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疼。”谢刃咬着牙,“伤,不碍事。”
风缱雪“嗯”了一句,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一阵,谢刃忍不住先开:“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风缱雪,“我累了,睡会儿。”
“别泡在里睡啊。”谢刃匆匆收拾好自己,绕过屏风替他取布巾,“给,都快凉了。”
风缱雪依旧闭着睛:“懒得动。”
谢刃:“……”
他抖开布巾围住对方的肩膀,双手顺势一带,把人“哗啦啦”地抱了来。洇得四都是,风缱雪用手指去勾他的,笑着问:“你怎么不敢看我?”
谢刃侧一躲,佯装面不改:“别闹,外有人。”
嘈杂声越来越近,像是有一大群人正在谈阔论,风缱雪仔细听了一阵:“我发现在所有人里,就数钱多多嗓门最大。三更半夜还能如此喧哗大闹不受罚,看来竹先生的心确实不错。”
谢刃笑笑,重新取了块布巾,替他一一发。九婴被斩,帝君现世,确实所有人都应该欣鼓舞。风缱雪一动不动地仰着,忽然问:“若没有我,你今晚也会兴兴同他们一晚归谈天吗?”
谢刃:“没有你,我就会独自寻个地方去喝闷酒,想想自己为何苦练了这么久,却还是只能游离在剑魄之外。”
“苦练这么久,是多久,仔细算算,半年不到。”风缱雪将的发挽好,“而曜雀帝君先是亲手锻烛照神剑,后又与它共至少千年,用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你若钻了角尖,要与他比这个,只怕上十七八坛闷酒都未必能缓过来。”
谢刃,又:“里衣就在你手边,自己穿,我去让仆役将浴桶撤走。”
风缱雪看他不愿多聊曜雀帝君之事,正好,自己也不是很想聊。于是在看着谢刃门后,便仰面朝天往松的床褥一躺,学大师兄潇洒说了一句,他。
他死不死,他活不活。
先睡一觉再说。
院隐隐浮着隔音结界,直到翌日午才被撤去。
风缱雪被太照得睛微微眯起,抬手搭在自己额前,皱眉:“外怎么这么吵。”
谢刃起倒了杯温茶:“都是来找师父的,有许多事都需要他面理。”
风缱雪一连饮尽两杯茶,才算驱散梦燥,见谢刃衣着整齐,便问:“你早上去了?”
“去找了一趟师父,问问他有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去,然后又到鸾羽殿看了一。”谢刃,“金圣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不过他说金洲对九婴一事并不知。”
“不知?”
“金洲已经醒过来了,他看起来受了颇大的击,不肯说话。齐公审了金圣客边的小厮,小厮的供词与金圣客一致,说金洲只知金圣客在练邪功,因邪功有违天,所以才要躲躲藏藏,但确实不知九婴。”
“金洲醒了,那何归呢?”
“也醒了。”谢刃坐在床边,“风氏的人正守在那里,说师父有命,不准我手血鹫崖的事,所以……我想午再去看看。”
风缱雪拍拍他的侧脸:“别愁眉苦脸了,等会我陪你一起去。院里好像一直有人守着,是谁?”
“还能是谁,璃焕已经骂了我一个早上,说我竟瞒着你的份不让他们知。”谢刃替他取来衣服,“柳姑娘也在,她是来躲清闲的,据说只要住城客栈,就总有人站在窗前给她诗。”
风缱雪推开被:“我觉得兄就很不错。”
“这事又勉不得。”谢刃陪着他洗漱,“午我叫了杏楼,现在是个馆就满客,不如这里清静。”
院三人已经守了酒菜颇一段时间,好不容易才等到上仙睡醒。风缱雪站在台阶上,对谢刃:“你怎么也不早些叫我?”
“不必早些叫,反正我们也没要事。”璃焕笑容灿烂,亲自端来一把椅,“来,上座!”
“这就一张小圆石桌,哪里来的上座座。”谢刃将他拍开,“吃错药了吧。”
“你才吃错药了!”璃焕反手一拳,谢刃侧一躲,看两人又要起来,柳辞醉不得不提醒一句:“墨公等会还要去鸾羽殿,你们到底要不要吃饭了?”
风缱雪不解:“去鸾羽殿,什么?”
“曜雀帝君重生而归,总得有个大殿,这任务便落在了墨家上。”墨驰,“前阵人人都在说幽萤现世,我爹也派了一拨工匠到潭城,想着能找机会看上几弓,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全修真界最好的仙筑师都在墨家,由他们来为曜雀帝君重建大殿,合合理。谢刃与璃焕也坐了过来,柳辞醉随:“三岁小孩都会念的歌谣,说等到帝君现世时,会有庙宇平地起,结果到来还要由你家去修建。”
“由此可见歌谣确实当不得真。”璃焕接话,“我先前也信了,还向阿刃许诺,等帝君重生,玉树开之时,便要端着簸箕去帮他接钱,现在看来完全没戏。”
谢刃闷,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墨驰拍拍他的肩膀,及时送上错误安:“不过歌谣里只说帝君,又没说一定是曜雀帝君,万一还有一个呢,对吧,你先别灰心,接钱的事还能再等等,我们依然有望一夜暴富。”
谢刃无一掌,闭嘴吧!
风缱雪问:“大殿选在何?”
墨驰答:“破军城,寒山。”
破军城位于修真界最心的位置,而寒山上本就有一荒废大殿,稍加修葺便能重新使用,这么看来,倒的确是最合适的选址。
午饭快吃完时,又有两人找上门,一个是金泓,另一个自然就是崔崔崔望,他也不想结的,但是看到柳姑娘就忍忍忍不住。
柳辞醉放筷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璃焕与墨驰一起送她,崔望看起来也非常渴望能送,但是被金泓瞪了一,只能蔫蔫老实。
谢刃问:“有什么事?”
“是金洲。”金泓,“现在我爹暂代殿主之位,理家事务。对于那些勾结妖邪之徒,自当予以严惩,可金洲……目前确实没有证据,表明他一定与九婴有关。”
“你想杀他?”
“我为何要杀他。”金泓一听这话就没好气,但没好气到一半,及时想起自己有求于人,又放低了姿态,,“金洲素日里虽与我多有矛盾,可他若当真与九婴无关,便不必死。”
谢刃:“那你去审他,嘛跑来找我?”
“我是来找上仙的。”金泓看了风缱雪,“金洲一直躺在床上,面灰败不肯开,现在各宗门都要求鸾羽殿尽早给说法,他若一直这么去……所以我想,倘若能用摄魂术问——”
“你还是闭嘴吧。”谢刃断他,“想了半天,你就想了这么一个馊主意,不行。”
金泓气恼:“我是来求上仙的,和你有甚关系,能不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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