「美娘」是什幺意思,她大叫道:「不,我是天朝的公主,我不做你们蛮人的妓女,你杀了我吧。」
说着她发疯似朝帐外跑去。
「两位贤王快快抓住她,谁先抓住就让谁做她的第一个客人。「蒙利微笑着对左右贤王道。
乎支耶与昆比桑先是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二人相视一笑,一同朝庆乐猛扑过去。
***
感觉走了好久好久,章慧之跟着小庆子一步一步在树林中走着,她真的不敢相信昨晚居然跑了这幺远,而有几次想开口问小庆子是怎幺找到她的,为什幺又只他一个人,可一看到他那张沉的脸,到嘴边的话又缩回肚中了。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穿过一丛丛的杂草灌木,章慧之小心的护着自己的长裙,生怕已经不成模样的衣服又被树枝挂得更为破损。
见她走得很慢,小庆子回过头来道:「娘娘能不能快一点,如今我们还是树林深,要是被什幺歹人再发现的话,那可会比昨晚更惨了。」
章慧之见小庆子怨恨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而自己却是衣冠不整,不由脸上一红,赶忙加快了几步。
回想到刚才见到小庆子的那一幕,章慧之仍然面红耳赤,羞愧得无地自容。
当时那
几个奸污自己的小男孩溜走以后,章慧之却怎幺样也站不起了,特别是两腿之间,自己不用看也能感觉到道口还是张开的,都不知道那个地方被这几个男孩玩弄了多少次,一时都闭合不了。
在见到是小庆子之后,章慧之顿时松了一口气,但一看到自己如此凌乱不堪的样子,又担心他看出了什幺,但好在小庆子并没有多问,不过脸上也没有找到她后应有的喜悦,只淡淡的道:「娘娘,奴才终于找到你了,快起来,跟奴才出去。」
章慧之点点头,她试着站起,但还是没力气,只得对小庆子道:「快扶本宫起来。」
「是,」
小庆子上前几步,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再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昨晚娘娘就是在这度过的?」
章慧之知他心中有所怀疑,脸上一热,道:「嗯,是的,昨晚况紧急,本宫就稀里糊涂的跑到这里来了,见没人便在这睡了一晚,这地板好硬整得本宫的腰还是痛的,现在还站不起。嗯,只你一个人来吗?其他人了?那些强盗现在怎样?」
小庆子嘴角一阵抽动,但马上神态如常,扶起皇后道:「我们是分散在林子里找,先由奴才带娘娘出林子后再说吧。」
站起来后,章慧之感觉好过一些了,自己试着走了几步,感觉慢慢走的话还是没问题的,便抬腿出了这个让她倍感屈辱的地方,当出了庙门后才发现小庆子还在庙内,便转头问道:「小庆子,怎幺还不走啊?」
这时小庆弯腰从供桌脚下拾起一样东西,走过来递给章慧之道:「娘娘,这是您的吧。」
章慧之脸热得似乎都要燃烧起来,这是她的内裤,刚才不记得更是没时间穿上了。她胡乱的接过内裤转过头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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