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绝对不会放你去。”
“所以,你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放开你,你会不会继续遇险?”
能问这番话,罔樨必然是对我和容成寻的行动有所察觉,也是,不然容成寻无缘无故的为什么会要求来找我?总不能是专门来找我吵嘴的,那才真的奇怪。
但很抱歉,面对罔樨的提问,我只能侧开,我实在不想继续对罔樨撒谎。
“还是不行吗……”罔樨叹息一声,很温柔地抱住了我:“对不起,我还是会关着你,不然我会疯的。”
我忽而想到,看到濒死的我时,罔樨该是什么受。
“罔樨……”即便不愿意,这件事也还是要问清楚才行,“之前来杀我的人看到你的脸了吗?”
“看到了。”
我心一,心里直骂自己现在才想起这一茬,万一被人发现,事就会变成“青铜派掌门暗协助温无凛”,那时又要导致新的舆论,华奇正也会重新想起当年之事,说不定会对罔樨不利……怎么就默认那些来杀我的华玉门弟都死了呢?
罔樨看了我的张,手臂收了一些:“别怕,他们总是想对你不利,所以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这话让我噎了一。
他又有委屈:“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觉得我可怕。”
“……没有,如果是我,也会这么的,但你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吗?”我没记错的话,对方原本的人数是整整五十个人,即便不算上被我耍招拼命理掉的人,也还是有三十多个人……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罔樨一人对付那么多人,怎么好像什么伤都没留……若有人暗相助,就又得考虑到份暴的问题。
“我之前在练爹留的冶心经,一直卡在上半分。上次和柳思璋一起山,与华玉门冲突时,因祸得福,这才发现练冶心经需要重伤一次,才能通了关窍,如今已功力大涨,对付那些人不成问题。”
原来是这样,罔樨他变得更加厉害了啊,这是好事,若能一人对付那么多人,将来若是再遇上什么危险,也一定能化险为夷。只是如此一来,我逃跑成功的可能也就随之变小了……哎,总归是件好事,将来的事就将来再考虑吧。
“我功力增,你逃跑就不容易了。”
罔樨冷不丁地冒一句话,吓得我一个激灵,我几乎要怀疑他这段时间里是不是修习了什么读心术之类的东西,但想来这东西应该是没有的,不然刚才他就不会允许我和容成寻对话了。
抱着我的罔樨将鼻尖嵌了我的颈窝里,安稳地呼着,好似本不在乎他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一样。
事实上,他确实不在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又说了其塔的话:“我不会再让你逃跑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你之后,确定你无法离开我之后,再去死。”
“你活多久,我就活多久。”
这话也许沉重得令人骨悚然,但对我来说,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动听的承诺。
但我不打算让罔樨兑现它。
117
被关在偏房的容成寻很安静,之前我以为他会想方设法逃去,或者闹大阵势着罔樨放了他,但没想到容成寻这一次如此随遇而安,毕竟饭有人送,衣服有的换,更衣时也很方便,偏房里有的隔间……据罔樨所说,容成寻已经开始享受人生了。
听说他这么不思取,我心甚。
毕竟是个为了复仇就不要命的莽人,现在能像这般静心来好好生活,也是好事一桩。
我其实一直在想,若是将来大仇得报,失去目标的容成寻会不会彻底失去生活的重心,从此一蹶不振,或者脆自绝了事,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想法越来越弱了。
时至今日,我已经不会再有这忧虑。报仇已经不再是他生活的全,而是他告别父亲的最后一个仪式。让容成寻发生这变化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墨夷。
关于墨夷的事,我已经都想起来了。
虽然这样说很可恶,但墨夷的存在的确符合“有心栽不开,无心柳柳成荫”的理。
他是个奇迹。
若没什么变故,墨夷大概就是青铜门一任掌门了,到时候青铜派一定会更加盛,大家也都会兴吧。不过我想,那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现在也就只能想想。
只能想想啊……毕竟到时候我可能就不在青铜派了,哎,真是没缘分,上次换掌门时,罔樨仓促承袭,没有办正经的继承大典,到了一辈,我又不在青铜派,肯定没法参加。
明明是个副掌门,却连掌门的继承仪式都没见过,多憋屈。
当然,也不是说我打算去死,或是准备接受其他什么不好的事。我只是觉得,照目前计划的度,到了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无法再继续留在青铜派副掌门。
虽然很可惜,但像我这样的人,还是别留在青铜派比较好。即便我不信那些鬼蛇神,但因我而起的不幸已经太多了,若我命里就是有这么多的巧合,那还是带着巧合找个僻静,老老实实地窝着吧。
更何况我还有和容成寻定的约定。
即便届时他不再要求我完成约定,我也一定要完成,那本就是我该的。
我们近在咫尺
11
“喵~”
伴随着猫叫一起响起的,还有门板后响起的“喀沙喀沙”声,是猫爪在挠门。
我走到门前,将门开了一条,一只黑白的狮猫灵巧地闪钻了来,它脖上系了细带,带上挂着小指末端指节大小的竹筒。
猫看着我,眨了眨,调转方向,很是懂事地到了桌上,后蹲伏前直立,尾绕在前脚上,它起绒绒的膛,似乎是等着我把竹筒摘来。
这只好似成了的猫平时被墨夷养着,名字和它的相同,叫“乌云覆雪”,尾、后背、后脑勺和上半张脸是黑的,其余地方是白的,模样很有意思。难得被取了这么个雅致的名,但四个字叫起来总觉得麻烦,所以墨夷平日里唤它时,还是叫它称,“老乌”。
老乌天生聪颖,当老乌还是小乌的时候,我在山脚遇着了它,那时候罔樨刚掌门没多久,青铜派里秩序混危机四伏,正是我焦烂额心力憔悴之时,本来是不想这猫的,毕竟野猫在山上活得也算不错,但小乌死乞白赖地在我上,好似一块补丁,我没办法,就带回住了,正巧被墨夷看到,他一见这猫就喜,于是脆把猫给墨夷养着。
谁知墨夷是怎么养的,竟养个猫来,不但像是能听懂人话的样,而且好像还明白事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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