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烟 -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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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会信守诺言?”

    我皱起眉,恼怒地看他,不留面地用手掐住了他的脖

    我很用力,把他吓了一

    在他还能说话的时候,连连求饶,等我松开,他怨念地说:“你他妈还真得去手。”

    黎慕了一会儿,突然拉起我的手:“既然要聊天,得找个舒服的地方。”

    他不不顾地带着我往教堂后面跑,绕过这个小广场,教堂后面的门常年上锁,但屋檐很宽,是个避雨的好去

    我们俩来到后面,黎慕像个神经病,直接拉着我坐在了地上。

    我骂了他两句,他不怒反笑。

    “你真是穷讲究。”黎慕嘲讽我,“没劲透了。”

    我厌烦地想离他远,结果他很幼稚,我挪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行了,别折腾了,你逃不我的五指山。”黎慕自信满满,说话间还握住了我的手。

    我折腾烦了,懒得继续跟他计较,看着越越大的雨,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

    黎慕放开我的手,从我随的包里拿烟跟打火机,他了烟,了一,之后端详了一会儿我的打火机,又拉住了我的手。

    “给你讲讲吧。”黎慕说,“要不确实总觉得欠你的。”

    我看向他,只见他吐烟后,轻声说:“我从小就在挨打,以前上全是疤,打的、的、烧的,跟了我很多年,后来自己赚了钱,去医院了不少钱才都去掉。”

    他转过来看我:“但是有一个疤我一直留着。”

    “你手腕上的。”我说。

    他笑了,隔着吐来的烟看我:“我以为你没发现。”

    “我不是瞎。”相这么久,□□相见这么多次,他手腕上的伤疤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割腕过?”

    “我又不傻,嘛割腕?”他说,“我继父的。”

    他停顿了一,然后说:“这么说不准确,应该说,他的刀尖抵在我妈咙上,威胁我,我要是不割腕,他就杀了我妈。”

    黎慕低笑笑,抬手伤疤。

    “你说人怎么能这么恶劣呢?”他喃喃自语似的,“你爸,我继父。”

    他抬起看着我笑:“还有我。”

    ☆、24

    24 黎慕

    我喜雨天,这大概就像靳盛黑暗和旗袍。

    雨天能让我觉得踏实,只听得到雨声,其他那些嘈杂的声音都不见了。

    在雨天,我也能难得的放松,想想自己上发生过的那些七八糟的事

    或许靳盛瞎猫碰见了死耗,恰好在一个雨天要追溯我的过往,所以,他稍微得逞了一

    之所以说是一,因为我并没有对他全盘托,对于靳盛,时至今日我也依旧有所保留。

    我总以为自己已经天不怕地不怕,活着就只是为了等死,但当我开,突然发现,让我胆怯的事还在。

    我知自己的卑劣,靳盛也知,可我还是不想让他像是望一枯井,一望我到底。

    我要用枯草遮掩一我肮脏的基,化我所有的不堪。

    我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可怜的受害者,让他觉得,我今天一切的恶劣行径都该怪罪于别人。

    这行为,让我更加恶劣了。

    继父确实打我,对待年幼的我,从来都不会手

    但我也没那么客气,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知应该怎么摧毁一个人。

    我手腕上的疤本就不是继父的,他留在我上的疤早都被去除了,仅剩的这个,是我自己划的,那时候我还小,还没成为孤儿,我妈还没走,继父也还是继父。

    我划破自己的手腕,被救来之后,栽赃陷害给继父。

    我要事闹大,要所有人都知待我跟我妈。

    但这件事并没能真的解救我,反倒,吓跑了我妈,只留我跟他。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我们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后来,一直到继父死,没人的日是好过的。

    八岁之后,我被送福利院,格孤僻乖张,直到成年也没人领养我。

    我给靳盛讲我遭受的苦和难,到最后,他地攥住我的手,什么都不说,可我知,我达成所愿了——他在心疼我。

    我要的就是这个。

    从小到大,没人心疼过我,我要验被觉。

    我拉过他,在雨帘后面接吻,我拉着他的手抚我的,也不飞驰而过的车里会不会有陌生的目光落在我们上。

    雨一直在,我们拥抱亲吻抚摸彼此,原本我总以为,雨天我只听得到雨声,而如今,雨声渐小,我听得最清楚的是他的息。

    这人啊……

    我以为是我掌控了他,但仔细想来,在某程度上,是他在掌控我。

    我顽劣不堪,原本只是想要戏他甚至是玩他,却一不小心,把自己也带了泥沼里。

    我不渴望,不希望跟任何人发生任何上的羁绊,但当我们漉漉地回家,扒光彼此的衣服,当靳盛亲吻我手腕上的疤,一边问我当初疼不疼,一边让我现在疼得很时,我动摇了。

    我问他:“你还离得开我吗?”

    “废话。”他发狠地说,“你当自己是什么?”

    我在他笑得不行,放肆得很,我抬手钩住他的脖,对他说:“这可是你说的,等有一天我真走了,你可别后悔。”

    第二天,我晚上没有去靳盛家,而是回了自己那里。

    家里的一半都被我搬去了靳盛那儿,再回来总觉得空的。

    我躺在地板上发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之后接连几天我都是这样,上班照常工作,不跟靳盛有任何多余的接班抬脚就走,直接回家,谁也不见。

    我算着时间,跟自己,也是跟靳盛打赌。

    对于靳盛,我并没有十拿九稳的自信,但总归是要赌一把的,也把他往前推一推。

    他这个人,最擅是心非,我要让他彻底向我坦诚自己要什么。

    就像他要我的一样,要我的

    我给不给另说,但他必须向我要。

    第三天晚上,我坐在台喝酒时,终于等来了他。

    我睁睁看着靳盛从小区大门来,一路目光追随着他。

    夜已经很,他步履匆匆。

    当他穿着那件我再熟悉不过的旗袍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的时候,我突然很想可耻地问他一句:究竟时旗袍给你的安全更多,还是我?

    我早早等在门,迎接他的到来。

    当他现,我开就是这句话。

    他给我的回答是:“这问题过分可笑,你带给我的,本就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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