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场:“误会,都是误会。几位前辈也是为了积德行善,救人一命,与顾掌门的善意并不二致,何必为了一小事伤了和气呢?晚辈听说那少年的魂受伤颇重,恐怕耽搁不得,诸位前辈,还是救命要啊。”
灵修一甩袖不说话了,顾枕澜哼了一声:“答应过你们的事,本座绝对不会反悔,岂会与这个槌一般见识?魂呢,拿来我看。”
苏临渊其实心里非常认同顾枕澜的话,但他还是十分周到地给了灵修一个安抚的神。
顾枕澜拿着装魂的小瓷瓶,装模作样地思索了半晌,然后说了声“能救”。其实究竟要怎么救,他心里也没个章程,可他知这天机山上应该有一样类似万能金手指的重要,是个重要的设定——
天机山溯源卷,据说是天书残卷,上达天听,抵幽冥,能知过去未来,辨是非曲直,生死骨不在话。
苏临渊的脸上明显地了一喜。他把两边都调停好了,结果皆大喜,只要再说几句场面话,他们就能山离开这里,里面一样没丢。可就在这个节骨儿上,暴脾气的灵修从被他大哥踹的那一脚缓过来了。
灵修盯着顾枕澜,如临大敌地问:“魂伤城这样如何救得?顾掌门好歹给个章程吧。”
顾枕澜十分不耐烦应付这人,一句话都懒得说。
可灵修依然不依不饶地追问着:“这么说,那溯源卷果真在你天机山上了?”
顾枕澜一愣,因为溯源卷的设定是条暗线,现得很晚。可原来这么神秘的隐藏设定其实像大白菜似的,人尽皆知吗?
事无不可对人言,顾枕澜坦地了:“那是我天机山祖传之,自是在的。”
他不知的是,知溯源卷的人确实少之又少,三才是真例外。比如那一脸茫然的苏临渊,就从未听说过这东西。他还不知的是,在不久之后这一句话将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灵修咄咄人:“你敢承认就好!既然如此,便把这逆天改命的邪拿来,给我们当场毁掉吧!”
即使是跟他们同气连枝的苏临渊,也很难违心地赞同灵修这行令人毁掉祖传秘宝的行为,尤其是被他迫的还是个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打不过的人。苏临渊简直不知灵修前辈又在什么风,他向稳重的云宿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可云宿这一回竟然没有选择息事宁人,而是默默同灵修站在了一起。
苏临渊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顾枕澜冷哼了一声:“你修你的顺其自然,我修我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本是两不相。我既然没着你逆天而行,你又凭什么我顺应你的?何况修行这事本就是与天挣命,你们门既然这么顺应天命,怎的一个个好几百岁了还不去死?”
灵修气结,压想不要怎么反驳。云宿将他挡在后,沉声:“前辈伶牙俐齿,我等自愧不如;我等也并非要迫谁顺什么。只不过那溯源卷来而不祥,每次世都要引发一场血雨腥风,还请前辈顾念大义……”
“梦。”顾枕澜轻声打断了他,随即一威压毫不留地碾压过去,场四人当即就冒了汗。
云宿脸都发紫了,居然还笑了声:“既然前辈执迷不悟,我兄弟三人只好以卵击石了。”
第6章
顾枕澜不明白这三才为什么对溯源卷有这么大的执念,苏临渊也不明白。他见这三人居然摆了一副以命相搏的架势,当场就快疯了。云宿刚说了句大实话,他们三个要跟顾枕澜拼命,那确实是以卵击石啊!
饶是苏临渊八面玲珑,也没解决过这难题,他只有徒劳地规劝:“三位世叔,有话好说啊!”
他的三位世叔似乎并没有“好说”的意思,云宿对苏临渊:“那魂之事多谢世侄仗义执言、从斡旋了,但这件事,就是我们与天机山的恩怨了,不便牵扯到你。临渊,你且自行离去吧,我们帮你挡着这个大!”
那三才各自一脸大义凛然,异同声:“我们帮你挡着这个大!”
说得苏临渊好生动……个。哪个用你们挡啊,他们本来上就能平平安安天机山了,这“大”原本就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
苏临渊哭无泪,他心想你们有恩怨为什么还要上天机山,招惹顾枕澜?现在又摆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就凭各位的修为,明知有恩怨,不是更应该绕着走吗?
他就没见过作死作得这么尽职尽责的!
苏临渊的师父跟这三才是莫逆之,他要是这么一走了之于义于良心都过不去,可他要是不走……似乎也不太够给那顾枕澜添菜的。
苏临渊一时间心思转了十八个弯,他发觉顾枕澜这个传说杀人不眨的大似乎实际上要纯良得多,趁着他现在还没有发疯的迹象,如果三才不上窜地作死,他们应该还能逃过一劫。
山萃一,灵修暴脾气,苏临渊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看起来最通达理的云宿上。他苦婆心地劝说:“世叔,今日之事我绝无临阵脱逃的理。只不过有句话我必须问在前,死也要死得明白。”
云宿微微颔首:“你说。”
苏临渊问:“您为什么一定要毁掉天机山的祖传之?”
顾枕澜讽刺地笑了笑:“是啊,本座也想知呢。”
云宿看了他一:“我刚才说了,溯源卷生而不祥,窥视天,早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此每次世,都要带来一场人间浩劫。我门先祖为毁掉这邪牺牲良多,终究饮恨。到了我们这一辈,师兄弟们寻找多年,方得踪迹。今日我们就是以殉,也不敢不尊祖训。”
顾枕澜一挑眉:“原来还有你们这以毁人传承为祖训的名门正派,本座今日算是见识了。我看你们跟那凡间那些掘人坟墓的摸金校尉比起来,也明不到哪去。殉?哼,说得好听,你这分明叫找死。”
苏临渊急得一汗:“那毕竟只是传闻,据我所知,人间约摸有两千年没有过什么亡族灭的大灾了,前辈焉知不是误传?”
灵修怒:“小,你怎敢说我门祖训是误传?你回去问问你师父,再来妄言!”
顾枕澜冷笑一声:“罢了,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苏公,本座奉劝你一句,少跟蠢货朋友,以免哪天把自己的小命搭去。我看他们与我天机山的所谓恩怨,你也不必搅和来了。阿霁,送苏公山。”
云宿总算跟顾枕澜意见相同了一回:“是啊,你不必卷来。”
苏临渊一咬牙:“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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