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五投地。又听展明定的罚,既公正,又不失人,也对这位他们本以为是来吃喝享福的家弟刮目相看。
断完案,天已经很晚了,展明问李景若:“李兄,你今晚在何落脚?”
李景若笑:“我今日来乃是微服私访,上只带了一碎钱,方才买已完了,不知君亮府上可有空房,暂时收留愚兄一晚。”
展明无语地看了他腰侧分明还鼓的钱袋,转对引鹤吩咐:“你快些去叫人收拾一间空房。”
引鹤得了命,即刻去了。
展明和李景若一起往回走,展明耐不住心的好奇,问:“另一个老妪是用什么喂的?”
李景若:“也是粟米。”
展明大惊:“那怎么……那胗里破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李景若摊了摊手:“什么也没有。人都不够粮吃,能有什么吃,她都两日没有喂了。”
展明失笑:“你可真是……”
李景若一脸无辜:“兵不厌诈。心虚的人,自然会破绽。”
展明抱拳:“李兄招,在佩服。”又,“李兄,若是今晚我府上没有空房,李兄又打算怎么办?”
李景若揶揄:“能与兄同床共枕,实是在二十年修来的福气。”
展明:“又是玩笑?”
李景若挑眉不语。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府邸。
展明:“李兄,明日再见。”
李景若的目光悠悠在他上转了一圈,弯了,敛起一片风光:“明日见。”
翌日上午,展明和原先的顾判司完成了接,午便和李景若一起访。
展明初到嘉州,对于嘉州的民还不了解,又怕让官差引路,官差会有意糊他,只带他去些富庶的地方。而李景若对嘉州已有一定的了解,由他带路,自然是上上之选。李景若也是新官上任,他也想更加全面地了解嘉州,因此两人一路考察便一路讨论。
展明和李景若了三天的时间将嘉州大致地逛了一圈。
嘉州的灾的确很严重,官府已经开始开仓放粮了。蝗灾已经闹了两年,今年比去年更严重,秋日的收成只有往年的一成,好在前些年的收成还不错,官府和民间还有一定的余粮,因此灾尚没有到达饿殍遍野的程度,但寇四起,生计困难到鬻儿卖女的也不在少数。照这样去,到了明年日,余粮耗尽,官府也无粮可放,灾就会完全爆发来,到时嘉州的惨景将无法想象。
展明是从京城来的,朝廷本不清楚嘉州的惨状,所以并没有重视,也没有拨款赈灾的决策。如此,嘉州孤立无援,才是最要命的。
回到府上,展明就开始发愁。他立刻命人去调了一些往年各地对抗饥荒的政策资料,总结嘉州的民,开始摘写可用的策略。
展明正在书房写着,忽听外面敲门,李景若的声音传了来:“君亮,是我。”
展明忙:“来吧。”
李景若走书房,看到展明书桌上放着的东西,拿起来看了几,:“以你的才,个判司,实在有些屈才了。”
展明也有些为难。他虽是判司,好在永嘉上县令张品十分重视他,他提的政策,张品应该会采纳。可是张品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县令,能在永嘉县施展的政策少得可怜,而且一定要经过刘太守的通过才行。可现在刘太守对他很是轻视,就连面都没让他见上,他就算空有一肚才,也没有施展的余地。
李景若问展明:“你见过永州太守了吗?”
在一旁的引鹤没好气地话:“那太守本不肯见咱们爷呢。”
李景若吃惊:“哦?”
引鹤便将当日在太守府如何被怠慢了一整日的事如此如此说给李景若听。
李景若沉思片刻,问展明:“那你打算怎么办?”
展明:“我明日再去求见。”
李景若笑:“如此正好,我也还没有见过那刘太守,明日我和兄一起去。”
展明好笑:“李兄以什么份去?听说州县一直找不到新来的都督,刘太守快要急坏了,已经准备组织官兵去剿匪,打算从匪窝里找找有没有都督大人的尸骨呢。”
李景若一脸无辜:“那岂不是正好,以都督的名义剿灭寇盗匪,可算是都督大人在此地立的第一桩功绩。”
展明听了他这话,便知他暂时还不打算暴自己的份。这李景若堂而皇之地在嘉州四逛,和官兵们都打了好几个照面了,可惜嘉州的官兵谁也没见过新都督,便是面对面错而过,都不知这位爷正是自己要找的祖宗,李景若倒是逍遥的很,一直赖在展明府上不走。
展明淡然:“李兄若是随我一起去,怕是见不到太守的面。”
李景若:“那又如何,听说那刘太守得黑面,又不是什么人,有什么值得见的。能看着兄的俊面,我就知足了。”
展明已经习惯了他的轻浮,对引鹤:“你让人去准备一,给太守府投个贴,明日我和李都督一起去拜访刘太守。”
引鹤得了命,立刻就去了。
第五十五章 搞定太守
翌日一早,展明、引鹤和李景若一起往太守府去了。
太守府里,刘汝康正在发脾气,桌拍得整天响。
“该死的纨绔弟!格老滴,就知给老添麻烦!”
太守府家丞同地看了可怜的桌,心今年府里买桌的预算又要增加了。然而他的心思也只被桌勾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发愁:“老爷,要是新来的都督真的被寇杀害了,咱们可怎么跟朝廷代啊!”
刘汝康又拍了三桌:“老的烦心事够多了!官府的余粮再放两个月就要放完了,朝廷那帮狗娘养的,不帮老赈灾,还专门给老添!老带兵杀他个片甲不留!”
家丞吓了一,忙跑上去捂住刘汝康的嘴:“老爷,您别嚷嚷了,要是让人听去了,这可是大逆不的罪名啊!”
刘汝康气得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打开他的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汇报灾的折都往上递了三五了,朝廷一反应都没有。什么家,什么赵家,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老百姓的死活他们就不!还给老派什么新都督,新都督能治灾吗?单枪匹的还敢跑!就知游山玩!要是让老逮到了,老五大绑把他送回襄城去!咱们嘉州没有民脂民膏给他搜刮!”
家丞:“官府的余粮确实不够了,要不先缓缓,熬几个月向其他州的商贾豪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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