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吗?”
凝嫔抓住皇帝的衣角,“皇上,难你就不希望替自己的侄洗脱当年冤屈吗?德庆作恶多端,难死后还要享后人敬仰吗?”
皇帝沉默。
若要将当年的事翻来,势必引起不小的轰动。
许久,他背过沉声:“朕自有定论。”
——
幼清醒来的时候,周遭空气里飘着龙涎香的气味,外面天已暗,四角几蜡摇摇晃晃地摆动着烛光。
她直起坐起来,浑困乏,目眩,仿佛还没有从梦挣脱。
她了一个很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宋府其乐,她穿着百寿羽衣从宴席上招摇而过,爹摇叹气作势责她,娘却一把将她抱住搂坐上,疼惜地喊着:“我的好阿妙。”
幼清拭角的泪,抬望见一人影窜动,朝她而来。
她以为自己是地府了,了杀人的事,没来得及回神,就被人拖去斩了。
这会有人来,大概是来接她去和爹娘团圆的。
等那人到了跟前,她看清楚来人相貌,顿时三分惊讶,问:“地府里也有皇帝么?”
皇帝笑着坐,“不知,哪天等朕死了,到地府看一圈,再托梦告诉你。”
幼清清醒过来,意识便问:“凝嫔娘娘呢?……礼亲王呢?”
她半咬着嘴,一双眸清澈透亮。皇帝实在想象不,这张艳与纯真并存的脸上,会现杀人时的凶狠神。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都死了。”
幼清张大双,艰难地挤话语:“凝嫔娘娘……死了?”
泪瞬间充盈眶,她浑颤抖着,嘴上嗫嚅:“不……不……该死的是我!”
怎么可能!
怎么会!
明明是她的主意,到来为什么会是堂承担后果!
她哭得泣不成声,几乎要将自己淹死在泪。
皇帝抱住她,轻声安抚:“不要伤心,你还有朕,朕会好好保护你的。”
幼清无力地哭着,什么都听不去。
皇帝抚摸着她的青丝,声音极魅惑:“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妃。”
幼清猛地一怔,她奋力推开皇帝,喊:“我不要什么妃,你杀了我,快杀了我!”
皇帝耐心:“朕不会杀你,幼清,乖,留在朕的边。”
幼清大声吼:“我不是幼清!我是阿妙!我是宋阿妙!多年前被德庆灭门的宋府孤女宋阿妙!德庆是我杀的,不是凝嫔娘娘杀的,你要追究,就追究我,全是我一人所为。”
皇帝:“朕知你是宋阿妙。”
幼清愣住,“你说什么?”
皇帝俯靠近她,“凝嫔是你的堂,德庆是你的仇人,你是为了找寻宋府被灭的真凶,朕说的对不对?”
幼清一脸惊慌地看着他。
皇帝的神始终未变,淡淡的,像是画里描的山。
“这些朕都不在乎。”他握住她的手,“朕的妃,可好?”
幼清摇:“不。”
他敛起神,清淡的眉目瞬间晴不定,他的声音太过严怖,灭人九族时也不过是这般语气,“你不怕朕杀了你?”
幼清:“我要的就是这个。”
皇帝住她的,“我哪里不好?”
幼清直视他:“哪里都不好。”
皇帝冷冷地看着她,她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千里之外。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过去顾盼生辉,如今却面如死灰,他几乎能预料到留她不久之后佳人香消玉殒的后果。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私。
“凝嫔没死,朕将她安排在城外,至于宋府的事,朕会给你个待。”皇帝的声音很是疲惫,像是用尽所有力气,“回到德昭边,好好活着,幸福地活着。”
说罢,他拖着沉重的脚步转离去。
幼清僵在原地,泪犹挂在角,她抱住臂膀倒在被褥上,整个人不知是该喜该悲,最终缓缓闭上睛。
德庆暴毙的消息很快传遍朝野,礼亲王府,除了木清,无人敢有异议。
木清嚷着要看德庆尸,得到的却是一罐骨灰。她哭了整整三天三夜,图赞听闻德庆意外,便发信让木清回吐蕃。
一个月后,再无人提起德庆,仿佛他从未在世间存在过。
礼亲王府的旧人全被遣散,连同德庆过去那些党羽,连起。
毓义奉命去查封礼亲王府时,在机关暗屋里发现无数惨绝人寰的酷刑,其发现个活人,虽然受尽折磨,但是依旧能看是个面目清秀的男。
毓义惜他可怜,准备找人替他疗伤。男记忆全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只是说要回家。
“她在等我,我们要去江南乡,宅前海棠,天开的时候,我们酒埋在树,来年夏末的时候,前月共酌一杯。”
毓义问不其他,只得作罢,给了他些银,任由他一路南去。
睿亲王府。
倔地在天牢里待了一个月才肯来的德昭今日终于回府。
他原是不想回去的,仿佛踏天牢一步,就是向皇帝示弱。无奈最后被侍卫驾着赶牢。
他颓然地走回府,远远望见府门有人迎接。
大概是太妃。
德昭想起以前那些日,回府的时候总有幼清迎他。
那时候,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他垂丧气地低着脑袋,走到府门,看都不看抬就往里跨。
太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德昭,你瞧瞧这是谁。”
德昭无打采地往人群一看。
梦里,他亲过千万遍的面庞,如今那艳面靥近在咫尺,他不由自主伸手,摸到温肌肤,这才敢确信,不是在梦。
幼清皱眉拍开他的手,“呆着什么,难你不愿意看见我么?”
德昭上前一把搂住她转圈,笑得嘴都要咧开了,转得幼清转向了,这才舍得把人放来。
“我就知,四叔是疼我的。”他笑得跟个傻似的,双目发直,看着她的神里满是失而复得的意。
幼清埋着并不理他。
等了屋,德昭将所有人拦在屋外,关上门转就朝幼清跪,他抱着她的双,可怜地说:“我发誓,倾尽所有,我也会为你和宋家讨回公,阿妙,不要再离开我,求求你。”
幼清试图让他起,他不肯,生怕一松开她便会如泡沫般一就散。
“你怎地这般没息,外人若是知心狠手辣的睿亲王在女人面前竟是这般作态,该如何想?”她昂起脑袋,继续:“宋家的仇,我自己已经报了。”
他甚是惊讶,意识想要相问,怕她嫌啰嗦,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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