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喻，你的举动，好比闯
另一个战场的孩
，战争早已结束，而你呢，举起捡来的断刀，威胁要杀死一
尸
。”
方书呆的表述方式奇特而陌生，洪鑫垚有些茫然：“你说的……什么意思？”
“你想想，能明白的。”
“你是说，我威胁不了你？”
“是的，你威胁不了我。”方思慎
，宛如陈述一个最客观的事实。
“我上次没有跟你解释，是因为我很讨厌你威胁人的动机和行为。后来想想，你是学生，又是未成年人，我至少应该告诉你为什么。”
方思慎已经顾不上考虑对方可怜的自尊，直言不讳。
洪鑫垚听见那句“我很讨厌你”，反而心一松。也不知怎么就被那句“未成年人”分了神，脱
反问：“你几岁？”
“嗯？26。”方思慎对这
突然袭击最没防备，开就照实招供。不过他说的年龄，是东北民间算法。他年12月才过的生日，刚满24。
“我二
也26。”洪鑫垚盯着方思慎的脸瞧了一会儿，“你看起来比她小多了。”他幼时由二照看，比妈妈还亲近。不过，也因为如此，在17岁的洪大少看来，26已经是老一样的年纪了。
方思慎有尴尬：“你问这个
什么。”把话题拉回去，“我从来没有说过让谁不及格，假期补
都可以接受，为什么你宁肯用那样不正当的办法，也不愿意试一试？”
洪鑫垚也不知听
去没有，忽然凑近，伸手摘
他鼻梁上的
镜：“你明明不近视，嘛成天
着这个？”
方思慎平光镜渐渐习惯，经常想不起来摘掉。被洪鑫垚吓一
，倒也没把少年人的莽撞唐突放在心上，将镜
回来放桌上：“这样比较像老师。”
洪大少又盯着他的脸瞧一会儿，：“也是。”
方老师继续把话题拉回去：“你为什么不能凭自己的能力试一试？事在人为，只要动手起来，并不见得有多难。”知
他各科成绩差不多都是倒挂，问，“难你打算每一科老师都这么对付，挨个威胁恐吓？”
这话戳
了洪大少的痛
，冷着脸憋半晌，怒：“你以为老自己想啊！老在河津不知过得有多
！老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老丢到京城不
死活！那些变态的公式，还有该死的蝌蚪文，老八辈见都没见过，试什么试！如今搞得有家不能回，到了家门跟
的耗似的在外打
，老，老……”
哽住，站起
一脚踹在床挡板上：“老困了，老要睡觉！”抖开被，四仰八叉躺，眶发红，气哼哼地瞪着天
板。
方思慎知他要
，不肯当着人掉泪。想一想，轻声：“你之前说寒假返京补课，其实未尝不是最好的办法。这次带队的胡老师，据我所知，很擅
拨学生怎么考试，有机会你可以问问她。”
“哼！”洪大少翻个。心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个书呆瞎了，喜
那狐狸
女人。
方思慎与人
往一向被动，这已经是看在师生一场的份上格外关注。见他不领
，便不再提，重新拿起桌上的地图：“你是本地人，禹门古渡去过没有？”
“没有！”
“太史公墓呢？”
“没听说过！”
“怎么可能？”
洪鑫垚猛然坐起：“没听说过就是没听说过，这破事，我什么要吃饱了撑的骗你！”
方思慎愣住，随即：“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奈何洪大少完全不他说什么，兀自控诉不停：“哼！你们都知是要来河津，串通好了不告诉我，存心看我
丑是吧？要我丢脸是吧？一个个不安好心……”
自己不学无术，还有脸叫嚣听了课；为太史公同乡，一学期都记不住籍贯，反赖到别人上，真是丢脸丢到祖宗坟去了。方思慎懒得理他，后边的博
馆图书馆文化馆料想他也不知，都不问了，起收拾洗漱，
本不搭腔。从浴室来一看，洪大少爷居然满脸气鼓鼓的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学生们补觉，两位老师和导游商量行程。河津旅游并不发达，又是一年最冷清的时候，说是导游，其实不过一个临时打工的当地闲汉，负责带路。学生们行，租的就是宾馆的车。
问起太史公墓的地址，导游一脸茫然：“太史公墓？俺们河津哪儿有这景？”
胡以心：“这儿是太史公老家，怎么会没有他的坟墓？资料上明明写着有，你别蒙我们。”
那导游：“哎呀妹，俺怎么可能蒙你！历来到河津的游客，一看禹门古渡的龙门峡，二看薛仁贵的寒窑，没听说谁要看太史公墓的。太史公……对了，对岸韩城倒是有座太史祠，听说附近还有个大坟，你们说的是不是那儿？”
方思慎摇：“韩城确实也有一座太史公墓，但据传只是衣冠冢。河津辛封地界应该另有太史公安葬之。”
“辛封？那都市里了，远着呢。”导游念叨着，忽然拍手，“想起来了，辛封村北有一大片古坟，说是司
家的祖坟，人都讲那些土堆前的石怕不两三千年，莫非你们找的是那里？”
方、胡二人喜望外：“既是司家的祖坟，那就对了！”
导游搓手：“那地方偏得很，本不是景，路也不好走……”从来导游带团，卖票和卖东西的地方才能产生回扣，最不愿去非景。
“这是学生们搞调查，不是来玩儿的。给您加一百块劳务费，帮我们找个熟路的稳当司机，成不？”胡以心笑盈盈的。
导游二话不说：“成。”
方思慎问：“不知收藏在哪里？是图书馆、博馆，还是文化馆？”
“这……还真不知。”导游有不好意思，“俺让宾馆的人打电话帮你们问问。”
一圈电话打来，竟了个多小时。原来因为城区几次拆迁，共和之前的旧版县志早已丢失，十年前编了一
新版，收在文化馆里。好不容易联系上文化馆保钥匙的工作人员，听说他们是从京城来采风的，大为激动，直呼要立刻通知馆，为央来的同志们接风洗尘。再三推托不掉，胡以心一声咳嗽，拿班导训学生的派呵斥一通，才把事搞定。
那导游反而比较明事理，陪笑：“俺们河津这地方吧，来视察的领导多，要不宾馆怎么盖得恁的气派呢！就是从来没有领导视察到文化馆的……”
最后敲定，午看禹门古渡和龙门峡，第二天往文化馆查资料，第三天实地考察辛封司祖坟，第四天和第五天过河参观韩城太史祠及博馆，然后返回河津，坐当天夜里的火车返京，第六天，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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