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会迟些时候到。我先行一步,有事要与杨兄单独讲。”
杨元绍给他倒杯茶,跟他一块儿坐,:“你说。”
颜幼卿将接应徐文约之前因几句话代清楚,末了:“魏司令肯帮这个忙,我们心里都是十分激的。只是实在担心徐兄与杜兄安危,他们带的又是要东西,我脚程快,便先来找杨兄,看能否借几个可靠之人,尽快发,早一刻是一刻。”
杨元绍听他说罢安裕容与魏同钧的易,当即明白他二人顾虑何在,何以他要设法摆脱魏同钧的人单独前来。见颜幼卿不明,也不追问,只:“虽说海州港到此,路程不算太远,但沿途岔也不少,这般冒冒失失去找,可不是无苍蝇一般?哪里是说接应便能接应上的?”
“并非冒失。”颜幼卿看向他,“徐兄在电报里,给阿哥和我留了线索,只是旁人看不明白罢了。”
“哦?原来如此。”杨元绍恍然大悟,心知这是连魏司令一并瞒了,“也是,你们兄弟事,一贯妥帖,也难怪你有把握。”
颜幼卿:“徐兄电报发时,铜山战局还在胶着状态。若他计划从海州港船,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铜山大捷通电全国,大地方肯定当天就知了,小地方却不然。加之路途上不便,他们不定什么时候能知。因此阿哥和我猜测,徐兄应当会原定计划,在说好的地方停留几天,探听战事最新消息,再决断。只要我这边动作够快,应当能接应上。除非运气太差……”
杨元绍却:“若是知了铜山大捷消息,就更不应该轻举妄动了。北新军向北败退,他们却逆行向南,倘若遇上岂能讨得了好去?还不如停来,多藏些日。”
“杨兄说得有理。徐兄行事谨慎,当能想到此节。”
杨元绍:“借人不是问题,魏司令原本就发了电报,叫前线各帮忙留意找人。这样罢,正好这两天本要安排人手,往北搜寻败退的散兵游勇。我叫刘达先的小队午就走,你跟他一,什么路线,你给他说。只是你的份不好透,他是个直,你提醒他小心遮掩着。”
“如此太好了。多谢杨兄。”颜幼卿非常兴。尽早料到杨元绍会同意帮这个忙,但对方如此痛快,还是令人动。他这时才把安裕容代的另外一番话说来,“阿哥说,徐兄他们带的东西,若平安无事,叫我寻机拿来,送给杨兄谢礼。”眨眨,笑了,“反正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数目究竟多少。只是杨兄到时记得藏好,千万别了馅儿。万一东西丢了,便看杨兄有什么别的短缺,回设法给你来。”
杨元绍不由得也笑起来:“你们两个可真是……”只要颜幼卿的行踪不叫人看破,传到魏同钧那里,他派刘达先小队外执行任务,顺便寻人,光明正大,完全没有破绽。至于颜幼卿的本事,别人未必知,作为尚古之曾经的号心腹,他却是知的。
为安全起见,杨元绍没叫颜幼卿去面,让他就在自己办公室里吃了个饭,简单休整片刻。当午后安裕容喝了一大碗葛芩连汤,蔫搭脑与两位准尉官从采珠镇发时,颜幼卿也伪装一番,混在刘达先的小队里,离开了河军铜山驻地。
刘达先这一支队伍,大约三十来号人。原本他作为副手,协着底百余个小兵。因侦查败军动向,搜寻零散败军,兼探查路通地理形貌,被拆成三支小队。带来的这三十多个,自是平素亲近信服他者。对于颜幼卿的加,无人提异议,只以为是官关照相熟的新兵。
徐文约电报给的地,在海州港与铜山之间,名唤三溪的小城附近,一个叫徐家坳的小村庄。徐文约本是南方人,少年时便外江宁、申城求学,虽然没特地向友人细诉,安裕容、颜幼卿也知他籍贯大方位。读到电文三溪徐家坳,便知他这是打算拐回老家去躲一躲。三溪顾名思义,必是多之地,不利于行军打仗,更不是繁华大埠,兵家必争,相对安全。
刘达先手有几个本地士兵,对路方位还算熟悉,一行人未曾耽误,经过铜山城,从城外径直往三溪方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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