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眠生还冲着自己笑起来,斐颜更觉着心里憋着气。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要是哪天病加重了,看你还笑不笑得来。
她正打算往陈眠生衣袍上招呼一爪以示警告,忽然听见不远传来“咚咚”两声闷响。
有人在叩院门。
陈眠生听不见,神自若地继续扫雪。
斐颜忙伸垫,用力刨了两陈眠生的衣角,等到陈眠生视线望过来时,再朝院门的方向摇摇尾。
“有人敲门?”陈眠生反应很快。
小橘猫蹭一蹭他。
陈眠生将扫帚放到一边,踱步走至院门将其打开。
来人是吴刚。
见陈眠生来开了门,吴刚脸上还有几分不加掩饰的惊讶表:“陈掌柜,你能听见了?”
其实吴刚都快走到陈家门时才忽然想起陈眠生是聩人,自己敲门估计也是白敲。不过俗话怎么说的,来都来了,万一运气好,碰上顾五在的话,那他也不算白跑一趟。
可惜的是,只能看见吴刚嘴一张一合的陈眠生没法回答吴刚的话,没有顾五在边,他连最基本的同别人都成问题。
看吴刚这副模样,陈眠生猜他应该没什么要事,于是沉思片刻,直接:“抱歉,我听不见,吴兄弟若是没什么急事的话,大可明日到药堂找顾五。”
“那你是如何晓得有人敲门的?”
吴刚说罢,忽然想起今日在药堂里见过的那只极有灵的橘猫,猜测多半是它的功劳,也不再多问,连忙将手里提着的两条鲤鱼递至陈眠生跟前,满脸堆着憨厚笑意。
陈眠生微愣,不知吴刚是何用意:“吴兄弟这是?”
吴刚本想直接将鲤鱼陈眠生手里,低看见自己满手脏污,再瞅一陈眠生净整洁的衣袍,最终选择作罢,只将鲤鱼往前递了又递。
陈眠生敛起尾,用询问的语气:“这是给我的?”
吴刚忙不迭。
陈眠生了然,猜测他是因为今日又赊了笔账的缘故:“那就不必了,吴兄弟你平时打渔不易,这两条鲤鱼看起来个不小,还是留着给吴夫人补吧。”
见陈眠生不肯收,吴刚急了。
他今日渔成果颇丰,比以往要多将近一倍,又念着刚捕起来的鲤鱼新鲜,这才匆匆给陈眠生送了过来,陈眠生不肯收那哪儿行。
吴刚胡在半空比划两,奈何他本不会哑语,只能同陈眠生瞪着。
他忽然想起什么,探往院望去,一看见还在玩雪的小橘猫,忙抬手指了指它。
陈眠生循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小橘猫上,表终于显些许迟疑。
他知吴刚的意思,就算他不要这鱼,留给小橘猫也好。
自家小猫儿应该是喜吃鱼的,昨日害得她饿了大半夜肚,他还没来得及补偿,恰巧吴刚带来的鲤鱼看起来鲜,若是能给小猫儿吃一条,小猫儿肯定喜。
不过这鱼总归是吴刚送来的,陈眠生不打算要,侧过来刚要拒绝,那两条鱼就被吴刚了过来。
“哎呀,陈掌柜你就收吧。”吴刚懒得再和陈眠生周旋,趁着他走神期间,将鱼他手里后掉就走。
“诶,”陈眠生有些意外,“吴兄弟请留步。”
吴刚恍若未闻,脚跑得飞快,显然是不打算给陈眠生反悔的机会。
陈眠生微愣,更多的话卡在间。
凭他这,追肯定是追不上了的,他抬看着吴刚的背影,又低瞥一还活蹦着的鱼,略微思考了,在吴刚赊的那笔药钱上大减了一笔,才缓慢将门阖上。
提着鲤鱼退至院时,小橘猫依旧玩雪玩得快,鼻尖上沾上了雪白印迹也不自知。
陈眠生轻笑两声,踱步走到小橘猫后,先俯将那雪拭去,再把鲤鱼提到小橘猫跟前晃了晃:“小橘,你看吴兄弟给你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斐颜玩雪正玩得上,猝不及防抬对上两对死板的鱼,当即破音嚎一声:“喵嗷嗷嗷——”
第九章 斐猫猫说:“她可是斐颜。”……
除此之外,还嫌这样不够表现她的抗拒似的,斐颜周柔的瞬间炸开,一蹦逃离了八尺远。
饶是淡定如陈眠生也被小橘猫的反应给吓了一。
他家小橘作为猫,这是在怕两条鱼?
陈眠生微微皱起眉,提鱼朝小橘猫靠近两步,又成功赢得小橘猫满脸警惕地盯着他,迅速后退三步远。
斐颜简直是哭无泪。
陈眠生这是在什么呀,知不知鱼的睛吓人得很。结果一来还是一对。
可猫猫可受不得这刺激。
陈眠生若有所思地摸摸,将鲤鱼藏到后,果不其然,小橘猫的绪逐渐稳定去,他确认自己的猜想,失笑:“小橘,你还是只猫么,怎么连鱼都怕?”
斐颜:“......”
她不仅怕鱼,还怕老鼠。
猫猫喜的她全都怕,怎么滴,怎么滴!
好在陈眠生并未将此放在心上,毕竟他捡回来的这只小橘猫灵得很,不仅能听懂他说话,还对草药兴趣,如今怕鱼这倒也不足为奇了。
“你若不喜鱼的话,那我明天就拿去还给吴兄弟?”
斐颜:“?”
别呀,生鱼她不吃,但是还可以清蒸、红烧、糖醋、油焖呐。
见陈眠生当真掉就走,斐颜急了,赶扑上去抱住他的衣袍一角,死活不让他走。
生怕会错脚踩着自家小橘猫,陈眠生顿时停住脚步,接着无奈俯拎住小橘猫的脖颈,将其抱怀里:“这又是哪一儿?”
斐颜没能立刻回答陈眠生。
因为陈眠生是双手环抱住她的,从这个角度,她刚好能无比清晰地看见那两对鱼死死盯着她。
斐颜再次被吓了个灵魂窍。
“喵嗷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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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只是不吃生鱼?”
陈眠生被小橘猫引领到柴房停,见小橘猫抬爪刨了刨煮饭用的铁锅,他半眯起,偏问这句话。
小橘猫半蹲在地上,乖顺地朝他晃晃尾。
许是没想到会是于这个原因,陈眠生沉默两秒,而后轻轻笑了声:“小家伙吃东西还讲究。”
他说罢,提着鲤鱼走到灶台边,特意将鲤鱼隐在小橘猫的视线之外,边生柴火边:“也罢,那就给你熬个鱼汤吧。”
斐颜:“?”等等,她想象的红烧清蒸糖醋油焖呢,只熬汤算什么本事。
她上瞄陈眠生两,思考片刻还是磨磨牙作罢。
算了,放这病秧一,暂时就不折腾他了。
她才不会说是因为她不知该怎么向陈眠生表达红烧清蒸糖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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