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时:“……”
说实话,这话他自己也是一回说,以前都只是听小弟们调侃——
那些没节的小总喜拿这话来逗女朋友,偶尔连兄弟都不放过。一群直男开起玩笑来gay里gay气,尺度比真弯的还大,曾经把一个柜的哥们给逗跑,才意思意思收敛了那么一。
越时平时从来不参与这话题,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对司宁脱而,跟司宁疑惑的视线对上,愣了一。
……司小宁的睛还好看,晶亮晶亮的,看人的时候,睛里全是对方的影,好像全世界就这一个人一样。
越时只呆愣了两秒便回神,心说果然司小宁的反应就很正常,什么奇奇怪怪的绪都没有。
不像他以前那些小弟的对象,听见这话,要么脸红得要炸开似的,腻腻歪歪的说话,要么就起拳揍人,看着都让人怀疑他们谈恋的人是不是脑都有病。
他半天不回答,还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看,司宁眉心微微耸了起来,“……越时?”
越时笑起来,说:“我说午一起吃饭,我请你。”
严格来说,他和司宁认识才一天,还算不上朋友。甚至如果放在平时,司宁这样的,想请他吃饭都不够格,更别说让他请。
但是司宁又是借钱又是买练习册,还在班主任面前说谎,帮了他不少忙,这都不请人家吃顿饭,他以后还怎么混?
越时完全忘记自己以前找小弟借钱,都是一句谢谢就完事,等还了钱就两清,别说请吃饭,小弟考试作弊还被他没收了小抄,胖揍一顿。
司宁不知这些,想了想,问:“吃堂吗?”
“那当然不是。”越时觉得司宁这是看不起他,“我看过了,校门有家东北菜馆,请你吃一顿的钱,哥哥还是有的。”
司宁松了气,他听说堂那边都是黑暗料理,什么西红柿炒西瓜、火龙果炒煮……听着就十分可怕。
——他胃不太好,当初就是听说了这些鬼菜,家里才让他选择走读的。
但就算这样,他也没立即答应越时,“改天吧。我家里好饭菜等我,突然说不回去吃了,不太好。”
果然是别人家的孩,吃个饭还得跟家里报备。
越时嫌麻烦,从来不跟这类人玩,但司宁这么,他倒是一都不觉得烦,:“改到明天?正好发钱,那就不去东北菜馆了,请你吃顿好的!”
刚说完这句,台上数学老师便到越时的名字,“新同学起来回答一这个问题。”
经过这么一打岔,老师已经讲到后边的填空题。司宁看了黑板,小声提醒:“选1和4。”
也不知越时是没听见还是怎么,朝数学老师耸耸肩,说:“我不知。”
数学老师让他梗了一,“……随便猜一个。”
越时把重心转移到另一只脚上,站姿十分漫不经心,还是那句:“不知。”
数学老师:“……”
班上同学议论纷纷,有人不屑:“不知还那么拽,学渣很值得骄傲吗?早晚被淘汰到D班去!”
听这个熟悉的声音,又是语文课代表祝杨宏。
一分ABCD班,五班和六班是重A班,B班四个,C班四个,都是照排名分班。D班却是例外,只有一个班,都是钱买的位置,成绩不列年级总排名。
换句话说,了D班就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越时就跟没听到一样,无视祝杨宏的话,朝数学老师挑了眉,“我能坐了吗?”
数学老师就没见过这么刺的学生,只能让他坐,另外叫了个学生起来回答问题。
坐没多久,课铃响起来,数学老师说了声“课”,越时立即跟被了骨一样,直接趴在桌上。
司宁问他:“为什么不回答?”
这题不算难,至少跟老师喊他起来回答的那题相比,简单很多,就算司宁不提醒,越时自己应该也能解来。
司宁不太懂,为什么他明明知答案,却不肯说来,白白被人误会。
越时手肘抵在桌面,撑着脑袋朝他笑,“嘛,心疼我?”
“……”
越时不逗他了,正了正脸,说:“他们不就是想看我答不上来?我一个班来的差生,答上来才是奇怪,到时候又要说我作弊……多麻烦!”
司宁不说话了。
班上同学对越时有偏见,这是事实。不过他看越时的模样,心里想的理由肯定不是这个,但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第五节 课课就是午休,到午上课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司宁要回家吃午饭,想着越时之前说要请他在校外吃饭,大概是没有住校,果然校门时,在停车棚遇见了他。
越时骑着一辆黑的野地自行车,看司宁走着来,还以为他家司机没来接,朝他一扬,“你家在哪儿,我送你一段?”
司宁看了他的自行车,连后座都没有,就说不用,“我走走就行了。”
越时从自行车上来,推着车走到他旁边,试探着说:“嘛,数学课上没用你的答案,生气了?”
司宁心说那有什么好气的,但还没开,越时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这边一拉,把他到自行车前杠上,接着迈开大,自己也跨上车,一踩脚踏就骑了去。
“喂!”司宁吓了一,抓住自行车的扶手,“你什么!”
越时单手抓着把手,把他的脑袋往了,“不是跟你说了?载你一程。你说你有病就别逞,这么大太,晒了可不好受……前面往哪儿拐?”
司宁整个都被越时环在怀里,仰只能瞧见他挑起的嘴角,夏日毒辣的光都被少年宽厚的肩膀挡住,越时说话时,乎乎的气息就在他的脖边上,有。
司宁脸一,“我没病。”
越时显然没信,脚踩得飞快,看车快到路,又问了一次:“往哪儿拐?”
司宁:“……右拐。”
“一个路呢?”
“……”
过了两个路,车在昨天司宁遇见越时打架的路停。
越时看着路边的商务车,“……嘛不让他开到校门?”
司宁车,回了句:“多走几步,对好。”
越时也不知脑补了什么东西,怜悯地看他一,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没事,哥哥不嫌弃你。”
司宁:“???”
越时没再说话,朝他挥了挥手,一甩车尾,往来时的方向骑行去。
司宁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坐上车,脸上的度才缓缓被车里沁凉的空调风散,整个人都沉静来。
司机小徐没立即开车,从后视镜里看了司宁,“这不是昨天跟那群小混混打架的人吗?跟你是同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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