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如雪剑如龙(修真武侠NP总受) - 第三十二章 垂柳悼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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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垂柳悼怀

    东迦罗哼了一声,说:“不必着急。咱们找不到邢世柔,难还找不到月湖吗?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到时候大家直接到华虚门要人,就算是屠龙圣仙也不能不服众。”

    那厢,严方二人了山谷,快加鞭星夜驱驰。

    方云漪问:“圣仙大人,柳主伤成那样,咱们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些……”

    严惟洲说:“邢世柔已经追不上了,留在那里又有何用?”

    他眉宇间神凝重,接着说:“神女是为了与我的承诺,才会追逐修,陷险地。我冒失轻敌,错看形势,反倒赔上了她们。”

    方云漪说:“不,这怎么能怪你呢?柳主不是也说过吗?那群修劫掠了神女,神女本来也要找他们算账的。邢世柔那帮妖鬼怪为非作歹,迫害百姓,乃天武林同的公敌,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严惟洲默然不语。

    其后数日,严惟洲再不绕路,径直奔向月湖的方向。就连吃饭歇息,也是在背上草草对付。

    他厚,自是不在话,方云漪可是吃足了苦,成日价就在背上摇晃颠簸,骨都要颠散架了。

    但看严惟洲心绪不佳,他虽然累得极了,也不敢开要求休息。

    此去一路往南,渐江南乡泽国。大大小小的湖泊河,散落着一座座城池市镇。时不时细雨飘飘,烟雾朦胧,那一幢幢白墙黑瓦的民居,便如墨氤氲,如诗如画。

    方云漪从未见识过江南烟雨,但在背上累死累活,也无心细细观赏。

    这一日到了玉簪镇,距离月湖不过一日路程。方云漪以为严惟洲必定一鼓作气、全力赶路,没想到严惟洲在镇上找到一家客店,说:“我们在这儿住一夜。”

    方云漪心奇怪,默默跟随。

    这时正是傍晚,两人在客房里用了晚饭。

    今晚桌上有一大盆鱼汤,烧的是当地特产的鲢鱼,鱼丰腴。汤则如般洁白稠,无比。

    方云漪满满盛了一大碗鱼汤,捧着青白瓷碗,咕嘟咕嘟喝得香甜,喝完了,又起去盛第二碗。

    严惟洲忽然伸手握住方云漪的手腕。

    方云漪吓了一,瞪着一双清亮的睛,呆呆看着严惟洲。

    严惟洲说:“你怕什么?”伸指搭脉,并无异状,看来那余毒不会发作了。

    严惟洲放一桩心事,便松开了方云漪的手。

    方云漪默默盛了一碗汤,用汤匙一送到嘴里,喝得小心翼翼。

    严惟洲说:“你这几天总是怎么缩手缩脚、一脸心虚?”

    方云漪说:“啊?我没有罢?”

    严惟洲不语。

    吃完了饭,方云漪待洗漱睡觉,严惟洲说:“你随我来。”说着提剑了房间。

    方云漪问:“这么晚了,还什么呀?”

    严惟洲说:“我有一件事要办,若要放你一个人在客店里,只怕你睡得不耐烦了,又要逛,逛完了就不回来了。”

    方云漪嗤的一声笑了来,又连忙低忍住。

    两人来到镇上,却见人如织,车来往,走到玉簪湖畔,游人熙熙攘攘,大晚上的竟然甚是闹。

    方云漪放望去,忍不住惊呼一声。

    只见夜清朗,临空挂着一钩新月,玉簪湖上放满了星星灯,千万盏橘灯火随波摇曳闪烁,映得里亦是千万盏灯火,光溢彩,令人神为之夺。

    又有一条条兰舟在灯间穿梭游玩,舟上挂彩灯,纱帘飘飘,士人歌姬笑语连连,乐声隔着波送到岸上,无限风悦。

    方云漪看得痴了,心想:“原来今日是玉簪镇的灯节,屠龙圣仙特意在此停留,难是为了放灯耍耍?”

    严惟洲领着他走湖畔夜市,买了几提纸钱,又到湖堤找了一无人所在,就地打火,焚烧纸钱。

    湖堤满了一排排杨柳,数不清的柳枝披垂来,夜缭绕。

    纸钱在火焰化作灰烬,如同飞蛾般腾空飞起,飘飘然归于幽冥。

    严惟洲一袭黑衣,盘膝坐地。

    火光忽明忽暗,影影绰绰照在他冷峭的面孔上。

    方云漪看他大半夜跑来烧纸,本来就觉得惊讶,这时侧目瞧去,只见严惟洲满面泪痕,神似是无限伤心,更是吃了一惊。

    方云漪脱:“你哭了?你……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啊?”

    严惟洲闭上睛,透明泪面颊,更显得面孔洁白如玉,鼻梁上那一粒痣漆黑如墨。

    他低声说:“我在祭我的父母。十八年前的今天,他们两人一同去了。”

    他本来准备赶回月湖祭奠父母,但这一路上频频耽搁,终究是差了一天,所以今晚留在玉簪镇烧纸钱。

    方云漪一时无言可对。十八年前,严惟洲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虽不知他父母为何在同一天亡,但他至今思来,仍是泪不止,可见是一件极为悲凉的伤心事。

    方云漪不禁觉得严惟洲有些可怜,怅然:“我好久没给我爹爹烧纸了。”

    严惟洲把一陌纸钱推给他,说:“你烧罢。”

    于是方云漪坐在严惟洲边,拿起纸钱,一张张放在火里。

    他倒没有哭,凝神盯着火光吞没了纸钱,神十分专注。

    严惟洲忽然想起一事,说:“听说方大侠过世之时正值壮年,又无任何疾病意外,他是如何故的?”

    方云漪笑了笑,说:“我要是跟你说,你肯定觉得我在。”

    严惟洲本来随一问,听他这么说,倒似颇有奇异之,说:“你且说来听听。”

    方云漪说:“那是三年前的八月十五,那天月特别,我们把桌椅搬到院里,一家三喝酒吃月饼。我爹爹兴致很好,跟我娘说说笑笑,忽然来了兴致,一只手提着酒壶,一只手提着剑,便在梨舞起醉翁剑法。

    “我从小就跟我爹学醉翁剑法,但他那晚舞剑,当真是超凡脱俗,淋漓尽致。我大声拍手叫好,我爹爹好兴,喝了一壶又一壶酒,舞了一又一剑法。

    “月到天,漫天梨纷纷而落,他一剑斜刺去,突然凝住不动,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我和我娘走过去一看,只见他满都是梨,脸上还带着完满的笑容,人已经没气了。”

    严惟洲吃了一惊,说:“方大侠这是坐化了?他的修为竟这么?”

    方云漪说:“他是站着走的。与其说是坐化,不是说是……立化?”

    严惟洲心暗想,武林故老相传,只有武功通神、已臻化境的绝手,才能功德圆满,坐化而终,譬如佛门的得僧坐化圆寂。

    倘若方大侠年纪轻轻就有这般修为,那他就应该是原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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