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福福突然大呼小叫地冲来:“爸爸,妈妈!”她手上还抱着个纸袋,“车上怎么有窦爷爷的东西?!”
“窦爷爷?”
夫妻俩面面相觑,看着这个纸袋惊疑不定:“你说这是窦爷爷的东西?”
福福重重:“嗯!我见过他写字哒!我认识这个字!”
然后她小手一指,指着寄件人那一栏写着的“兰亭”二字。
上回在联厂,窦章佑教她画完小动,接着就随手写上“兰亭”二字,虽然很快老人家又把这两个字抹去了,但福福还是看到了。
小家伙忍不住多嘴问了句,窦章佑告诉她说这是自己朋友给他取的字,他给朋友作画的时候都会题这个名。还说看到她就跟看到自己朋友一样,所以才会不由自主题了字。
福福仔细回想着当时老爷的字,老人家写法有怪,寻常“亭”字最后一笔,都是往左勾,但是他写的却是往右飘,显得那个字就像是画儿一样。
这上面的字虽然后面行勾回去了,但还是能看它原本是想往右飘的。
米卫国跟苏芫听得满雾,在两人里,这字就跟普通的“亭”字没啥区别,但是福福却指着上面的墨迹说:“不是哒!你们看这墨迹,这里明明有往右扫的痕迹,不过写字人收手及时,转回来了,这里有一顿。”
两人凑上去,只觉得闺女指的地方黑乎乎一团,啥也看不。
福福:“……”
突然觉得爸爸妈妈好笨,这么明显的墨痕都看不!
然后小家伙拖着纸袋就往院里奔:“我去把这个送给窦爷爷去!”
但是苏芫却突然叫住了她:“福福,等等!”
如果这东西是窦章佑的,她突然觉得自己大概知这里面应该是什么了——
上回叶崇明叫她寄申诉材料的时候曾经给她来了一封信,信里说明了他五年前不告而别的原因。
原来这些年他一直在为某个大人事,帮他保一些受到冤枉的知识分。五年前,他的事被有心人揭,他不得不发逃亡,这一逃就是三年,最后才在病重之际返回省城。
后面的事苏芫就都知了,所以当时她的申诉材料写好之后就是直接递给师父,再由师父行后续的事。
想来这窦章佑也是一样。
只是为什么他的信会被人随意地扔在邮局门呢?
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损毁?
苏芫皱着眉:“如果里面东西没少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他把东西送给师父,明天店里就有一趟去省城送货的车。”
众人心里迷雾重重,最后还是福福等不及,小家伙语音清脆地:“直接去找窦爷爷问问不就好了?”
于是一家人便又随着福福来到合树,还是叫咯咯哒过去敲的窗。
窦章佑还没睡,听到动静很快就来了,福福趴在树上把那纸袋放去,一问。
果然这袋是他寄去的。
只是这东西他前几天就寄走了,又怎么会在今天现在邮局门?
难是革委会的人拦的?
可是不应该啊,他写这信的时候特意用了化名,知他叫“兰亭”的人并不多,屈指可数。
想到这,窦章佑的神一动,突然一个奇怪的表来。
他想起来了,那天他在联厂大院教福福的时候,他那个不肖徒弟也在附近来着,说不定他听到了也不一定。
再联系这两天他突然受到的刁难,窦章佑几乎可以这信就是那人藏的。
只是他不知,那人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联厂工人,他哪来的渠拿到这些信件?
窦章佑静静想着,米卫国抱着福福蹲在树上看他。
最后还是福福开打断了这一片沉默:“窦爷爷,要是你相信我们的话,让我们帮你把信寄给师父爷爷好不好?”
师父爷爷?
窦章佑被福福这奇怪的称呼搞得一愣。
然后他就见树上的米助理一个微笑:“对,叶崇明老爷,是我妻的师父。如果您相信我们,我们可以帮您把这东西寄过去,只是不知里面的容有没有被损坏。”
相信他们?
窦章佑再次愣了,抬看向树上的父女俩。
米卫国表沉稳,福福一脸天真,二人均是认真而坦地看着他。
理说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尤其是在发生了他徒弟那件事之后。可不知为什么,他看着福福那双清澈认真的,突然就觉得就信他们一回又怎样?反正现在信件已经被拦了,最差的后果也不过是再被拦一次罢了。
窦章佑哂然一笑:“等等,我拆开看看。”
说着,就把信件拆开,然后检查一番。发现里面的东西倒是没多没少,正是他之前寄去的东西。
想来那周有松的目的也就是把他留在这里受磋磨,至于别的,只要他还想要他的东西,只怕就还会留着他。
窦老爷重新把东西绑在绳上,目送着父女俩收了东西回去。
然后在两人正要树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福福你是怎么确定这信就是我写的?”
世上叫“兰亭”的人不少,她怎么就确定这个“兰亭”是自己的?
福福歪歪:“那个字就是你写的呀!你喜把亭字尾往右飘,我一看就知是你客哒!”
窦章佑顿时愣了:他当时写的时候确实是写顺手了,顺势往右飘了来着,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随手又勾了回来。间停顿绝对不超过一秒,甚至连十分一秒都不到,她是怎么看来的?
福福一见,顿时皱着鼻声气:“呐,这里有墨痕啦!我看得清清楚楚。”
墨痕?
窦章佑惊了,要知他写字力本就轻。写这份材料的时候,又因为担心会被有心人拦信件,因此刻意伪造了字迹,又放轻了许多,哪里来的墨痕。
但是福福却是老神在在地:“你们写字的墨痕都很明显啦,我一就能看来。”
说着,小姑娘又歪歪脑袋,“哦,还有上午,窦爷爷您画的竹图,墨痕我也能看来啦,而且我已经会画了哟!”
说到最后的时候,福福小脸一扬,得意万分。
窦章佑不信,但是想到那天教她画鸭的形,他又不得不信。
不过他还是想求证一,于是他递给福福一竿:“你在这雪上画我看看。”
顿了,他又补了句:“尽力就好,能画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他主要是想看看小姑娘运笔以及布图的觉,倒不是想她真的能画来什么。
毕竟,福福现在只有四岁,而这竿虽然没有一斤,但是半斤也是有的,让一个小姑娘拿着玩倒还行,让她画画,却是有人所难了。
哪知福福接过竹竿之后,只是掂了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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