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风雅录(年下) - 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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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见方思慎带上门,对两个学生说:“对不起,我一开始就应该想到,这样谈话更方便。”

    刚刚那一瞬间冲而上的羞恼愤懑平息不少,对方温和的态度反而激起了要好胜的本。生意要私里才好谈,洪鑫垚琢磨琢磨,故意问:“方老师,您刚才说发言10分看什么来着?”

    “看参与课堂讨论和表达自我见解的程度。”

    “这样是吧?那我只要没睡觉,说了话,是不是就表示参与了课堂讨论?”

    “这不行……”

    “为什么不行?您不说‘参与’吗?只要我加去了,不就是‘参与’?还有‘表达自我见解’是吧?没错,我是学来着,起哄来着,但那表示我完全不同意他们的观。我就是这样‘表达自我见解’的。可能蓄了一与众不同了一,但是您不能说我没见解……”洪大少闲来没少跟周忻诚梁若谷一帮人磨嘴才大

    方思慎被他的胡搅蛮缠气乐了:“不行,你这是穿凿附会。”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好,我只问您,凭什么给我0分?您知什么是0分吗?”洪鑫垚瞪大睛,拿拇指和小指比划:“就是连一丁丁,一丁丁都没有。您敢说我这一学期一丁都没有参与,没有表达见解?您知0分对学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您要把我这一学期的努力全抹掉吗?除非您认为,我连一分钟的课都没听过,我才肯接受这个0分。”

    这10分说是看发言,其实课堂表现都在里了。方思慎想起他纵向比较大转变,显著步,给个0似乎确实说不过去。洪鑫垚这番话虽有词夺理之嫌,却也并非完全讲不通。考虑一番,:“你说得也有理,是我之前想得不够周详。这样吧,我把评分方式调整一:这10分里有5分基础分,凡是听了课的同学都能得到。另外5分发言次数和质量给。”

    起教室宣布,被洪鑫垚拉住。

    笑:“你还想怎么样?不怎么说,考试评分毕竟不是市场买东西,可以讨价还价,也可以两算得分文不差。既是我来评,终归我说了算,你和其他的同学,最重要看我是否一视同仁,公平对待。”

    洪鑫垚旗开得胜,思路越发顺畅,又想一辙来:“我还没说完呢,您先等会儿。您看啊,还有10分考勤,您只肯给我1分。”

    方思慎重又坐:“这是学校统一规定,缺勤30%为0分,以此类推。”

    “这明摆着不合理啊。您想,考勤分当然应该勤率给,您说我缺了百分之……多少来着?”

    方思慎看记录:“28%。”

    “28%是吧?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上了72%的课啊!”洪大少数学自来一团浆糊,这一刻突然灵光起来,“方老师,您哪能缺勤率给我打分,应当照勤率给分,照缺勤率扣分才对啊。考勤10分,我勤72%,缺勤28%,四舍五也该得7分是不是?……”

    他在这夹七夹八地瞎扯,方思慎却认真思考起来。如果换一思路,这样打分,也并非不合理。于是说:“你的提议我会考虑,但是需要跟教务老师协商。还是那句话,不什么方式打分,最重要的,是保持标准一致。”

    知他担心什么,安:“其实最后是否顺利结课,主要还是看学期的个人论文得怎样。”看一之前史同上来的报告,“你负责整理大夏史上遭遇刑的名人?非常好的设想,不过这工程可够大的,一会儿仔细说说。”

    史同和洪鑫垚同时抬:“啊?!”

    “啊什么?每位同学主讲自己负责的分,同组成员互相补充,然后综合整表现以及书面报告平打分。”

    史同“腾”地站起来,扯着洪鑫垚就往教室里退:“老师您让别的组先说吧,我们还没准备好,申请最后一个上。”

    第〇一〇章

    所有的小组都谈完了,终于到最后一个“刑”组。

    “史同,对不起。”方思慎望着再次坐到自己面前的两名学生,向组歉,“别的小组选的都是课讲过讨论过的专题,唯独你们这个,虽然跟也有关联,却延伸较远,没讲过,资料也不好找,应该提前跟你们谈的,是我疏忽了。”

    史同踌躇满志:“老师您看了我们的书面报告,觉得怎么样?”

    “看得了工夫。、的记载对你们来说其实太艰涩,你居然都找着译文通读了。我当初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学术研究不容易,没想真要你啃这些上古文献,神可嘉。”

    “那是,您不知,我好几个晚上没睡……”

    方思慎打断他:“译文哪里找的?”

    “网上找的呀。”

    “什么网?译者是谁?是录的已版书籍容,还是网上的原创?如果是已版的书籍,跟纸版对过没有?如果是网上原创,怎么保证准确无误?网络搜索,应当有若不同翻译版本,比较甄别过没有?”

    史同被方老师一系列问题问得哑无言。

    “我们上课提过,所谓研究,第一个关键词是什么?”

    史同是认真听讲的学生,当:“真实。”

    “是的,真实。那么我问你,你怎么保证译文的真实?”

    费了许多力气才查到这些罕见翻译,老师居然怀疑是假的。史同没好气:“又不是我自己编的,大家都这么说,当然是真的。”

    “‘大家都这么说’——‘大家’是谁?一段古文,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某个词,解释到底符不符合原意,你得拿据来。”

    “您要这么说,我上哪儿拿据去?我怎么知真不真实?”

    洪鑫垚利用超的机械记忆把史同写的报告背了个大概,正张坐在旁边,就盼着方书呆赶问自己。见搭档师不利,开帮忙:“都几千年前的事儿了,谁知它真不真啊?那解释不也都是人写的,早化成灰了,难不成钻棺材里问去?”

    方思慎听“历史虚无主义”的意思,笑了:“这才显‘研究’的重要。”然而怎么跟面前完全没有受过学术训练的少年解释这个问题呢?他本不喜空发议论,尤其不擅即兴发挥,备课从来力求翔实周到,这会儿却不得不边思考边表达,争取用简单明了的言辞,把自己对“研究”的理解说清楚。

    “研究从来都不容易。尤其是‘国学研究’,因为对象是古文献的古人古事。即使发生在我们边的事,表象之有事实,事实之有真相,常常很难判断真伪,何况千百年前?但只要发生过的事,总会留痕迹。咱们看到的这些、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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