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习惯了一个人,多个人反倒不适应,喝什么?”
“都可以。”
江郁送给她住的这房有个小酒库,酒库里放了好几瓶上了年份的好久,但从酒瓶蒙尘的程度来看,这酒库应该很久没人来过。
宋安宁在里面随意拿了一瓶酒,又拿了两个脚杯来到客厅。
这么好的夜晚,她猜赵斯昂应该很想来一场气氛正好的烛光晚餐。
只是刚才在餐厅吃过了,晚餐估计吃不,她拿来几个香薰蜡烛,关了灯,摆在客厅的茶几上一一燃。
烛光摇曳,的烛火瞬间照亮沙发那周围的方寸之地,将气氛烘托得暧昧正好。
宋安宁赤脚跪坐在沙发前,一个很放松的姿态,给赵斯昂倒了杯酒,顿时酒香四溢。
“我也不知这是什么酒,你是个会品酒的,尝尝看。”
闻着香薰蜡烛传来的香味,赵斯昂绷的肌与神经缓缓放松,也跟着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端着酒杯浅尝了一小,回味着嘴里酒的余香,笑:“很好品的一款酒,八二年的拉菲。”
宋安宁也跟着喝了一小,在嘴里眯着细细品尝,缓缓咽后无奈:“还是你们懂酒,不像我,喝再多酒也品不它的味有什么不同。”
“你不好酒,少喝也好。”说完,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所以喝酒伤这么浅显的理你是明白的?”
赵斯昂微微一笑,不置一词,往自己手空空如也的酒杯又倒了一杯。
宋安宁注意到他手背上那还没好的红痕,问:“这伤疤怎么还没好?”
赵斯昂并不在意这小伤疤,笑:“阿狸的指甲挠的,过两天就好了。”
宋安宁知,阿狸是赵斯昂当初在国外和秦凝一块收养的一只狸猫。
“阿狸真是越来越调了。”
“你应该去看看它,认真说起来你才是它的主人。”
“好,有时间我过去看看它。”
多喝了两杯,赵斯昂似乎有些醉了,取鼻梁上的金丝镜,扯松了领结,呼藏了许久的闷气,半眯着看着她摇曳烛火的侧颜。
屋外是倾盆的大雨,雨滴砸在透明玻璃窗上,从上一渍的痕迹,屋是昏暗温馨的烛火摇曳,香薰与红酒的香味混成一独特的甜腻气息,羽似的在你鼻尖心撩动,无端地动人心扉。
在见赵斯昂的第一面起,宋安宁就发现他的睛幽暗邃,里面藏着溺死人的温柔,一望去,总给你一的错觉。
这样的人,你最好不要轻易与他对视,否则很容易陷他底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法自。
在酒的加持之,赵斯昂前似乎有些恍惚,在那一片明暗界明显的光,宋安宁那张酷似秦凝的脸他逐渐分辨不清。
红酒让人心燥动,昏暗视线让人迷离,他结动,意识一个称呼脱而,“阿凝。”
宋安宁意识冲他笑:“嗯?怎么了?”
那笑,是他在梦梦寐以求许久的笑容。
“我……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宋安宁似是有些惊讶,却依然温声问:“你喜我?”
“……嗯。”
宋安宁循循善诱,“什么时候开始喜的?”
“从……在国外时,你救阿狸的时候开始。”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赵斯昂声音略有些哽咽,“我以为你知。”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
“那你现在知了?”
“嗯,我知了。”
这是赵斯昂的遗憾。
遗憾秦凝到死,都不知他是喜她的。
有时候赵斯昂梦都在想,如果早一些向秦凝表白,会不会一切都和现在不一样。
两人如磁场一般不自觉靠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恍惚间两人鼻息缠,香薰四溢,气氛正好,就差那么一。
一声足以照亮整个房间的闪电一闪而过后,惊雷炸起。
宋安宁眨了眨睛,意迷的底全是清明的笑意,“赵先生,十二了哦。”
赵斯昂的脸在这一瞬间苍白僵,哑无言。
宋安宁朝他扬了扬手机屏幕上的时间:00:00。
“我的工作结束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您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和我直说,次我会稍作改正的。”
赵斯昂脸一滞,脑海宋安宁与秦凝两人不断在脑海闪现,刚才在客厅虚假的温,他竟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梦破灭后的空虚袭来,他沉着脸,“没有。”
“没有就好。”宋安宁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依然不停歇甚至有迹象越越大的雨,贴心提建议,“赵先生,雨这么大看来一时停不了,夜路不好走,今晚不如在这我睡一晚?”
听宋安宁的话,赵斯昂回过神来,了疲惫的眉心,将取的金丝镜再度上,迷茫微醺的神褪去,变得清明又冷静。
他仰靠在沙发上,想着刚才就差那么一,不由得呼燥.的呼,“不用了。”
他撑着站起,却小看了红酒的后劲,一个踉跄,差摔在沙发上。
宋安宁笑盈盈看着他逞,“我这房间多,睡得,只要赵先生锁好房门,不用担心会发生什么,我去给你找件睡衣。”
看着宋安宁的背影,赵斯昂着眉心,也不知是不是红酒的原因,喝了两杯后不仅人有些醉,连骨也醉得不想动弹,拒绝的话是心非般的说不。
宋安宁在客房的衣柜找了一还挂着吊牌的男士睡衣,递给了他。
“赵先生好好休息,晚安。”
宋安宁笑着将门关上,独留赵斯昂僵站在原地。
晚上的加班和兼职工作到此就正式结束,今天这一天没有白忙活,总共收284886.4元。
她打了个哈欠,回忆今晚陷在她服务的赵斯昂,想来老板对自己无可挑剔的服务是十分满意挑不刺的。
这份工资,她拿得心安理得。
这一晚宋安宁睡得异常安稳,翌日一早起床,洗漱后哼着小调在厨房忙活早餐。
赵斯昂在国外留学多年,习惯了西餐,在她这睡觉,早餐得西式的。
她麻利给赵斯昂煎个,再烤个面包,好后敲响了客房的门。
“赵先生,醒了吗?”
赵斯昂打开房门,鼻梁上架着金丝镜,西装领带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神十足,毫无半昨晚喝醉酒后的颓唐。
“赵先生早上好,我准备了早餐,要吃吗?”宋安宁介绍自己的早餐:“有面包,有,有,如果您还想吃别的可以和我说,我帮您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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