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药方被陈眠生保得完整如新,纸张摸上去很是舒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漂亮的字,字迹很是熟,斐颜总觉得自己像是前不久才在哪里见到过。
不过时间宝贵,她没在这方面究,小脑袋凑到纸边,挨个挨个认上面的字。
“晨时咳疾最甚,偶伴夜间阵咳,痰同,气急促,每年复发数月,冬日居多......”
斐颜看到这里时一愣,结合陈眠生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些症状,这病怎么越看越像是现世的慢支气炎。
再往则是药方,正是先前她在陈眠生的草药包里看到过的那几味药。
倘若真是斐颜判断的那样,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什么陈眠生喝了那么时间的药却没能得到好转了。
那些药治的不过是寻常的咳嗽冒,自然对慢支气炎起不了作用。
斐颜看到末尾,突然发现最后一排字被黑墨无抹去,只能勉看见一个“耳”字,像是为了不让他人看清容,特意将这段话抹掉的一样。
她疑惑地皱皱鼻,盯着那个“耳”字神。
“耳”?
指的是陈眠生的耳疾么。
想到这里,斐颜才突然意识到,陈眠生的耳疾也并未如她原先想象那样。
和陈眠生相久了就能发现,他的言语很是顺畅,除了说话音量略大、听不见别人说话以外,表现得几乎与常人无异,不像是天生如此,更像是后天患上的耳疾。
说不定今后她也能找到医治的方法。
斐颜这样暗自想着,十三的声音忽地在她脑海里响起。
【宿主您好,设定“海妖的三句话”冷却时间已结束,请宿主适当使用。】
斐颜一愣,原来到时间了,十三还会专门来提醒她?
她刚准备将三次机会浪费掉,就见窗纸上人影一闪,陈眠生端着熬煮好的鱼汤走书房,声音温清浅:“小橘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斐颜忙不迭将方才翻来的药方纸胡刨到一边,同时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给憋了回去。
虽说陈眠生听不见是不争的事实,但当着他的面吐人言,斐颜难免还是会觉着有些不自在。
她轻松从书案上一跃而,踩着猫步走到陈眠生面前,凑过去嗅了嗅鱼汤味。
陈眠生倒是言必随,说只熬汤便真只熬了清汤。
鱼汤雪白,汤面撒了碎葱聊作装饰,陈眠生还特意剔除了鱼鱼尾,简直不像是一条捡来的小猫儿能拥有的待遇。
斐颜又在心里慨一遍陈眠生这人怎么能好到这程度,忽然听见后传来轻微的衣袍“窸窣”声,闻声回。
陈眠生笔直站在她后,目光落在她方才翻找来的药方上,密纤的睫微微垂着,底邃,蕴着些斐颜看不懂的晦涩意味。
斐颜周,觉得这样的陈眠生和平时不太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陌生。
屋霎时陷了死一般的沉寂。
时间仿佛过去了好久好久,陈眠生的神才逐渐缓和来,声音如常。
“小橘怎么把这给翻来了。”
他说着,视线从纸上挪开,俯半蹲在小橘猫边,温的掌心搭在小橘猫茸茸的脑袋上轻轻了两:“乖,吃吧。”
陈眠生的转变之快,差让斐颜觉得刚才的他其实是她幻想来的错觉,然而接着又是一声轻到近乎无声的叹息:“小橘的声音应该很好听吧。”
斐颜本想埋开始享用陈眠生给她的晚,听见这话蓦地愣住。
过了没几秒,陈眠生又说:“要是我能听见该有多好。”
一时之间,方才他的那些异样表现都有了解释。
饶是陈眠生平日里表现得再云淡风轻,在某些时候依旧会别样的绪。
比如说在这境。
又比如在他看见那张被藏起来的药方时。
斐颜抬,此时陈眠生嘴角还勾着笑,笑容映在她乌黑的瞳孔里,她心里忽然觉着有几分不是滋味。
她磨磨牙,盯着陈眠生良久,然后暗自在心里决定。
忽然间,原本只有陈眠生说话的书房里响起了另外一个声音。
那是个微弱压抑的女声,声线糯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能。”
“信。”
“我。”
由于受限的缘故,斐颜一字一顿吐得极为艰难,但她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一直在看陈眠生,神无比认真。
像是在对陈眠生庄重承诺。
能,肯定能再听见。
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治好。
她可是斐颜。
第十章 斐猫猫的第三条设定
鱼汤算不得好喝,由此可见,陈眠生在厨艺这方面还是逊了些。
不过斐颜倒是很给面,将那碗鱼汤连带着鱼吃了个光,碗净到不需要陈眠生再洗的程度,吃完后便心满意足地卧在他脚边打晃尾。
陈眠生刚准备好晚,见小橘猫可得很,伸手想去两她雪白的肚。被小橘猫一爪无拍开后,又神自若地转去她的耳朵,问:“摇尾是吃得开心的意思么。”
小橘猫的尾摇得更。
陈眠生弯笑起来:“怎么跟小狗狗一样。”
斐颜晃着的尾一僵:“?”
说谁呢说谁呢,你才像狗。
陈大狗,啊呸。
瞧见小橘猫说炸就炸,陈眠生笑意更甚,然而笑声闷在间,忽地又剧烈咳嗽起来。
看,遭报应了吧。
斐颜皱皱鼻尖,虽然刚被陈眠生拿去和狗了比较,这时候还是乖乖走到他边,茸茸的小脑袋贴着他的衣角,担心地蹭了又蹭。
“不碍事。”刚咳嗽过的嗓音低沉嘶哑,陈眠生平复好呼,起去拎挂在灶台边的鲤鱼。
他今天只给小橘猫煮了一条,剩的那条鲤鱼还能慢慢养在桶里,留着以后熬汤喝:“这条过几天再给你吃。”
陈眠生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小橘乖一,别把桶碰倒了。”
毕竟自家小橘猫的破坏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说不准哪日趁着他睡觉的时候,小橘猫就能“一不小心”将桶翻,届时鱼若是因缺被折腾死了,那熬来的鱼汤肯定就没今日这么新鲜。
斐颜不满地甩甩尾,说得像她多能捣似的。
见他目光望过来,她转念想到昨天被撕毁的经书、夜时分被得乌烟瘴气的柴房、方才被翻的书房,咬咬牙还是将脾气压了去。
算了,陈眠生这话好像也有那么几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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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眠生给自己准备的晚是一盘清淡的素青菜和白米饭。
斐颜绕着餐桌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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