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首领,我们想和您谈一谈。”
安裕容给翻译了。
傅宵翻个白:“要谈,也是你们和丘百战那厮谈。现如今可不是司令我不愿意放过你们,是人家丘队故意捣,不肯叫你们舒坦。”
安裕容:“正为司令与师爷瞻远瞩,通达理,故而我等特地来与二位谈一谈,寻个对大家都有好的办法。”
师爷笑一声:“安兄弟,谁讲理就糊谁,这可不好。”
安裕容装没听见,望向约翰逊。约翰逊:“为了顺利救同伴,我们与首领期待谈判成功的心,必定是同样急切的。请首领听听我们的意见,我相信您一定不会失望。”
听完安裕容的解说,司令师爷两人对望一,同意了。一行人县衙偏厅,趁着今日谈判尚未正式开始,先私底聊聊。
坐定之后,由对谈判形势更为熟悉的科斯塔先生首先开:“首领大人因为城库存军资分问题与那位警备队丘队僵持许久,在我们几人看来,很可能恰是对方的计谋。协议条款已经被祁大统帅认可,丘队和他的手撤本城,不可能改变。他之前在城驻守了很时间,大约积累了许多财富。我们有一个猜测,他这么拖着谈判程,说不定正背地里悄悄把资转移去。除了他和他信任的人,我们谁也不可能知……”
安裕容及时为科斯塔传译,傅宵等人愈听愈是心惊,没想到这洋老说如此一番见解。听到后来,不禁觉有理。丘百战虽然莽直,边却不乏谋士。凭借多年经营,与其谈判桌上分,当然不及实际没腰包可靠。如此明修栈,暗渡陈仓,才是该有的招数。而傅宵一方抓着库存军资不放,不过因为基过于浅薄,时刻惦记着聚敛,又怕丘百战带走足够的军火粮饷,在张定斋授意回毁约攻城,加上丘百战留给众人的表面印象过于豪,一时没往谋方面想。
被科斯塔醒,几人不由得怒意升腾,却也拿不什么立竿见影的好办法。
见匪方首脑面面相觑,阿克曼:“既然我们这些证人都同意协议签订后,留来监督一段时间,你们对对方不遵守约定的担忧就是完全多余的。目前对你们来说,最重要的难不是赶快占据这座城市,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增加自己的力量吗?这座城市本,难不是最好的防御和最丰富的资源吗?在我看来,这座城市颇为繁华,人众多,对方带走再多的东西,又怎么比得上留的东西多?……”
安裕容把阿克曼的话翻译了,见傅宵等似有意动,总结:“司令、师爷,两位洋先生言之有理,前局面,实属二位搏来的难得良机,恐怕久则生变,变则生危。当务之急,莫如立住脚跟,赶快把奚邑城占来。偌大一个地盘,之后征粮缴税,招兵买,壮大势力,岂非指日可待?”
瞅一几个洋人,擅自引申:“几位大约也听说了,那位科斯塔先生,是琉息国实力雄厚的大老板,而这位阿克曼先生,乃是米旗国派往海津租界的新任军事官。司令借此结善缘,来日资材充足,说不定还能搭上线,直接跟洋人生意呢?”
第12章 闻说不平事
八月初四,谈判圆满结束,协议顺利签订。
八月初五,在各方见证,傅宵被正式任命为北方新军兖州护国独立军军,军事行动方面受兖州陆军司令辖制,人事编制方面则归京师新军总司令统。外务总代表祁保善大统帅向其授予军旗、徽章、印信。说这事本该兖州陆军司令张定斋来,奈何张司令正闹别扭,早带队回了泺安大本营。外务总一回给人授军衔,十分激动,摆各姿势供人拍照,新任傅军相当合,留一张张笑逐颜开的合影。
安裕容站在见证人队伍最后排,于记者群找到了徐文约。他不确定这些天对方注意到自己没有。想来以徐文约如今资历,和那些国外老牌大报记者比起来,依旧浅薄太多。别说谈判现场不去,今日这个公开的任命仪式,对方也只能如自己这般,挤在记者队伍的最末尾。
这几天安裕容等人一直被要求不得擅自行动。即使谈判已经结束,也并不代表就真正安全了。丘百战手的警备队员,与傅宵手新鲜炉的独立军士兵,随时可能陷剑弩张状态。更何况,安裕容还有自己的顾虑。他是真怕不小心落了单,被傅军和他的师爷找麻烦。心里一直惦记着要跟四当家通个气,也要设法与徐表兄说上话,却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八月初六,全人质城。
约翰逊等人跟随见证人观察团,忙于监督丘百战与傅宵的军务接事宜。安裕容则申请前去接应人质。果然如他所料,洋人与夏人被分别安顿。多亏了韦伯医生和泰勒先生,不但主动为四当家三位故人的份提供了合理解释,且以其他人质均为成年男,女人孩生活不便这等人化的理由,提要求,将此三人与泰勒一家安排在了一起。
半夜,安裕容忽然惊醒,迷糊间觉得床前似乎有人,又似乎只是梦余悸。正要起,听见有人低声:“安先生,是我。”
安裕容听是谁,坐起来,摸索着去床油灯,却被一只手拦住。
“打搅先生了。还请先生勿要惊动他人。”
安裕容只好摸黑坐到床边,没好气:“原来是颜四当家,果真神鬼没。”
“抱歉,吓到你了。”
安裕容彻底清醒,摆摆手:“没什么。”也不知对方看见没有。面前一黑乎乎的影居临,于是,“边上有凳,坐说话。”
颜四准确无误地在凳上坐:“白日里无法脱,不得己这个时候惊扰先生,请先生见谅。”
安裕容问:“见过你家嫂嫂跟侄儿了?”
“未曾见过。不过我打听得他们住在另一院落,尚有那洋人夫妇与孩陪同,十分安全。贸然前去相见,反为不妥。多谢先生关照,这般周到妥帖,我……”
安裕容不等他说完:“客气话就不要讲了。接来你怎么打算?”
颜四好一阵没声,黑暗仿佛都能叫人看满脸为难模样。
安裕容忍不住了:“什么这副婆妈样?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直说罢!”
颜四又沉默半晌。直到安裕容等得不耐烦,预备再次促,才听他慢腾腾开:“安先生,我打算……即刻城去。”
“什么?!”安裕容意识到自己声调过,立刻压低嗓音,“你什么意思?你那嫂嫂跟侄儿,都不了?”
“并非如此,请先生听我细说。”
安裕容往床一靠:“行,你说罢。”
“之前未敢与先生多言,事实上,我与司令、师爷有约在先,此一桩事了,便带嫂嫂与侄儿离开,从此再无瓜葛。只是师爷素来行事沉,司令又多听从其计策,城之后,正当用人之际,他们多番劝说我留。我执意要走,他二人便十分不悦,我担心他们另有算计,因此连夜溜了来。若继续在此地逗留,待城防接完毕,必然更难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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