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措没有挽留。
他平静地说:“你觉得离开我更快乐,我没有理绑着你。”
宁思音看着他,从他脸上看不一丝不舍。
这个发现让她瓦凉瓦凉的,她有些心酸地想,看来他也并没有舍不得她。
那她还舍不得个什么劲呢。
片刻,蒋措问:“一一,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宁思音摇摇。
她觉自己可能上回脑震有后遗症了,一摇心疼。
屋里静默着。
在那片静默里,纸张的微响、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一切都清晰得像被放大了无数倍。
宁思音鼻发酸,却忍着不鼻,她不想被蒋措知,她想哭。
可是她再努力控制,前还慢慢氤起雾气。
她不想让蒋措看见,等他签完字,也没抬,把协议拖到面前,提笔签名。
视线完全不清楚了,她忍受不住地眨睛,豆大的泪珠落去,砸到纸上。
她觉得这丢人丢大发了。离就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怎么能让他看见自己哭呢。
她更气了,一气泪更多,又把睛糊住了。再一眨,啪嗒啪嗒落好几滴。
视野恢复了清晰,她攥着笔往落。
余光瞟见旁边那个签好的名字,忽然一愣。
不对啊,他的名字不是两个字么,那怎么写了三个字?
宁思音把视线挪过去,眨眨。
甲方,冒号,后面跟着遒劲漂亮的字,确实是三个。
我、、你……
宁思音呆住,脑跟宕机似的,反应不过来。
过了半分钟,她死机的脑袋突然一重启,转,蒋措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
“你故意的!”
宁思音的泪一绷不住,哗啦啦跟决堤似的往掉。难过的余劲还未散,现在又多了一腔气愤。她忿忿地扔笔起就要走。
人就蒋措拖回来,要抱她,宁思音气死了,不给抱,恶狠狠地推他。她脸上挂着两条宽面条似的泪河,边哭边骂:“你耍我!你玩我的!你就是故意的,你知不知我很难过……”
蒋措任她如何骂都不还嘴,只把人牢牢抱在自己怀里。
等宁思音那劲儿过了,终于消停来,不骂了,但还是气不过,要求他:“你歉。”
蒋措用指腹抹去她的泪,低声说:“一一,我只是希望你知,当你说离婚的时候,我的心。很难过,是不是?我也一样。我们都不能承受这两个字的重量,所以,以后也不要再轻易说,好吗?”
宁思音一不气愤了,好歹是个董事呢,她是个讲理的人。
“对不起。”她说,“那个时候我不知我喜你……也不是,我以为你变了,我喜的不是那个你……以后不会了。太难过了。”
说着刚才的难过劲又上来,泪又哗哗落,她气愤地骂:“你臭王八!”
蒋措失笑,轻吻她的睛,汹涌的泪让她的发。
“好,我臭王八。”要说的话说完,他愿意多让她一步,受她一句骂。
“宁一一,还有件事希望你知。”
宁思音睁开:“嗯?”
蒋措垂眸看着她,睫投影,让那神显得更专注,带着温柔的意:“我很你。比你认为的、想象的,还要更你。在这件事上,你可以再自信一。”
她从小没有得到过太多的,也没有真正地过什么人,虽然有时自,也说蒋措肯定惨她了。但在她心底,从不敢自信地认为谁有多么自己。
他怎么能这么温柔呢?保护着她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弱。
宁思音一,泪又有落的趋势:“我也你。蒋措,我真的死你了。”
她弯腰拿笔,在那份协议上的乙方后面,像他一样,端正地写上“我你”三字。
她的字和蒋措一比,那么稚,跟小学生似的,但是工工整整,一笔一划都倾诉着心声。
签完字,她重又抱住蒋措,闭,仰起吻他的。
“这次不是装的。”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这本到这里结束啦,谢大家的陪伴和宽容,最近的状态很差,因为疫又只能待在家,一直没调整过来,虽然过程缓慢而艰难,幸而持来了,谢谢一直陪伴到最后的你们。
明天休息一天,后天补个番外,就全文完结啦。其实本来番外想了两个,晚上睡觉前想得好好的,醒来给忘了,想起不来是什么了,就先写一个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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