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风雅录(年下)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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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耍,真是池鱼之殃。”

    诚实边说边笑:“不过他对学生倒从不抠门,郝奕替他上本科生大课,课时费全落腰包,老一分不要。虽然没毕业,却好比端了个铁饭碗。我看,现在郝博士也淡定了,髓知味,不得再拖几年呢!”

    方思慎目瞪呆,一次听说还有这样当导师的教授,不由问:“那别的人——就是那些他请的外地知名教授,也肯陪着这么胡闹?”

    “不过两个电话的事,一个电话请人家来,一个电话请人家不要来。也真是邪了门了,那些人还就一个个肯给华大鼎面,随他吆喝来吆喝去。”

    “既然这样,院里怎么……”方思慎的意思,国学院居然折腾不怕,还把自己派给这位老虎鱼教授。

    “咳,”诚实总结,“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放,死猪不怕开嘛!”

    临走,给了方思慎一个地址,笑:“郝奕说华大鼎从不用手机,只要来小白楼的门牌号。不过据他讲令师对弟实行‘应召临幸制’,有事等他找你,你找他是找不着的。你郝师兄认为令师恐怕至今还不知多了你这么一个弟,他若有机会应召将替你转达问候。我要向他引见你,他说没有师尊首肯,不敢私自见面,叫你先耐心等着。”哈哈一笑,“依我看,这老小铁定是怕你分走油,抢他饭碗呢。”

    第二天,方思慎照着诚实给的地址往小白楼探看,找到华鼎松家,果然阖门闭,寂静无人。试着敲了敲门,没人答应。此等景早有预料,也算尽了人事。转往回走,一边溜达一边欣赏各家院里的草。

    小白楼乃专家楼,住的不是名望尊隆的元老学者,就是拥有级职称的新晋教授。每一栋白西式二层小洋楼住四家,各自独门独院,独立。有的院木葱茏,有的则菜蔬茂盛,一排排葱蒜韭菜碧绿可,竟也不输于叶兰草。哪一个都比华鼎松杂草丛生的院好看。

    校园里菜新鲜少见,方思慎看着看着,灵光闪过,突然想到其实自己也可以在宿舍里两盆,以补贴伙。一位老婆婆来晾衣服,他便跟人家讨了一小撮葱籽,几。老婆婆非常兴地传授了一番植要领,从墙角杂堆里翻两个闲置的豁盆,又顺手摘了个大红石榴送给他。

    渐近年底,方思慎的生活也步一个宁静祥和的新境界。

    宿舍里气供应充足,犹如三月,小葱大蒜势喜人,随掐随有,实乃泡面佐餐之最佳料。有一天妹妹胡以心来请客,顺便取走哥哥的分期还款,看见两盆蔬菜,大呼可,还拍了几张特写。

    自从方家葱蒜初成,先是走廊尽诚实来帮着掐,后来楼上的郝奕也隔三岔五来掐。

    诚实偶见胡以心,惊鸿一瞥,以为天人,央求师弟穿针引线。以他二人此刻,实属顺推舟锦上添。无奈方思慎叹一声:“虚兄,实话告诉你,我这个妹妹,曾立誓不嫁文科男,她心志定,巾帼不让须眉,阁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以免荒废青。”

    诚实未开恋先失恋,临走揪去一大把葱尖蒜叶。

    郝奕一回跟着诚实上门讨要料,捎来师尊指示:“节从疗养院回家过年的时候再说。”此后再没有一步消息。

    方思慎也不着急,每天悠哉游哉,照着自己的步调过日诚实介绍他给一家国学网站投稿,于是取了个笔名叫“十真心”,就把备课之余有关的某些心得会写成随笔发给对方,居然大受追捧。方思慎写东西当老练,犀利泼辣,跟他说话行事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同。其时专业网站方兴未艾,稿件供不应求,稿酬虽然比不得一线期刊,也不算太低。

    国一的选修课也展顺利。最令人欣的现象是,洪鑫垚洪大少爷自从那次参观文献馆之后,大概自觉欠了方老师的人,再没有缺过席。虽然不住了还是会睡上半节课,但所有人都能看来,洪大少真的是很努力地想懂方老师在讲什么。他一直没有申报专题,独立完成明显不备现实,方思慎便让他自己找个小组加。等了两周没结果,只好亲自面。

    班里唯独史同是一个人单,有一天课间,方思慎便和他商量:“洪鑫垚同学跟你合作,你当组,好不好?”

    史同不声。

    方思慎认为史同如此反应十分之有可原。但为老师,理当有教无类,而且洪鑫垚最近的表现大有改观,即使帮不上什么忙,应该也不至于拖后学生研究,还是全参与的属于某项运动的研究,能看完几篇原始文献,写读后来,就算功德圆满。这是方思慎思考几个月,又特地翻阅了若教育刊的结论。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你考虑考虑,不勉,行吗?”被老师用这样平等和善的商量语气问话,史同有犹豫。

    “史同,你到底哪一觉得勉,说来让我也听听看。”洪鑫垚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旁边,半个坐在课桌上,一笔在手上转来转去。即使这样,也跟站着的史同一般矮。

    “不,不勉。”史同明显欺,开就背叛了自己。

    “太好了!”洪鑫垚一拍桌,伸胳膊勾住他肩膀,“那咱俩以后就是搭档了,快让我看看,你的什么题目?”

    “喏,就是这个。”

    “大夏刑——监——”

    史同小声纠正:“那个字读làn。”

    方思慎忍不住一笑。

    洪鑫垚摸摸脑袋:“就是‘滥’嘛!我说它怎么这么像‘滥’!滥——”后面的“觞”字连见都没见过。恼羞成怒,一把将手里的纸回给史同:“你这什么烂题目!”

    “金土,又在这欺压良民呢?”梁若谷晃过来,从史同手里走了那张提纲。

    “?嗬,好题目啊。”

    洪鑫垚看似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新外号,不耻问:“梁,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刑嘛,就是那个,那个……知不知?”

    “什么那个那个的,大声!”

    梁若谷侧看看一旁的方思慎,意思是老师在场,不方便直说。方思慎很识趣地转貌岸然走回讲台。就见梁若谷一脸诡异笑容,洪鑫垚勾着史同的脖不放,三个脑袋凑在一块儿,叽叽咕咕讲了几句,猛地爆一阵大笑,倒好像自来就是穿一条的铁哥们似的,过去恩怨那都是旁观者的幻觉。

    毫无疑问,方思慎方老师就在已成浮云的幻觉,有儿转不过弯来。

    文献馆事件后接连两个星期选修课上,方思慎都暗留意洪鑫垚和梁若谷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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