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和方庚记忆那些屈辱的历史形成了鲜明的落差,让他庆幸地想,或许还来得及。
没有逗留太久,他们很快启程回国,这回却没那么顺利,有两名船员突然染病,临时靠岸救治无效,一行人只好就地将他们尸掩埋,疲惫地继续赶路。
除了这个,途他们还遭遇了几场大风浪,有人在船舶倾斜时险些落,总之个惊险令在场所有人永生难忘。
时隔一年半,他们终于再次踏上熟悉的土地,纷纷激动地快要哭来,从天津船后就不停蹄地赶回京城,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先拜见永淳帝。
此番收获不菲,西方的文学以及技术类书籍足有两大箱,让永淳帝惊喜不已,对所有使臣大加封赏,见所有人面蜡黄,胡拉碴,又给了一个月的假让他们好好修养。
方庚却不敢回家,而是先找了间客栈,换净面的衣裳,再把胡给刮净了,觉得似乎和离开前没区别了,才忐忑不已地往家里走去。
穿一个胡同,看到自家院就在几米外,方庚一颗心开始砰砰起来,刚要上前,就看到并没有关的大门探一个小脑袋,不过三四岁的模样,一蓝小褂,看到他时还皱了皱眉,毫不胆怯地问:“你要找谁?”
方庚乐了:“好你个臭小,连你爹都不认得了?”
这小娃正是三岁半的方世宇,听到方庚这么说,歪了一脑袋,大睛透一倔和无畏,又把方庚给气笑了。
“二弟,你怎么又偷跑来?”
又是一孩童的声音,是小少年的清亮,不像三岁小娃还声气的。
当方世卿从门后绕来,看到方庚站在外面,先是不敢相信地抹了抹,突然大叫了一声,朝方庚飞扑过来:“阿爹!你回来了!”
方庚用力了一他脑袋:“走,去找你娘,还有你爷爷。”
说完一手拉着大儿的手,然后弯腰抱起老二,大步走家门。
第149章 完结
人们看到方庚时也惊了一, 因为使团回国的时间并没有向外公开,就连方家人也不知。
很快,两拨人分别去叫夫人、小和老夫人, 等她们都慌慌张张地来了,看到方庚坐在堂屋专心地逗两个孩玩, 始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来。小李氏抹着泪,在方芃的搀扶走来,徐清猗则眶微红, 站在檐呆呆地看着方庚, 后的儿抱着世柔, 小声地告诉她堂屋里这个人是她爹爹。
方庚把坐在上的世宇放到地上, 让阿玖牵着,然后立即起扶着小李氏坐, 叫了一声“娘”。
小李氏欣地笑着, 拍拍他的手, 又指了指站在外面不肯来的徐清猗, 轻叹了气。
方庚心也叹了气, 直起, 睛盯着徐清猗朝她走去,看着她忍着可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掉,又想笑又觉得心里酸不已。
在她面前停来,方庚拉起她的手就往里走,察觉她在自己手里挣了挣,但很快就安静来, 低着地跟在他后,在挨着的两把椅上坐了来。
方庚让儿把世柔抱给他,兴地在小女儿柔的小脸上亲了一,结果心酸地发现连他最贴心的宝贝似乎也不认识他了,只是不排斥他的亲近,让他心里好受了,不论如何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孩们能记住他这个爹之前不能再和他们分开了。
没有抱太久,方庚就让孩们一起去玩,然后自然地继续握住徐清猗的手,一边扭问小李氏:“娘,爹怎么不在?”
徐清猗不习惯在小李氏面前和方庚有亲密的动作,脸都红了,可是见方庚似乎什么觉都没有,就不好意思扭扭,任由他这么握着。
小李氏提起这个就忍不住:“你爹去戏院看戏去了,叫都叫不回来。”
方庚理解地笑笑:“爹在京城本就嫌没事,喜听戏就让他听吧,好。”
小李氏便没再说什么,半年前方庚拜托沈霖替他继续打探舅舅落的事有了消息,确定在一次寇劫船时殒命,得知这个结果后小李氏就沉郁了许多,连带着又不怎么看戏了。
半晌后她跟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看方芃再看看徐清猗,脸上浮现一抹笑意:“你妹妹和你媳妇儿一起办了一家绣庄,这事你一定还不知吧?”
方庚饶有兴致地“哦”了一声,朝徐清猗看去,见她微笑着了,不禁:“怎么突然想到开绣庄了?”
徐清猗娓娓来,原来小李氏年纪大了以后便时常在她们面前提起以前家里绣庄的事,方芃本来绣工就好,无意间便开了个玩笑说办个绣庄让小李氏兴兴,被徐清猗听在耳朵里,动了这个心思。
没多久儿和丝雨就选了人家嫁了,虽然仍在方家当值,但晚上总要回夫家,也想趁空闲绣活补贴家用,正好手里有一间空着的铺还没租去,徐清猗索办了一个绣庄,招了一些家有困难的绣娘,本来是要记在小李氏名的,但小李氏不肯,实在拗不过,就说记在方芃名,毕竟她都二十三了还没嫁人,名有个产业也有个依靠,只接一些京里夫人小们的活,也清闲,如今也算小有名气。
其实方庚倒不意外,甚至觉得完全在理之,从他第一次见到徐清猗时他就知她不是一般的女,只是嫁给他以后温婉许多,后来又有了孩,力全放在了家,俨然一位贤妻良母,其实这么多年她并没有变,家里财务全由她掌,上打理得井井有条,一旦现问题都能很好地解决,事果断有魄力,让他在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他心里所想的都表现在了脸上,满满的是对徐清猗的赞赏。
小李氏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徐清猗则是被看得耳发,地瞪了方庚一,小声:“别看了,娘还在呢。”
方庚心极好,不再逗她,只问了小李氏他离开这些日家里发生的事,渐渐有了已经回到家里的实。
过了一会儿,外面又来了两个人,挑着一个箱笼,里面是方庚在欧洲买的京城见不到的一些小玩意儿,有八音盒、怀表之类的玩,还有一些首饰,让在场的人都啧啧惊叹。
方庚让她们叫家里的丫小厮也挑几件,便去了幼清的屋看他,
幼清还不知方庚已经回来了,看到他又兴又张:“二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庚目光落在他前书案上的字帖上,严肃的神缓和了些:“刚到家,在练字?”
幼清似乎松了一气,郑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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