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 - 分卷阅读27

    那天言忱给他画了一张Q版。

    沈渊拿着那张纸弹了弹，笑得轻佻：“就这？”

    言忱挑眉，“怎么？”

    沈渊笑起来，那双好看的里有光，恣意张扬，“还没小爷万分之一好看。”

    言忱作势要往回抢，他却举起胳膊，“送去的东西还有拿回去的理？”

    “你不是不喜？”

    她抢东西的时候俯着，和他不过咫尺距离，话说完以后有几秒的沉寂，她能准确无误地听到他的心声。

    而他的脸慢慢染上红。

    她低声逗他：“害羞啊？”

    她笑得痞里痞气，却在一瞬间引燃了沈渊的胜负。

    沈渊空着的另一只手摁在她腰间，“你说我？”

    “不然？”

    她挑衅地说完，两秒后忽然觉脸上有奇妙的，而沈渊轻笑着看她，“想不到你嘴，脸还啊。”

    他在教室里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光明正大地、无所畏惧地吻了她的侧脸。

    言忱的耳朵一瞬间就红了。

    后来在南京的酒店里，她拽着他的白衬衫领和他接吻，还在他领落过浅浅的红印。

    那是他送她的红，也是她人生第一支红。

    ……

    言忱猛地睁开那瞬间先抬起手背摸了摸自己的嘴，在梦里的有些过分真实，好像真的在不久前才和他接过吻似的。

    言忱躺在床上懵了五分钟，这才缓缓坐起来，看了表已经是午的四多。

    午觉睡了一个多小时，难免昏沉。

    她起想去厨房倒杯，房门的时候发现岑星在客厅坐着敲电脑，神严肃认真，应当是在工作。

    言忱倒了杯喝完，脑袋才算清醒。

    她本来打算回房间，但在看到岑星停手动作也看过来时，忽然改变了主意，直奔沙发而去。

    言忱向来不是个络的，在酒吧工作那么时间也没到过朋友。

    她几乎不参加聚会，如果迫不得已去了也一定是背景板，哪怕她漂亮到应该是全场人打趣的焦，但她孤冷的格让众人不敢打趣她。

    所以这会儿想和岑星聊聊也不知该从哪儿开。

    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还是岑星先开，“想聊会天吗？”

    言忱。

    岑星把电脑阖上放在一旁，起去冰箱里取了两罐啤酒，“应该能喝吧？”

    言忱接过打开，“久没喝了。”

    “那今天算是破例？”岑星坐在她对面，用轻松愉悦的语气开了个玩笑。

    言忱稍放松一些，“勉算。”

    她捧起啤酒喝了，太久没喝，满是涩味，待了才品一醇香来，虽然一直在酒吧工作，但她几乎不喝酒。

    那地方鱼龙混杂的，喝多了谁知会发生什么。

    用傅意雪的话来说就是她不想在社会新闻版面上看见自己。

    客厅是一派沉寂，显然两个人都有不知该从哪个方向来聊。

    两人以前并不熟，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如果这是在路上肩，言忱一定认不来她。但现在同一室，以后还有可能很久的舍友，再加上这一过往的际，关系忽然就近了。

    “沈渊。”言忱轻晃着酒杯，佯装无谓地提起这个名字，“为什么复读，你知吗？”

    岑星笑了，“你想知这个啊。”

    言忱，“是。”

    “他五月最后一次模拟考有一门缺考了。”岑星说：“的原因其实我不太清楚，那会儿大家都忙着复习，很少有人说这些事，但旬那次模拟考他回校，我见过一次，他的状态不太好，很瘦很瘦，就是快要瘦脱相那。第二天上午考完综合，午有救护车来学校，好像是他倒在考场外，之后他一直没来过学校，直接去参加的考。”

    言忱的手指摁在易拉罐上，生生摁了两个指印，她哑着声音问：“然后呢？他考考了多少？”

    “好像是四百多。”岑星说：“我听你们班的一个同学说，他边过的本科线，好多老师去他家思想工作让他补习，毕竟是清北的料。你知的，其实咱们学校很多老师都觉得他很有资质，当初我们班主任还想挖他去参加数学竞赛，他说没兴趣，把我们班主任气得在班里直说他。”

    言忱狠了一酒，“他数理化方面确实天才。”

    “我记得你那会儿学习也很好。”岑星说：“要是你没放弃的话，上重本应该也很轻松。”

    “啊？”言忱听她把话题绕到自己上，言语间满是惋惜，她低敛眉，声音很轻，“没放弃，只不过是选了别的路。”

    那时候学习多不适合她啊。

    等着好好学习逃离那座城市，去变成一个自由的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而且在一个写作业都嘈杂的环境里，她得多努力才能个好学生？

    还是坏女孩来得轻松。

    但坏女孩好像害了另一个人。

    言忱低苦笑，早知就不跟他产生际了。

    他还是吊儿郎当的控分小能手、清北预备役，是无所不能的沈哥。

    她还是保持着特立独行、张扬叛逆，是人们提起来就皱眉的不良少女。

    他们不应该叠彼此的轨迹。

    “他后来去哪里复读的？”言忱低声问。

    “还是一。”岑星说：“第二年好像考了673，对他来说正常发挥。”

    言忱又和岑星聊了会儿，也没个既定主题，就绕着她们最近的发展来聊。

    岑星当年考596分，考到了华北师范大学汉语言专业，毕业以后先在教辅机构模拟题，后来嫌得无聊转到了版行业，毕业两年也算是有了些社会经验，而且她一直在北城待着，知言忱是刚来北城以后还说有机会可以带她去逛逛。

    言忱应声好。

    言忱本以为像岑星这样的学霸，要是知她在酒吧驻唱，估计会觉得她不务正业或是不太正经。

    孰料岑星只是笑笑，“还符合你气质。”

    言忱对岑星的好度直线上升。

    跟岑星聊天还算是很愉快的一件事，她总是恰到好地引话题，在讲事时不过分偏颇一方，尽可能地给重要信息，但不会令人不舒服。

    言忱话少，她也能照顾得到。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个多小时，从北望的事儿聊到北城，不自觉变得亲近几分。

    晚上傅意雪回来，言忱请客去外边吃了火锅，自然就把沈渊那一茬给揭过，谁都没提。

    但等到夜人静，言忱坐在房间里拿着手机总想发什么。

    隔了许久，她那快要草的朋友圈发了一条：【有时不得不说，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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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意川临睡前都有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