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听到与白说吃的时候,就想起了上次自己撞见的场景,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不知这不舒服从何而来,也懒得细想。
只淡淡:“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只是事不能再拖去了,实在不行,就使些手段,也用不着他心甘愿。不过要得绝些罢了。”
与白沉思不语,似在考虑他所言的可能。
允瞳却蓦地抬起,漆黑的瞳仁闪着慑人的冷光,刺在云卿上,目光里蕴的恨意让人目惊心。
然后他一字一句地,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他真是白喜你一场。”
云卿先是诧异他此言,然后便怒极反笑:“他喜我,你又怎么样?这是在为他鸣不平?说这些话之前,好歹也想想自己了什么事,你接近他也是不怀好意,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我?”
“你既要娶柳心柔,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反而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骗他,让他觉得你对他也有意?”
“你问我为什么?我不喜他,但是谁让他上又有我要的东西,少不得要和他逢场作戏。难不成就为了断他喜我的念,我还要跟他不再来往,白白把大好的机会让给你们?”云卿自负清,素日里因允瞳血统不纯,连正看他一都不肯,如今才肯端详他一番:“这么关心他,你不会是喜上他了吧?”
允瞳没否认,一半脸隐在影里,神莫辨。
云卿忽然没来由地心烦起来,又不肯表现来,冷笑:“随你,大不了你把真相告诉他,也跟他好好表白一番。我自然有我的说辞,到时候看看他是信你还是信我。”
与白忽然轻笑了一声:“这么说来,想要骗师尊的丹,倒要先把他的心给骗了,到时候床上缠绵,什么事还能不成?就是让他自己把丹吐来,怕也是使得的,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只是不知哥哥了什么,怎么师尊就对你死心塌地了?”
“为什么喜云卿?”
晚上快要歇息的时候,与白来抱着洛然撒的时候,就试探着问了这个问题。
洛然对三个徒弟依旧抱有戒心,只是半信半疑,又找不到实证给他们定罪,只能暂且这样去,等试炼大会结束,再打算。与白现在抱他,他也浑难受,只借着起的姿势推开他,轻声斥:“小孩家的懂什么,赶回去睡觉,明日还要武试。”
“那师尊今晚再教教我吧,不然我武试会输的。”
洛然知他输不了:“别闹了,该教的我已经都教你了。快回去睡觉。”
与白这是第一次被洛然拒绝,还有些怔怔的,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离开。走房门后,才彻底冷脸来,心底嗤笑:如果不是因为丹,他何苦来这里装乖卖傻?现在不过因为不知从哪捕风捉影听来的信,他还什么都没呢,洛然就开始疑神疑鬼地避他,连碰都不让他碰。那云卿呢?他在云卿不还浪得很吗?真以为他不知他们两个上床了?果然还是只有在床上把洛然伺候好了,他才肯乖乖的。
与白正面无表地思索着,忽然一只白鸟从他面前掠过,羽翼鎏金,啼声清越,不知是谁养的灵。四静悄悄的,并没有人,与白就伸手,掐住了白鸟的颈,骨节分明的手指衬在洁白的羽上,竟分不哪个更白些。
“嘘,小声,别打扰师尊睡觉。”
手指渐渐收,越来越。
那白鸟的睛像玻璃球一样迸着,翅膀用力扑扇了两,却一声音也发不来。
与白把它的尸用掌心火焚了,灰烬随风而逝,手指上却沾了一些血迹,他慢慢净了。角余光瞥见允瞳站在影看着他,表也是见怪不怪,好像对他们来说,杀戮是很正常的事一般。与白轻轻笑了一声,他们便各自走开了。
屋里的洛然什么都不知,只被与白的话勾起了心事,回想起初见云卿的时候,在云卿看来,蓬莱的拜师礼上,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其实早在几年之前,两人就已经见过。
那时洛然已在蓬莱居住万年,离开蓬莱的次数却寥寥无几,只那一次况特殊,他总隐隐有不祥的预,于是卜卦测命,竟测自己有一劫,这一劫就应在三日后蓬莱遇见的第一个人上。
第15章
三日后,果然机缘巧合,遇到了一桩不得不去凡间了结的事,他只得变换了样貌,惴惴不安地从蓬莱驶舟离开。海上烟波浩渺,风平浪静,连个有灵识的活也没有,不过一些鸟盘旋在。洛然蹲在小舟前面,波纹从船一圈一圈漾开,他掬了一捧,从清透的镜里看到了自己的睛。
船底忽然有一片影掠过,洛然知必是某海兽,也不作理会,果然片刻后它便消失无踪。待到洛然再抬时,连绵的海岸已经近在前,被缥缈的云雾遮着,看不大清楚。弃舟上路之后,又在荒芜的戈滩上走了许久,才看见前面有一个人。
“笃笃。”
洛然被敲门声从回忆里扯回来,倒发了好一会儿怔,才想起来问:“谁?”
“是我。”
竟然是云卿。
听到他的声音之后,洛然意识张起来,忙赤脚跑来给他开了门,满青丝还凌地披散在肩后,待见到云卿之后,才觉得自己失态,用手指拢了拢汗的鬓发。
云卿本以为洛然是打定主意要赶他们三个离开,还以为他是忽然移了,不喜自己了,这样的话,倒是对取丹有些影响。待此时亲看到他这副慌急切的样,才知他还是痴心一片,心里不禁嘲起来,面上却不显,只:“师尊说了要给我送治伤的药膏,我等到现在也没见,不敢劳烦,所以亲自来拿。”
“药膏……抱歉,我今天事太多,一时忘了。”
洛然的脚趾蜷缩起来,云卿注意到了,不由被那莹白的一双脚给勾住了视线。
之前他还觉得洛然白活那么大年纪,居然蠢成这样,在床上的时候也像木,不懂怎么叫,更不懂怎么伺候他舒服。直至现在看到他赤脚站在月光,姿容何等可怜可,心神就不由一。心里暗,看来他并不是全然不懂,这不就开始蓄意勾引他了?
说起来,自从柳心柔来到蓬莱,他们就再也没过,总要跟他逢场作戏,好歹上一次哄哄他才好。
“师尊不让我去吗?”
洛然这才反应过来,侧把他让屋,然后靸上鞋,从自己的包裹里开始翻找药膏,云卿就坐在椅上,一直盯着他纤细的影,不知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对洛然都是兴致缺缺,现在却渐渐起了反应。找到药膏之后,云卿自然地把衣袖挽起来,等着洛然给他上药,可洛然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你自己回房涂吧。”
“师尊在生我的气?”
“没有。”洛然低着:“我就是,有累。”
云卿冷:“涂个药膏有什么累的?”
他还以为洛然是抱怨他近日都亲近柳心柔,所以才这副古怪的态度,于是稍稍放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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