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一,那些反对的声音,奇迹般地平息了不少。
原来,范掌门与其贤伉俪的故事,早已是修真界一段佳话,当年,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却赢得了南山派大小的芳心,方大小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嫁给范孤鸿,而范孤鸿也没有辜负她一片痴心,非常争气,在第一次仙妖大战后不久,就接任了掌门之位,一路将无量宗发扬光大。
如今虽然贵为掌门,却从不肯沾惹草,一直与妻相敬如宾。
修为越的修士,寿元越,而修为比较低的修士,到了寿限,若无法突破,就只能等死。
但也有别的办法续命,譬如媚妖,可以取气续命,但那是歪门邪,名门正派的掌门夫人自然不会、也不屑于。另一更常见、也更难得的就是,由旁人心甘愿地输送灵力,以维持她的命。
世人皆知,无量宗掌门夫人,每隔几年,都要由夫君耗损真元,替她续命,再辅以昂贵的“驻颜丹”,所以至今都是貌妇人的形象。
世人皆叹“只羡鸳鸯不羡仙”,但这件事也有坏,便是输灵力者,会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无法恢复损耗的修为,若是遇到什么急事——譬如现在这个节骨儿,就很难办。
大家总不能着刚为夫人输送过灵力的范孤鸿去送命。
“他那位夫人寿元还真尽得是时候,这老东西别是故意的吧。”东柳对此如是评价。
银绒对那位范掌门没什么好印象,因而也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对对对。”但还是问:“别人都怎么说?”
东柳“啧”一声,开葫芦,了一酒,愤愤:“很多人都信了他,说这件事不急于一时,毕竟他夫人的事,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尤其是红袖楼那些姑娘,甚至都在为他说话,说什么‘易得无价宝,难得有郎’,啧啧啧啧啧,老怎么就不信呢,真虚伪!”
银绒附和:“虚伪!”
一旁安心煮茶的城牧秋忽然:“前辈,你去红袖楼了?”
东柳“啊”了一声,说:“昨日回去拿东西,顺便跟妹们聊了聊。”
城牧秋,对银绒说:“咱们也去。”
银绒:“咦?”他不是最不喜自己去那烟之地吗?看别的漂亮姑娘不行,被别人看也不行,城醋坛病多得令人发指。
城牧秋轻描淡写地说:“去见一个故人。”
又笑着说:“你不是馋红袖楼的梨酥吗?在离开琵琶镇之前,再带你尝一尝。”
第一百零三章
红袖楼生意远不如从前好——固然琵琶镇本地的客源还在,但世兵荒,有钱有闲来此取乐的人便少了不少。
兰栀原本听说有恩客,兴得不得了,可抱着琵琶来,看到“客人”竟是城牧秋和银绒的时候,脸登时黑了。
她不想再看到他们俩再在她面前秀恩了,她累了,真的。
“兰栀姑姑,别把脸拉得那么,瞧着都不好看了,好像老了十岁。”
很好,那小狐狸一开就能成功惹恼她,兰栀更气了。
更气人的是,他那位来不小的姘还跟着附和:“气是比上一次见面时差了很多,气虚于,形于外。”
兰栀:“…………”
要不是她听说银绒这位姘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城老祖,她非啐他一脸不可,但可惜,她不敢。
这时候小丫鬟将梨酥端上来,兰栀勉笑:“小厨房刚的,二位客官尝尝。”
城牧秋果然又当着她面秀恩,亲手喂银绒吃了一块心,才继续对兰栀说:“客人少了,你的撑不住了。”
兰栀:“咳咳咳咳咳!”
兰栀警惕:“你说什么?”
城牧秋一语破:“青楼的女人修采补术,没什么大不了的。”
银绒比兰栀还惊讶,张着嘴,连梨酥都忘了咽去,一片糯米粉白雾,“采补术?她也?”
城牧秋给银绒递了一杯茶,解释:“采补术不是什么的禁术,想学,渠多得是。”
银绒:“可是……”可是她不是一向标榜,她是名门正派的音修吗?很不屑东柳,或者说碧玉,以及银绒这样的媚妖。
城牧秋:“半路门其他法术,需要尽废从前的功底,苦不堪言,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灵力堪堪够续命,手无缚之力,和凡人无异,你省吃俭用,这么多年赚的灵石,也全都攒来,用来买驻颜丹。”
兰栀的神逐渐惊恐,“你怎么知?你暗调查我?”
岂止是调查,最近半年来还一直有人暗保护她。但城牧秋不打算说太多,只挑重:“你本来前途无量,可直到遇到那个人。天之骄女沦落红尘,还努力苟延残,该不会是喜歌吧?”
兰栀想发怒又不敢,只憋一句:“怎么可能。”
城牧秋:“那你这样辛苦保持容颜,是为了重新引起他的注意?”
兰栀终于成功发了火:“我恨不得他去死!”只是,以那人的份地位,她一个小小女,又能奈他何呢?
“很好,”城牧秋说,“不枉你等了这许多年,如今我给你报仇的机会,你敢不敢要?”
兰栀:“……”
城牧秋:“你想必也听说了本尊与他的过节,别的不用考虑,只问你敢不敢?”
兰栀咬咬:“我敢!只要能让他付代价,小女什么都愿意!”
银绒没想到吃个梨酥,居然吃这么一桩惊天大案,连喝了几杯茶,也没能成功把这件事顺去。
等告别兰栀之后,银绒悄悄问城牧秋:“兰栀姑姑的那个姘,是不是无量宗的范掌门啊?”
城牧秋便给他一个赞许的神,“聪明。”
银绒受了夸奖,没得意,反而满是震惊:“那老,和兰栀……一也不般,看起来像她爷爷啊!”
城牧秋赞同:“的确。有舍才有得,大三千,有人求生,有人求极致的力量,范孤鸿资质普通,能突破化神境,已实属不易,青永驻于他只是妄想。”
范孤鸿资质平庸???说去要惊掉所有修士的珠吧。
他可是整个修真界屈指可数的化神境大能!不过,这话若是由城牧秋说来,似乎也合合理。
毕竟是没人同他一般,修为不可测,又青永驻,不,岂止啊,简直是年富力,龙虎猛。
银绒:“这时候那姓范的糟老到宣扬,是因为陪护妻,所以才不能剿灭妖族,我们带兰栀去,戳穿他,他便演不去了?”
城牧秋继续赞许:“不错。”
可银绒觉得事没有这么简单,城牧秋大动戈,不会只是带着一个女人,去撕一个伪君的伪装。
城牧秋了他皱成一团的小脸,“别想了,到家了,先收拾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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