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是要上班的对吧,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上班了。佟珩看我看得非常,一路上说了不三次要跟我一起过来吃午饭,我都没吱声。他看我不搭茬,就改换战术,说晚上来接我。徐钊要见台阶要给,我就答应佟珩晚上等他一起班了。
所以午我就去找徐钊了。
徐钊不理我,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跟他分开。这倒不是因为我俩有多厚,而是因为本人一直有个一以贯之的原则:对不起我可以,看不起我不行。
徐钊一直不理我,明明就是看不起我。
我在他们公司楼的坛上坐着,可能我得比较善良,有个临时去上厕所的阿姨就把她的金给了我照看。狗在我上垫着,我摸着狗脑袋,看起来可以说是气势汹汹。
徐钊一来,见了我,站在原地愣了愣才过来。
阿姨牵走她的金,徐钊说换个地儿吧,这儿风这么大。
我说也行,边走边说吧。
我俩就顺着这条路走,还是我率先发难。我问徐钊说你什么意思啊?晾着我?
徐钊低着说我没有。
还得谢谢你今儿赏脸见我呗?
你别说气话。
我四张望周围有没有人迹罕至的小胡同之类的,我想打徐钊一顿,我的手和脚都已经忍不住了。
未果。
我真太想打他了,他越不说话我越想打他。
怪不得他当年会被他挑。
有原因。
好力。
徐钊的状态不好不坏,相比当年佟珩落魄时候那个样儿,徐钊可以说是非常有职业德的好员工。
可能我确实也没那么重要。
一想到这儿我就气得浑发抖,走都走不动。
徐钊,咱俩分开吧。
徐钊也停,微微颔着看我,为什么啊?
你说为什么?
他想了想,说好。
你妈徐钊。
还敢说好?
老今天就要打到你连好字怎么写都不记得。
决斗地是我们商场一楼到二楼的侧楼梯。
目前是我占上风,应该是三十比零这样。
徐钊被我摁在墙上实施暴力,手段基本也就跟校园霸凌差不多。发薅累了就打脸,脸打累了就拧腰,腰掐累了就掐。他不还手,吭都不吭一声,我手都打得好疼好疼了,他也还是一声不吱,特别沉默地靠在墙上,满冷汗的挨打。
累了,我坐在对面的台阶上气。
徐钊也从墙上来,在地上。
你说话。
徐钊还是不说话,就是慢慢地把袖卷起来了。我一看他这样还以为他要还手了,立刻起迎敌。只不过刚走到他跟前我就呆住了:他卷袖不是要打人,而是为了给我看他胳膊上的伤。
比较血腥,不描述了,简单说就是用刀片割的。
这倒还真的震慑到了老夫。我当时就母泛滥了,坐来摸他这条胳膊,摸着摸着反正就把他个小可怜儿搂到怀里来了,并反复诵经典箴言:你怎么这么傻呢?
徐钊方明显是抓住了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么说机会怎么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呢?如果徐钊没有事前准备好这些伤,而是在我俩见面时候从袋掏一把小刀,对准自己胳膊上的开始切割,那本人肯定会十分不屑,甚至鼓励他直接抹脖。但他没有,他打好了时间差,留给我的只有一一浅浅的伤痕。
我这才开始正视他的状态。
他并不是不好不坏,相反的,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麻木,冷淡,没有,不知疼痛。
徐钊趴在我肩膀上,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不咸不淡。
他说,她回来了。她又来纠缠我了。我逃不掉了,我也累了,不想逃了。
他非常平静,平静得我心惊胆战,从背后生一的凉意直扑脑门儿。
徐钊又接着说,我没过对不起她的事。当年也只是喜她而已,一心一意对她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他轻轻地挣来,一张惨淡的脸来面对着我,轻声问,你说,为什么呢?死我,对她有什么好?
我真的被徐钊吓到了,搂着他脖泪说来就来,噼里啪啦地往掉。我别的一句都舍不得说了,就是咧着大嘴嚎,说徐钊你别想不开啊,活着虽然没什么意思但是死了不是更难过吗?我有个前男友监狱了,我不能再多一个自杀的前男友,那我就真嫁不去了。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得多想你啊!你别想不开。你拿到我当替,你拿我当狗都无所谓,真的,我乐意,你别这么对自己。
这时我才真的认可了徐钊是个受害者这一观。我很早就反应过来徐钊是不乐意的,他那天浑发抖地跟我讲话,抖得自己都要哭来了,那不是装的,他是真的非常非常害怕。只不过当时我固执地认为他伤害了我,所以即使心知肚明此事原委,我也不乐意原谅他。一来二去,我是二,应该是一。她最近肯定是找到了徐钊再叙当年往事,与徐钊之间必然经历一番鏖战。言辞之间可以想见定是不乏又打又拉的谋语。徐钊跪惯了,心理畏惧诚实,自觉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绝望之就开始自残。
捋到这儿我发现,嗐,敢不是因为我,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那我这么激动什么?
我又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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