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好意,可我不能就这么走。”
顾枕澜一愣,随即大笑:“别傻了,你当你这几位世叔安的什么好心?他们带着个受损的魂魄上山是为了试探我,而你,大约是为了寻访你师弟的踪迹吧?他们将谢百年的行踪透给你,怎么没告诉你几天前他已经山去了?”
“他们半真半假地哄你上山,不过是为了见证溯源卷的存在。云宿,本座说得是也不是?”
云宿脸十分难看地了。
顾枕澜微微颔首:“然后你们如愿就死,苏临渊死里逃生,全天自然就都知那宝在我天机山上,从此以后,嘿嘿,怀璧其罪,我天机山就再没有宁日了。”
他说着轻轻击掌三声:“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可你们怎的不想想,我这个臭名昭著的大若是抵死不认呢?若是不分青红皂白,连你们的小友一同打死了呢?”
灵修怒:“无耻!”
顾枕澜嗤笑一声:“自愧不如。”
云宿疲惫地摇了摇:“顾掌门与我等走得虽不是一条,可向来言必践,也不会滥杀无辜。”
顾枕澜有些惊讶:“哟,原来本座在你们心形象这么光辉呢?算了,被你们这慷他人之慨、殉他人之命的名门正派看一,可不是什么脸的事。放心吧,我说到到,这后生我放,那魂我救,至于你们,一起上吧。”
顾枕澜倒不是真的目无人,只不过他现在这的状况不太好,恐怕支撑不了很时间。更要命的是,他脑里那倒霉的记忆条直到现在也没读完,真要打起来,也不知能不能发挥五成功力。
云宿面肃然:“结阵!”
三才各占了一角,默契地将顾枕澜团团围在间,各自面前悬着七若有实的剑气。这是他们赖以成名的三才阵,打磨多年,少有败绩。
顾枕澜将腰间那摆设用的掌门剑往阿霁怀里一扔,并指如刀在空气一划,便从眉心缓缓浮现一红痕。
那痕迹愈发刻,似有某磅礴的力量呼之。
灵修毫不客气,一扬手,他前的七剑气便直指顾枕澜,将他全要害几乎都笼罩在了其。与此同时,山萃和灵修一左一右地封住了顾枕澜的所有退路。
顾振南冷哼一声,抬手一挡,两方大的真元轰然相撞,整个栖风阁里顷刻间便激起一片飞沙走石。
三才合默契,将阵法布得密不透风,苏临渊自然不上手。他索后退一步,祭剑鞘化作一封屏障,将自己和少年阿霁皆笼罩在其。此时,三才的第二剑已然雷霆般地从天而降,阵的顾枕澜毫发无伤,倒是阵外苏临渊好不容易撑起的屏障应声碎裂。
苏临渊尴尬地对阿霁一笑:“学艺不,让你见笑啦!”
阿霁胡了,其实很可能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阿霁死死盯着阵的一举一动,无暇他顾。可他功力尚浅,看了许久除了“惊心动魄”外,什么都没看来。
阿霁病急投医,逮着边的人便张地问:“苏公,你看他们谁能赢?”
阿霁这话一,便发觉自己问错了人。他希望自己的师父赢,这苏公当然也会希望三才赢。不过苏临渊倒没在意,他诚恳地叹了气:“你不必担心,这阵法看着厉害,可是令师修为更,再来十个想必都能应对自如。我才该担心呢。”
苏临渊说得太过诚恳,阿霁顿时信了。他睛一亮,想起师傅的吩咐,便:“我都忘了。苏公,我还没送你山呢。”
苏临渊苦笑一声:“我不能走。”
阿霁眨眨:“为什么啊?刚才我师父说的你都听到了,这三个人约你上天机山,可没想过你的死活。”
说到这一,苏临渊其实也有介意。可不三才的理有多匪夷所思,都还占着一个“义”字,他是万万不能退缩的。而阿霁从小跟着顾枕澜大,想来是不会理解的。他也懒得解释,只轻吐了一气:“我却不能不他们的死活。”
阿霁沉默了一,随即想到若是今日他自己同这位苏公易地而,劣势的一方是自己的师父,他也断然不可能先行离开。这么一想,阿霁便同受起来,再不提让苏临渊离开的话。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阵的形势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顾枕澜一力降十会,一剑刺山萃。横的剑气几乎将山萃打了个对穿,他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摔老远,大概受伤不轻。这么一来,三才阵少了一环,剩的两个人终于难以为继。
云宿一咬牙:“临渊,不走便来帮忙!”
这才勉拼上阵法。
可是,苏临渊的修为赶不上山萃,默契就更别提了,阵法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再破一回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云宿的站位恰好在阿霁的正前方。
然后这大义凛然的尖手目光一闪,了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
只见云宿手如电,将手边仅剩的三剑气尽数打,却不是冲着顾枕澜,而是他后好无防备的少年阿霁。
阿霁就算天纵奇才,打胎里就开始修炼,也绝无可能挡得住这迅疾如闪电般的一击。
顾枕澜目眦尽裂:“你怎么敢!”
第7章
云宿居然肯放段这事来,可见是已经把脸面置之度外了。阿霁边只有一把他都不来的掌门剑,三剑气尽数落在面前,无法抵挡。
——谁能想到竟有人敢在天机山上、在顾枕澜底,偷袭他的弟呢?
云宿以快剑成名,再加上其不意,要在他那三剑气救阿霁,大概得是走火之前全盛的顾枕澜才行。顾枕澜咬了咬牙,拼着后背空门大开,不不顾地飞掠过去。
他后的灵修来不及撤回的一剑,就在这时穿透了他的后心。
顾枕澜背后的衣服顷刻被血染红了,而灵修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愣愣地看看几步外的顾枕澜,再看看自己掌的剑,扭对苏临渊问:“世侄,你方才可看清了,我真的打伤了顾枕澜吗?”
苏临渊好像已经完全被这电光火石间的变故惊呆了,本没听见灵修的话。
再看云宿,已经无暇他顾。他用尽全力纵着三剑气,看那模样好像是执意要阿霁的命不可。
苏临渊剑尖垂地,愕然叫:“世叔!您这是什么?”
看着这三剑避无可避,阿霁却依旧不愿坐以待毙。他用手不鞘的掌门剑对准最当的一剑气,在它离自己的心脏还有两指远时,拼尽全力将它击偏了既定轨迹。所幸阿霁的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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