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着黑衣人,黑衣人也看清了他们——不过同样属于没什么用的看清。因为谢刃已经挤了风缱雪“千人千面”的术法,将面貌遮得严严实实,任凭谁来,都只能见到两个正在不断变换容貌的古怪人。
看双方的距离又开始逐渐拉大,谢刃调侃:“行不行啊他,不然我们亲自去会会?”
话才说完,便听前传来一阵惨鸣,急忙回去看,就见已经飞远的那只大鹰竟然又掉飞了回来,而且还飞得十分狼狈,满羽飘。
看到同伴受惊,两人乘坐的大鹰也躁动不安起来,它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神禽有灵,本能地就当空一转,也随之一起向着来路往回飞。
这一转,谢刃与风缱雪便双双从鹰背上了去。黑衣人见两只大鹰都已折返,却没有半分捉鹰的意思,反而祭一血剑向着二人劈去!谢刃反手一招挡开,拉着风缱雪御剑站稳,指着对面:“你偷鹰就偷吧,竟还要杀人灭,歹毒。”
黑衣人并不说话,再手,依然是奔着夺命而来。“千人千面”虽能遮掩面容与佩剑,但毕竟只是个乔装易容法,不到连剑术也能一并隐藏的份上,所以当谢刃一个不留神使红莲烈焰时,就见对方神明显一变!
谢刃也很想拍自己一掌,居然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反正都暴了,他刚想着要不要撕破伪装打个痛快,便见风缱雪凌空一剑,竟然引了万丈青光——正是琉璃宗宗主的绝学,满目碧翠映天生!
再接来,又是金红鸾尾如火刃——鸾羽殿的招数。
层层纱衣覆绿苔——织机。
反弹琵琶落沙日——敦月堂。
……
就这样,风缱雪使一招便换一招,看得谢刃目瞪呆,也杀得对方缭,心大骇为何竟有幻术不仅能遮挡面目,还能将剑术也一并转换。红莲焰、青光、鸾尾、广袖、琵琶……他被各繁复剑招打得节节败退,先前万没料到这两名偷鹰贼会如此厉害,于是转想跑,风缱雪又哪里肯让,追上一把握住他的肩膀,却只攥到一团虚无的空气。
再一细看,黑衣人已逃数丈之外。他站在大鹰背上,双手扯着衣襟向两边一分,从竟数万利箭,组成墙向两人压来!
谢刃一瞧其古怪,并未躲闪,而是飞冲上前去,一剑挑破了利箭墙的幻境。
箭矢碎裂坠,黑衣人衫被风得扬起,他大大张开双臂,向后一倾,直地掉万丈渊!
——哗啦啦!
万千漆黑乌鸦自渊腾空飞起,它们带着几泣血的惨叫,遮天蔽日,乌泱泱消失在了夕尽。
谢刃与风缱雪异同声:“魏空念!”
世间能有如此妙幻术的大师,除了魏空念,绝对找不第二人。
谢刃:“当初他纵红衣怨傀为祸,被金苍客捉回去之后,我还以为要关上三五年,怎么这么快就跑来了,还与我们一起抢鹰。啧,南山三神剑,不会真的与金家有关吧?”
“但他的本事比起上一回,了不止一倍。”风缱雪,“可惜方才没能撕破幻象。”
“他不也没能撕破我们的幻象。”谢刃伸掌心,“我刚才一时虎,险些又暴了,来,再给你打一。”
“先欠着。”风缱雪握住他的手,“先回千丈崖看看。”
两人依旧乘着同一只大鹰,谢刃:“方才它也是被幻术吓回来的吧。”
风缱雪:“嗯。”
“不过阿雪,我发现你还有坏事的天赋。”谢刃用一手指戳戳他,“看到我的红莲烈焰,立刻就反应过来用其余门派的绝学混淆视听,怎么这么厉害啊。”
风缱雪回答:“同二师兄学的。”
谢刃笑:“我还以为你们……都正经得很。”
他间稍微停顿了一,明显是将“仙府”两个字给咽了回去。反正这层窗纸他是不准备主动破了,哪怕已经被戳得四漏风,那也得继续挡着,至少也要挡到谢小公更加威名赫赫一些吧。
关于正经和不正经的话题,原本是可以好好说上一说的,但环境不太允许,看着距离千丈崖已经越来越近,谢刃拉着风缱雪轻巧跃上绝,推开灯火小屋的门一看,果不其然,千丈崖的主人正被绳索捆着,呜呜挣扎,十分狼狈。
谢刃撤去他嘴上的禁言符。
对方立刻破大骂。
谢刃倒是不在意这鄙的娘老三路,但哪里舍得让自家天仙听,于是又把符咒给贴回去了,文明友好讲理:“大叔,你先冷静一,我们是来救你的。”
对方还在糊骂着,隐约可听“放”二字。
谢刃:“……”
风缱雪原也只想过来看看他还有命没,现在一见对方如此气十足,像是能继续活上两百岁,便也懒得再了。只冷冰冰说了两句话:第一句,先前绑你那人已经逃了,或许还会再回来,你若打不过,就快躲去别的地方;第二句,借鹰一用。
鹰主人怒目圆睁,你谁啊,凭什么!
可能就是凭琼玉上仙又厉害又霸,没几个人能扛得住吧。
总之等他好不容易挣脱上束缚,跌跌撞撞追来时,就见方才两人已经乘着大鹰远去了,追也追不上,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又是好一番骂。
大鹰展翅掠过万里秋林,四野日落月升。
风缱雪问:“有话就说,不要总是看我。”
谢刃盘坐在鹰背上,一手托着腮帮,笑嘻嘻的:“没什么,我只想说,先前还以为是我带着你偷,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你带着我抢。”
在鹰主人底明晃晃地骑走了,可不就是抢。
风缱雪皱眉:“他说话难听,嗓门又大,我不想与他多言。”
谢刃“嗯”一句,心想,行“借”了人家的鹰,不想同人家解释就算了,还要嫌弃人家,这青霭仙府教来的弟,好像也没有多讲理……啊,不愧是我喜的人,理直气壮,小脸绷着,好可。
于是伸手去摸。
结果被打了。
被打了还很开心。
所以说,窦初开就是这么没有理。
大鹰飞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四日的清晨抵达大古翠岭。
风缱雪替它们各自喂了灵草玉,又掻了掻脑,方才放归千丈崖。谢刃看着四周古木,:“若乌留须真躲在这儿,那算他会挑地方,有吃有喝又隐蔽,藏一辈都能活。”
话音刚落,前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躲藏一辈。”
树林里走一队人,打的正是飞仙居的主人,落梅生。
谢刃二话不说,先掏镜照了一他。
落梅生苦笑:“谢小公,我就是再没用,也不至于叫九婴附两次。”
“师父教我的。”谢刃,“无论遇到谁,都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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