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除了何宗主,还有旁人吗?”
“回上仙,没有。”
风缱雪,拉着谢刃一跨院门。风氏弟看着谢刃,言又止:“上仙。”
“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风缱雪,“不会让你们担责。”
风氏弟低:“是。”
谢刃:“多谢。”
“同我还要言谢?”风缱雪拍拍他,“去吧,我在院等你。”
谢刃往他手放了传音符,这才推开屋门。
屋光线昏暗,何归正坐在桌边,手边摆放着一盏没有乎气的茶,听到木门响,他也并未抬,只有不易觉察地一轻颤。直到谢刃拖着椅坐到了对面,才终于躲不过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是,我来了,来时想了一路,不知你目前是怎么个倒霉样。”谢刃上打量,“不过现在看起来,倒还可以。”幸好还可以,没有受刑,没有狼狈,没挂锁链镣铐,没被踩泥里,除了有些神不振,其余勉能看得过去,于是谢刃也松了气,替他换了杯茶,“到底怎么回事?”
何归没有隐瞒:“血鹫崖的那颗,是我私藏的。”
当初血骸潭底的九婴首级频频异动,潭城又重现上古妖邪玄雾,血鹫崖虽说惯走偏门,但也不愿修真界当真现大,于是何归便前往策学府求助。原本想着竹业虚或者能有办法压住煞气,谁知非但没讨到办法,反而连埋在潭底的也要一并去。
谢刃问:“所以你就了个假来?”
何归:“血鹫崖的弟修习全靠血骸潭,倘若失了这份煞气,多年苦练便都白费,我为宗主,在还没有找到替代品之前,自然得想办法护住已有的这颗。”
“那你……”谢刃恨铁不成钢,原本想说,那你不会想办法拖上几个月,先将找上门的白胡老们敷衍糊回去,就非得个假的上?可转念一想,现在提这个还有何用。
何归:“前往白沙海之前,我早早就取了九婴的首级,那时他被一团漆黑煞气包裹,看起来尚未苏醒,我便将其压在了新的寒潭。”
而在离开白沙海后,何归曾试图去追另一颗逃跑的颅,却无功而返。无奈之,只好照谢刃的建议,去怒号城蹲守,准备从金氏父手抢。
谢刃问:“结果他们迟迟没能得手?”
何归:“若没有他们的人碍手碍脚,我自己独自行动,反而还快当些。”
而在鸾羽殿日复一日的拖延,落梅生的信到了,风氏的弟也到了,于是整座怒号城的防守顿时变得严密不透风。而就在何归实在等不去,决定孤注一掷,亲自去斩杀九婴之际,后却悄无声息地现了另一颗漆黑颅。
谢刃猜测:“是你埋在寒潭的那颗老相识吧。”
何归:“我不知他是何时苏醒,又是怎么逃来的。不过有了在白沙海斩杀九婴的经验,我初时并未慌,刚开始手时,也没有落于风,谁知后来却一着不慎,被他侵占。”
谢刃追问:“哪一着不慎,问题在何,你的那把剑?”
何归:“……”
多年狐朋狗友,就有这不好,彼此的心思瞒不住,招式也瞒不住。
在关键时刻,的确是灭世妖兽纵赤红蟒,将九婴生生撞了何归的。
而后发生的事,所有人就都知了。
房间重归安静,茶也再度凉透。谢刃此时是真的后悔,后悔没有听师父的,听风缱雪的,早些手将何归拎回正途,以前总想着偏门也是门,只要别钻邪路途,旁人怎么修呢,这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但现在看来,常在河边走,哪怕走得再稳,也架不住风浪鞋。
“倘若你在怒号城顺利得手,那接来打算怎么理私藏的那颗,毁还是留?”
“依然压制不住,就毁,压制得住,就留两颗一起用。”
谢刃:“……你还想一起用?”
何归:“别这么看我,阿刃,若你坐在我的位置,八成也会一样的选择。”
“若我坐在你的位置,就会想想还能用什么东西其余代替那倒霉玩意。”谢刃又问,“他们打算怎么置血鹫崖?”
何归:“血鹫崖弟对我的所作所为并不知,理应不会受到惩,不过失了血骸潭底的煞气,他们多年辛苦算是白费,从此之后,天地阔,各寻门路吧。”
“那你呢?”
“我?私藏九婴首级,最好的路也是废去修为,随便差遣去哪座荒山苦力。”何归向后一靠,“到那时,你记得找人给我捎些酒……不然再替我求求?至少找个不那么苦寒的地界搬砖。”
谢刃不愿听这些:“罢了,外的事给我。”
何归皱眉:“你要什么?”
“替你找一条不用废修为,也不用苦役的路。”谢刃站起来,端起桌上凉茶一饮而尽,又警告,“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我知你的本事,外风氏的弟再多十倍,也压你不住,可你若真逃了,往后别说旁人,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何归:“你斩杀九婴,正是风得意时,何必要为我折了名声,而且曜雀帝君嫉恶如仇,底容不半粒沙,他若知你在为我东奔西走,只怕会心生不悦,考虑清楚。”
“别说废话了,我就问一句,你真想废了修为去山里挖石?”
“……”
“那还假模假样个。”谢刃抓过逍遥剑,“走了。”
“阿刃!”何归叫住他,“九婴的事……对不住。”
谢刃背对他摆摆手:“遇到你,算老倒霉。”
屋门再度落锁,院外光灿烂,混着鸾羽殿同样灿烂的金光,照得人几乎睁不开。
风缱雪将指间传音符化成灰火:“不用废修为,不用苦力,你有什么新的路?”
谢刃问:“你听过野风渡吗?”
“修真界最苦寒的渡,风卷浪,荒草如飞瀑,河遍布妖邪,危险重重,若想过河,便需要由一位灵力的修士撑筏相送。”
“去暗无天日的野风渡撑筏渡客,虽说也是九死一生,至少比废去修为要些。”谢刃,“若命足够,哪怕撑上十年二十年,等罪赎完了,总还能有回来的一天。”
风缱雪问:“要我帮忙吗?”
谢刃:“我自己去。”
风缱雪伸手一指:“刚刚我听守卫弟说,兄此时正在明金堂。”
“那我过去看看。”谢刃松开他的手,“自己找个和的地方等我。”
风缱雪一笑,目送他一路离开后,才起推门,开门见山地问:“为何不告诉阿刃锁魂链之事?”
何归双手正平摊在桌上,左右腕间各有一个血,刚才不肯喝茶,也是不想被谢刃发现。他修为,风氏自然会想尽办法加以禁锢,也只有谢刃关心则,会信了看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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