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所以他走狗屎运,恰好赶上了偶人心好的时候?”
落梅生:“是。”
风缱雪又问:“既然偶人心好,那梅先生为何不趁机跟去?”
落梅生面无奈,因为他早上确实想跟,却被偶人凶神恶煞赶了来,理由是嫌弃这位飞仙居的主人穿一红,太刺。
“……”
既然落梅生被赶了来,那就只有换人再去碰一次运气。
谢刃站在温氏山庄门,抬看了一挂满绿萝与毒虫的牌匾,低声对边人:“这地方和坟堆也没什么区别了,阿雪,不然我们扮成僵尸,看起来还能亲切些。”
风缱雪问:“你见过谁家姑娘会喜僵尸?”
谢刃嘀咕,我也没见过谁家姑娘放着落梅生不喜,却喜那个乌溜溜啊,所以估计得拧着来。
风缱雪嫌弃他吵,伸手拍来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好了,闭嘴,僵尸。”
谢刃被捂得没法呼,刚想往扯,面前的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只好垂双手火速站直。他并不知此时粘在自己脸上的玩意有多惊悚,但据开门偶人的反应来看,应该还彩的——对方其实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就是动作僵面苍白,所以显得极其诡异,她用那双无喜无怒的双直勾勾盯着谢刃,过了半晌,竟然缓慢地挪到墙角,蹲,“咳咳咳”地呕起来。
谢刃心复杂,你到底给我了个什么鬼东西,居然把人家给恶心吐了。
风缱雪不动声,只嘴角微微一绷。
谢刃在后掐了一把他的腰,你就笑吧,这回肯定又不去了,你我怕是还得易容再来一回。
因为偶人一直在“咳咳咳”,两人也只能站在门等,足足过了一刻钟,对方才重新站了起来,又慢吞吞地走到门,伸手,一把握住谢刃的手腕,拖着他就往里拽,还不断念叨着——
“换脸,换脸,换脸。”
谢刃又了新见识,原来这样也行。
风缱雪也跟了去。
此地说是山庄,实际上也就比外的绵绵翠岭多了门,四周依旧是古木野草丛生,几乎要淹没房屋。开门偶人拖着谢刃,一直走到主厅才松手:“换脸!”
厅还有十几名偶人,听到动静之后,纷纷扭看过来。
风缱雪表依旧冷冷的,谢刃倒是着面,挤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结果剩的偶人也开始吐了。
谢小公:“……”
“换脸,换脸,换脸。”
越来越多的偶人围了上来。
风缱雪伸手,把谢刃挡在自己后:“看诸位姑娘着手拿着小刀,应当正在替旁人换脸吧,我们再等一阵。”
“不是,换脸,是,移魂。”一名黄衣偶人将目光缓缓移过来,“移魂,不急,换脸,换脸,换脸。”
一连重复了十好几遍,可见确实对丑男人忍无可忍。她僵直地伸手,将两人一路推到室,一屋,谢刃就乐了,因为床上正躺着一名灰衣人,于是张就叫:“乌留须!”
灰衣男的猛地一转,虽没认谢刃与风缱雪,但也知来者不善,于是想撑着坐起来,无奈浑都被扎满移魂钉,动弹不得,只能惊慌地大声呼救:“仙,诸位仙,他们想杀我,救命啊!”
“你有病吧,谁要杀你。”谢刃踢了床一脚,“别动了,再动几,胳膊可就都散架了。”
黄衣偶人一别开谢刃,单手抓住他的肩膀:“你想,杀人。”
“我不想杀人,我是来找人的。”谢刃指着乌留须,理直气壮,“他是个贼,偷了钱银不算,还偷了我家小雪耗尽毕生心血编的诗集,现在竟想跑来大古翠岭改换面,重塑,幸亏我追得及时啊,否则还真叫你得逞了。”
他扯这谎时,全从偶人的心理发。果然,黄衣偶人对“耗尽毕生心血所编的书被偷走”这件事得很,估计是想起了这数百年的不易,极为同受,连手都开始微微颤抖,拿着刀刃便划过乌留须的脸颊,刺激地对方扯着破音的嗓喊:“我没有偷!仙!我没有偷什么诗集,他们、他们是胡说的,他们本就不会写诗,不信你让他们现在写!”
谢刃笑容一僵:“呃?”
黄衣偶人扭看向风缱雪:“是你的,诗集,被他,偷了吗?”
风缱雪:“嗯。”
“那你,写一首诗,证明。”
“好。”
好?谢刃再度找回了当初在仙船上的雷劈,他一把拽住心上人的手,不然还是我来抢人吧。
风缱雪语调清冷:“好大一个贼,偷诗不知悔。如若不肯还,当场打断。”
谢刃单手扶住额,我聋了,我听不到。
床上的乌留须表古怪,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你这诗,哈哈哈哈哈,仙,仙你看,我没有说谎吧!这玩意也——啊!”
谢刃飞起一拳,将剩半句话打了回去,目光狠戾一瞪,这里也有你嘲讽的份!
黄衣偶人却没有理会乌留须,她又看了风缱雪一阵,语速越发放慢:“像这样的诗,你一共写了,多少首。”
风缱雪垂:“一万三千八百五十四。”
听到这惊人的数字,黄衣偶人原本毫无波澜的死里,生生现了一丝悲悯,因为她回想起了遥远的往事,初学医的自己,也是如此笨拙,只知抄书,认为只要死记背熟练,就能完成主人的遗愿,一共抄了多少遍呢,差不多也有一万多吧,天底,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这受天赋限制,努力却毫无收获的痛苦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回到床边,一颗一颗掉了移魂钉,全不顾乌留须正在大声惨叫,完钉,就将半死不活的人到谢刃手:“去把诗集,要回来,你再,换脸,换脸,换脸。”
谢刃拱手:“是,多谢。”
黄衣偶人带着他们绕开机关,一直送到大门,却没有别,而是拍了拍风缱雪:“有些事,既无天赋,就,不要,求,公,别的。”
风缱雪:“……”
谢刃火速将人拉开,赔笑:“说的是,那我们告辞啦!”说完又自觉补充,“解决完这个贼之后,我肯定回来换脸!”
黄衣偶人这才满意。
谢刃拖着乌留须拖过三个山弯,终于能撕掉面,翻过来一看,也想吐,于是赶回乾坤袋,不见为净。
风缱雪踢了踢脚的小石,转问他:“谢刃!”
“哎,怎么了?”
“我写诗很没有天赋吗?”
“……”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没有不说话,我这不是得先想一想。”
“想什么?”
“想怎么夸你呗。”谢刃揽过他的肩膀,“旁人可能不喜,我却喜得很,喜到恨不能天天听你作诗,将来我们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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