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半边顾杞拦在他们间,他蹲喊了一句“邱儿”,手抖着想掏纸巾但半晌没找到,只一个劲问:“你没事儿吧!”
稍一慌神,闻又夏挣脱卢一宁。
“别拦他让他打!”
对方攻击极的动作彻底激怒邱声,还想认真解释的念蓦地扔到九重天外,满脑只剩跟着吼的力气。顾杞来不及说话就被邱声推到一旁,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没有扶任何地方,满脸鼻血。
“有你今天打死我。”邱声每一个字都混着血腥,他也有光动,着不能说的苦衷和恼怒,“你他妈……你推我……你为一首歌想打我?那你打,我不还手,闻又夏你打啊?!”
闻又夏一拳砸在墙上。
隔音板裂开半条,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闻又夏不由分说地往外走,他连贝斯都没带。音箱挡路,他狠狠踢了一脚,好像在宣刚才没有对邱声释放的愤怒。
五分钟不到,那扇门再次被推开。
“你去哪?!”邱声厉荏地喊他。
闻又夏半步迈去,终是顿住了。
“邱声,我以为我们已经互相理解了,你会懂我想要什么。”闻又夏没有回,他肩膀上密密麻麻全是失落,低声留一句话。
“是我错了,我们就是不合适。”
窗外残如血,波光粼粼的洋面一如他们最初来这间排练室那天。
当时是初秋,闻又夏说,我们的乐队可以叫“银山”。
作者有话说:
*本文所有涉及违禁品的描写不代表作者三观,主角的态度也很明显了,当然现实这些东西大家千万不能碰。
and他们乐队的收可能就一场演每个人千把块,专辑天了卖个一两千张,各分成扣来,所以20万对邱声这会儿来说,的确可以算款……。
第56章 海里冒了泡泡
东河的初多雨,一直到清明前才消停一会儿,放晴几天后又开始落夜雨,如此持续到盛夏,漫的雨季始终徘徊在云层上空。
邱声撑了把伞,但全被浇得透了。
他努力从雨幕辨认小区门牌号,确定和记忆无误后爬上四楼。一梯两的老式小区,无论型分布还是房间结构都像他们那间租屋,唯一不同的是这边的房大些,而那边刚刚好,就挤着两个人不能再多一分。
面前的防盗门几乎没有“防盗”的作用,很薄的金属,邱声估计自己发狠都能一脚踹破,左边挂着“五好家”,右边是一个送箱。
他有三天没见闻又夏了,否则也不会万不得已找到对方家里来。
发生冲突第一天,邱声和闻又夏置气没回去,在顾杞那儿住了一夜。可是接着第二天,他错愕地发现他连闻又夏的电话都打不通了,等到第三天邱声再也忍不住,上门找人。
这在他们大大小小的吵架是很稀罕的事,往常不论挑起矛盾的是谁,最后放段哄人的总是闻又夏。他的纵容让邱声以为,天大的冲突,只要冷一段时间闻又夏总会平静,然后听他解释很多理由,他们再和好。
他第一次被闻又夏晾在原地。
意识到这时,邱声险些过呼了。接着,“闻又夏想和他分手”,这排字无孔不,占据了邱声所有的意识与潜意识。
他不要分手。
可以吵架,可以冷战,甚至可以没有乐队。
但他不要和闻又夏分手。
猜测不知多少次地涌上尖时邱声浑一抖,虚虚压在门铃上的手指摁去,楼的宁静瞬间被打破。邱声往后退一步,在“快跑”和“等着”里无限纠结——他不想见闻又夏的家人,可是,万一,开门的是他呢?
单薄的防盗门打开,希望落了空,开门的是个瘦瘦小小脸苍白的少年。
“你找谁?”他问,打量着邱声的外表。
“我……”
邱声并不恐惧社,这一刻他却不知该说什么。
少年见他不语,自作主张地解释:“我爷爷今天不上课,你是不是记错日期了?”
“我……”咙的着急战胜了张,邱声迫自己看向少年,“我不找闻老师,找那个,闻又夏……他在吗?”
少年没正面回答:“你找他什么?”
邱声一听,以为闻又夏就在家里,迫不及待地说:“我是他……我们一个乐队的,我叫邱声,你让他来我有事跟他说,很重要的事。”
“邱声?”少年重复了一遍,“你是那个主唱。”
语气竟十分笃定,邱声愣了愣,听不少年语气是厌恶还是惊喜,拿着,不确定地问:“啊,你是冬冬?闻夏跟我提过你。”
冬冬没和他寒暄什么:“你走吧。”
“闻夏不在?”
“我哥说他不想见你。”
他说完这句,不顾邱声表一瞬凝滞,“嘭”地一声关了门。
冬冬后背抵在防盗门上急促地息几声,始终没听见意料之离去的脚步动静。他一颗心被地吊了起来,轻手轻脚转过去,趴在猫上,仔细地往外看——
那人还站在原地,懊恼地垂着。
清俊而秀丽的一张脸,眉宇间却满是翳,邱声鼻尖轻轻一动,抬起手想门铃,最终又胆怯地缩回去了,他低从背包里拿一张纸,写了什么。
就在冬冬纳闷地想这人还走不走时,邱声突然凑近防盗门,把那张纸卡在锁的把手上,然后拿起放在脚边的伞冲向楼梯。
“可算走了。”闻皓谦一脸漠然。
他慢吞吞地关了客厅的灯,走回自己房间。又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路小跑去,全程没有惊动人。
因为除了他,现在家里也没任何人了。
城北的港,雨连接海,铺天盖地的几乎要将城市颠覆。
沿海公路边的小店大分都闭着门,偶尔一两个人经过,对着空无一人的公路都禁不住慨:“什么时候二月过这么大的雨……”
一辆机车由南至北地掠过,像锋利刀刃割开雨幕,接着拐向海滩。
即将被浪吞没前一秒,机车猛地右转急刹,胎沉重地陷了沙里制动险些无效,整个侧翻,把骑在上面的人甩好几米远。
咆哮的海拍在机车上,雨敲打金属分,狂风呼喊,只有绝望的愤恨。
闻又夏躺着不动,面朝,吃了满嘴的沙好一会儿才爬起来。他的衣服贴在上,丁靴了变得更重,两条仿佛被了铅,动一都牵着膝盖、腰一阵冷的疼痛。
雨天在海边飙车危险,但闻又夏不知除了这样还有什么渠发,他第一次惊觉自己原来有自毁倾向。
小时候的事,他这两天反复在想。
教他学钢琴的老师说,“你乐非常好”,学小提琴的老师说,“记谱和手都像有上辈的记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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