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海 - 分卷阅读12

    邱声自然地说：“想乐效果好的话建议请Woken的阿焦来弹，他的律动就很不错，如果不好意思直接问他，可以去找许然。”

    他话说到这个份上，桑雪也不再次挽留了，挥挥手：“你忙正事去吧。”

    “嗯，次有机会再说。”

    看着邱声走远，旁边的助理没心没肺地慨：“说得那么明显了，邱老师居然还不主动提帮录……又不是特别着急的事，他也太直男了吧！”

    “他就是不想录。”

    助理：“哎？”

    桑雪把果盘往茶几一放，笑容依然完而甜：“我不吃啦，你帮我收好哦。”

    弦外之音是无法让邱声有回应的。

    控制太的人哪怕表面上合又温顺，也不可能一直好言好语。

    邱声着一张对男人而言过分漂亮的面孔，廓温柔，睛自然带笑，迷惑极。然而桑雪认识他第一天起，就看邱声和所有人都保持了完的社距离，他格极其封闭而绷，像守着致命弱生怕被察觉。

    她不清楚邱声的控制从何而来，但很清楚邱声不会轻易化。

    她唱邱声写的歌，但她只是个没什么意义的过客，连朋友都算不上。不别人怎么描绘他们是“知己”，在邱声心里她一也不特别。

    她注定永远没办法碰到邱声的肋了。

    遗憾之时，桑雪忍不住想：谁又有本事让邱声心甘愿亮脆弱呢？

    坐电梯到第六层，邱声敲了敲门走办公室，柳望予正焦烂额地打电话。

    她在训人，邱声没有要八卦的想法，上耳机坐沙发，开始玩俄罗斯方块。再过了十来分钟柳望予终于骂完了，没耐心地把手机往宽大办公桌上一扔。

    清脆的一声响，听着好像摔碎了哪里，邱声摘耳机：“麻烦吗？”

    “总不会比你那会儿更麻烦。”柳望予喝了茶，试图降火，“想好了？”

    “嗯。”

    “人也安排好了？”

    “都是原来的。”

    闻言柳望予一丝讶异：“闻夏会回来？”

    每个人都认为闻又夏不可能再回来，他已经消失了，没人找得到他。邱声不免得意，抱过沙发上的一个靠垫，毫不掩饰自己的胜利姿态。

    于是柳望予明白了，这人本没打算和自己谈判。

    职业女万事变不惊，何况这只不过是她经历过一次的小挑战，不足为惧。柳望予把掉到前额的短发向后捋，语气已然恢复冷静了：“那就我之前和你说的来，不分给别人带了，归我。有问题吗？”

    “分成旧合同算吗？”

    “那肯定的，以前商量好给你们‘止’算，你也知我和黄总闹得很崩溃。”柳望予又喝一茶，“今时不同往日啊邱声，这比例已经很够意思了。”

    “知。但我的想法来。”

    柳望予饶有兴致地从电脑屏幕后抬起：“哟。”

    邱声：“怎么？”

    “你的来，你们又演到一半罢工，那我找谁说理去？”

    办公室陷沉默，柳望予笑笑，似乎意料之邱声不敢打包票。

    她认识银山的成员太久，知四个人有三个都是刺儿，尽邱声这几年稍微被磨平了棱角，但她始终相信江山易改本难移，邱声的固执比想象的更可怕。

    在那些歌的改编上是三分，比较满意的作品是六分，那么对银山的每首歌、每个人，他必须掌控的程度是一百分。

    “这次不会。”邱声决地说，“不会。”

    更像在自我眠，没有任何可信度。

    柳望予：“给你一个机会，不住他们，就我说了算。”

    这句话让邱声难受了很久。

    他们又聊了些细节，邱声的诉求有两个：录好先前没有完成的第二张专辑，录一版新的《2099》——后者让柳望予稍微意外了。

    “你录它什么？”柳望予问，“桑雪不都买了版权吗？”

    “没买断，我就要录。”

    竟难得觉得他孩气，柳望予无言以对。

    这一聊就到了班时分，柳望予还要协调国庆期间手艺人的活动，并没有要给自己放假。邱声是个孤家寡人，她以为他也会想要先把这些事全安排妥当才开始放假，就决定两个人一起叫盒饭。

    “吃什么？”

    “不在这儿吃，我有约。”邱声看了时间，“哦，得走了……改天找时间再和你聊。”

    柳望予：“你有约？”

    “不是约女孩儿，你放心，我不搞那些。”

    邱声说完，不容她多问什么赶走了，风风火火得让柳望予怀疑他是正经有约会。

    这人她是知的，不搞果儿尖儿，以前就没兴趣的现在更不可能突然转。“不搞那些”并不能与“不谈恋”划等号，可柳望予也从来没见过邱声谈恋。她心好奇，站到临街的落地窗边，想看邱声到底去哪个方向。

    夏日余温未去的九月，邱声着一件对他而言有些大了的旧衬衫，，松松垮垮地走太果的办公楼，然后走向公站台。

    不一会儿有辆熟的车停，邱声坐上去了。

    柳望予放了心，又有没有窥探到八卦的不满足。

    车是顾杞的。

    东河市的CBD在临江，但最闹毋庸置疑是西城区，大排档、酒吧、新的沙龙和艺术心在这里聚集，每逢假日繁华无比。

    顾杞订的餐厅是他们以前常去的一家火锅店，四个人加一个脆脆，偶尔有别的女孩儿，次数多了老板都认识了他们。但这家店在一年前整个转让，连带着旧回忆也都消失了。

    前台公事公办地确认了包厢号，是个非常迷你的小包，多坐六个人。

    邱声问顾杞：“脆脆呢？”

    “她和小妹逛街。”顾杞说完，没忍住压低声音，“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她觉得她今天来了不会太自在。”

    邱声不解：“都是认识的人。”

    顾杞纠正：“都是好久没见、上一次还在打架的人。”

    好吧，邱声，不再纠结女生为何突然。了菜，见顾杞玩手机，邱声开始研究桌上的一盘赠品生米。

    他把生米在桌上摆了个符号，玩得正开心，顾杞煞风景地打断了他。

    “闻夏真来吗？”

    “卢一宁真来吗？”

    “他来，但我不知他会不会答应，现在他在给三支乐队打鼓，Woken都找过他。”

    邱声也不抬，不带地称赞：“。”

    “许然和盛小满最近吵得很厉害，好像。”顾杞聊八卦，“盛小满要离队，许然威胁他敢走就别混了。卢一宁的意思是许然可能要找他一场演唱会，他觉得压力太大，不想去。诶，Woken如果真要换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