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了。
幼清掰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坐,将里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来。
德昭抱住她,里有泪,“阿妙,辛苦了。”
一句“辛苦了”,瞬间将她这些日以来绷的神经击溃,仿佛是经历过天寒地冻后终于见到,德昭的怀抱,又大又,足以化所有寒冷。
幼清噙泪,问:“我杀人了,手段残忍又冷酷,你依旧觉得我好吗?”
德昭揽住她整个,“我很骄傲,我心悦的女,是个有勇有谋的人。”
本来幼清已经忍住所有绪,听到这一句,再也绷不住,伏在他肩上,泪倾盆而,“德昭,对不起,对不起……”
德昭怜地替她泪,“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她想起过去那些盲目的恨,多少个日夜,在无法纾解的矛盾,她找不到方向,只能自私地选择恨他。
她将所有的愤怒倾注在他上,从不敢想他会有多伤心。
幼清慨:“兜兜转转,最后我还是回到了这里。”
德昭摸摸她的脑袋,“说什么傻话,这是你的家,你不回这回哪?”
幼清抬看他,“这么多年,没想到始终如一的那个人,竟真的是你。”
德昭得意地仰起面孔,“那当然,当初我离开宋府时,答应过要娶你回家,男汉大丈夫,说到到。”
人这一辈,苦难的次数是有限的,当所有难熬的日过去后,剩的就全是幸福的日了。
只要不放弃,愿望终有实现那一天。
德昭搂住她,发誓:“阿妙,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他们过去曾想象过的江南乡小日,有有酒,夏耕田,秋收冬歇,这一切离得是这般得近,他不想再继续等去了。
里。
一封请辞书摆在皇帝的桌上。
书信里所言,睿亲王德昭,请求卸所有官职品阶,从此只富贵闲人,移局江南,再不问政事,恳求皇帝恩准。
皇帝叹气,朱笔一批,写个准字。另拟一旨,封宋府孤女宋阿妙为清和郡主,赐婚睿亲王德昭。
不多时,御史官得令而,皇帝将铁盒递给御史官,命重记当年宋府灭门一事,昭告天,先皇之查存有纰漏,真凶乃是礼亲王德庆。
御史官犹豫:“皇上,先皇定棺之事,轻易不可翻,此事已过去多年,如今重见天日,势必引起动。”
皇帝:“礼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朕说要翻案,就要翻案。”
御史官无奈,只得着应。
御史官走后,皇帝盯着那方铁盒发呆,许久,他掏一截发黄的纸,正好与那半封撕毁书信证据缺失的分对上。
“是朕欠你的。”他嘴上呢喃,拿起蜡烛燃那半张纸,“宋阿妙,但愿你从今幸福久。”
皇帝想,若是当初没有沾上她家人的血,或许他会一,什么德昭不德昭的,反正他向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算计一生,却算不到自己的心。
冰冷月光遍散一地,这一夜才刚开始,无尽的黑铺满墙所有角落,仿佛永远都不会有结束的时刻。
从此以后,他真真正正是个孤家寡人了。
——
五年后。
江南赵府。
后院响起惊天咆哮:“赵肆然!”
看着自家的男主人愤怒地从屋里跑来,人们习以为常地低。
小少爷又捉老爷了,这已经是第五次了。
着一脸鬼画符的德昭怒气冲冲地跨太妃屋里,果不其然,小兔崽躲在太妃怀里,连都不抬起来看一。
德昭伸手就要去逮人。
赵肆然扭动着躯,抱牢太妃,可怜兮兮地喊:“祖母救我!”
太妃护住他,摆一副谁也不能动她孙的姿态。
德昭气得跺脚,“娘,您不能这么惯他!看看我这脸,有儿这么对老的吗?他简直无法无天!”
太妃往他脸上一瞅。
不看还好,一看笑得停不来。
德昭冷峻的面容上,满是小孩挥笔作画的恶作剧,乍一看,还真有那么好看。
赵肆然悄咪咪得意地抬起,“祖母,我画得不错吧!”
这一次,德昭说什么都不能饶他,抓崽一样揪住赵肆然的衣领就往外走。
“又怎么了?刚回家就听到你们吵吵嚷嚷的。”
不远,幼清鬓钗翠玉提裙而来,赵肆然看到救星一般,使全的力气挣脱束缚,朝幼清跑去。
他声气地扑在幼清怀里,“娘,你总算回来了,我可想你了,次去凝姨那,也不许再去这么久了,就算去,也要带着我一起去。”
幼清摸摸他的脑袋,“好。”
德昭喜望外,“阿妙,你回来也不说一声,我亲自去接你啊。”
幼清的目光在父俩上扫一圈,“我要是让你们来接,哪里还能看到现在这一?说,又什么岔了!”
赵肆然机智地恶人先告状:“爹不问青红皂白又要罚我!”
德昭:“胡说!明明是你有错在先,瞧瞧我这张脸,谁画的!”
赵肆然:“他打我!我才画他的!娘,您可要给我主呐!”
德昭:“你把知府家的儿揍个半死,我能不打你吗!”
赵肆然:“他欺负穷人家的小孩,我看不惯所以才揍他的!”
父俩剑弩张,幼清叹气,来主持公,一手摁一人,“两人都有错,都该罚。”
幼清发了话,父俩只得乖乖地站定,等候发落。
片刻,幼清取来竹鞭和笔墨,竹鞭递给赵肆然:“你爹罚你,虽是为你好,却并不能全然占理,所以给你竹鞭,你回去。但是,你不该在你爹脸上作画,这一你错了,所以等会让你爹在你脸上画个一样的。”
赵肆然拿起竹鞭,犹豫地看着德昭。
德昭梗着脖,“你娘说得没错,我确实手太重,这一爹有错,来吧,爹的让你。”
赵肆然哭唧唧地鼻,“爹,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话虽是这样说,但是手上却没忘记动作,试探地往亲爹的上一。
德昭也不客气,往赵肆然脸上画了好几个乌。
父俩和好如初,德昭表示:“次你要教训人,别明着来,你明着来老爹的面不好放,咱悄悄地来,只要理由得当,不闹人命,爹无条件信任你。”
幼清拍了拍德昭的脑袋,“怎么教儿的?你这是要教他个恶霸啊!”
赵肆然表示:“我才不会恶霸,我要惩除恶的大侠!”
德昭逗他:“你去大侠了,那我的爵位谁来继承?”
赵肆然:“让娘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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