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蓦笑着应了句,赵言殊也跟了句,两人都没什么害羞的神,顾蓦很坦然,这是他心里惦记已久的人。
赵言殊更是。
“所以你们现在是?”谷冬目光不停在他们两个人上来来回回:“要在学生面前公开吗?”
顾蓦看向赵言殊,赵言殊回看一他:“不大张旗鼓也不藏着掖着。”
说完也没收回目光,而还是看着他,只听他:“都听她的。”
“好了好了,停止你们的行为,”谷冬扬起手制止两个甜腻腻的人:“节课顾老师有课的吧?还有两分钟就上课了,不继续?”
“嗯,是要去上课了。”话是这么说着,却没松开赵言殊的手。
倒是赵言殊先松开了手,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支开他:“快去吧,一会儿学生要是没看到老师该有意见了。”
“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赵言殊朝着门挥了挥手。
办公室门合上,暧昧气氛终于消退了些。
“谁敢对顾老师有意见?”谷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期末不要成绩啦?”
这还是赵言殊第一次从听到别人以同事份评价顾蓦,她好奇起来:“他上课,是什么样?”
她只是偶然经过的时候驻足听过,觉得很彩。尤其他讲的课还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文学。
建安风骨,侠客柔,世隐逸,游仙山,有关魏晋南北朝的每个关键词都让人联想翩翩。
她在书里读到过那本书的作者关于那个时代的评价。
“像一阵怪异的风,早就过去了,却让整个大地保留着对它的惊恐和记忆。连历代语言学家赠送给它的词汇都少不了一个' 风' 字:风、风度、风神、风、风姿……确实,那是一阵怪异的风。”
“与其问我,不如自己去听听?”谷冬瞧她想得,肩膀拱了拱她:“不如自己去听听?”
听顾蓦的课?
这建议听起来不错。
想到早上他好多次躲避自己的目光,由脖颈往上的绯快卷蚀他的肤,赵言殊问谷冬:“他会不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谷冬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笑了声儿:“怎么会!”她上从赵言殊的话里听了个所以然来:“顾老师在你面前是有多害羞啊言殊,可以啊。”
“啧啧,”李袁咂咂嘴:“顾老师是个妻严啊。”
回想到刚刚说到是不是要公开的事儿,顾老师看赵老师那神,显然是在征求她意见呢。
哪儿见过那个凡事比谁都有主见的顾蓦这样过呀。
真是一降一。
“言殊,你要是不好意思,我陪你一起去。”
赵言殊思忖片刻:“好。”
*
“试着用最简单的语言来描绘战争的某一场面。”
日光随云隐现,教室忽明忽暗。当讲台上的男人说完这句,教室便亮堂起来。
讲台上的男人衬衫有型,领的红印已经理过了,可细看上去还是会看到一淡淡的痕迹,并不明显。
到教室后,谷冬才告诉赵言殊,这是顾蓦帮写作老师带的一节写作课。
他一教古代文学的,竟然能来这边带写作课?
赵言殊又刷新了对顾蓦的认知,同时也很庆幸自己没错过这节课。
阶梯教室座无虚席,在座的同学们听到命题之后上开始构思。
包括从后门偷偷溜来坐到教室最后一排的赵言殊和谷冬。
“写吗?”谷冬问。
赵言殊:“写。”目光从讲台上的人上移开,将面前本翻到新的一页,执笔落笔。几缕发丝随她的动作从发夹里溜走至肩膀,垂在棉袄上。
从谷冬的角度看过去,赵言殊翘的鼻尖和小巧的连成一条线,红藏在线,标准的人相。
她们从后门来的时候很低调,本以为没多少学生认她们,但奈何赵言殊一鹅黄大衣太过惹,气质也与学生们不同,后几排没认她们的只占少数,还有就是坐在前排的没往后看的没认来。
还有,就是课前一直埋首备课的顾蓦。
教室的窗半开,把教室里充足的气放去些,好让室不那么燥。
“叫不到咱们,咱们没有学号的。”谷冬悄悄朝赵言殊吐吐。
“嗯。”赵言殊,平复了呼。刚刚小跑着过来,和谷冬从后门溜来,呼还没平稳。
她又瞧了一顾蓦。
顾蓦看向窗外,是图书馆的方向。
“32号。”
32号是位男生,起立时带起折叠椅弹簧回弹声,他挠挠,手里拿着本,念自己的作业:“步兵骑兵齐登场,血战沙场好儿郎。”
顾蓦,勾带了笑意问:“是不是还差个横批?”
一句话惹得整个教室的同学们发笑。
笑意卷着气带给大家的烈气息弥漫窗沿,课堂气氛被哄得恰到好,赵言殊也扬了扬角。
男生不胆怯,笑着回顾蓦:“这倒是没想。”
“坐,”顾蓦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坐:“不是说对不可以,写作鼓励一切合理形式,”上课习惯所致,他视线从第一排慢慢后移:“只是,大家觉得这位同学写的副对表现的画面吗?”
学生们纷纷摇,也有不少因顾蓦称之为“对”在偷笑。
“那先让我们听听一位同学的回答,”顾蓦32号:“32号同学也不要忘了思考横批的容。”
“——23号。”
23号是位女生,起立时带羞涩,手拂过腮畔碎发带到耳后,这个动作实际是在化解张,她:“我会引用‘半卷红旗临易,上燕脂凝夜紫\' 这句话来描述。”
顾蓦:“你比较聪明,”抬手示意她坐:“但也很懒。”
讲台又是一阵笑,赵言殊的角也一直没放。
“还有人要回答吗?”
又提问了几位后顾蓦不再人,粉笔才要转过去,他的视线终于移到最后一排,当视线落在某个影上时,他不由自主顿了半拍,不过只有他自己察觉。他笑笑:“我也很懒。”
他转过去,宽阔的脊背对向台学生们。粉笔上黑板,他开始板书。
粉笔与黑板接的声响声声耳。
“顾老师讲写作还真有意思。”
“嗯。”赵言殊把玩着手里的笔应了声。
顾蓦的课堂一向幽默风趣,学生们都喜。这堂课本不该坐得满满当当,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没一会儿,黑板上现了十个字:“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
他说他也很懒,意思是也要借用古人的话来讲课。
“谁来把《周易》里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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