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予乐了会儿,三个人买了冰淇淋边吃边往回走。
妈妈还是时不时地回来一次,间大约间隔两三天,每次回来都会问江时予想不想吃什么东西,钱够不够,好像她关心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江时予每次都回答,不想吃,钱还够。
好的是妈妈没有再像之前那样一走就是两个星期,江时予迫自己去忽略这些独自一人在家等待的时间的话,其实还好,不会现像上次一样被晏安关心一就憋不住的景。
当然,那次也只是憋得太久了,恰好晏安给递了枕,他顺手抱着睡一觉一样的事件。
他的绪像一个蓄池,只要没有蓄满,他就可以忽略掉所有的糟糕和难过。
“没有糊糊了,”晏安端了杯玉米过来,“你试试这个,应该差不多。”
“我不吃这个,”江时予把玉米推给他,自己去前台了杯冻冻,“为什么没有糊糊了?”
“天就没有糊糊了啊,”晏安说得很理所当然,“糊糊用冲的,天气起来就没有了,就像冬天没有人卖冰一样。”
江时予哦了声。
“北方真的有人大冬天吃冰吗?”谢兰兰趴在桌上,她了杯草莓酪冻,杯遮住她大半张脸,“北方人会在家里屯冰吗?”
“你猜。”江时予笑了笑。
“我猜有吧,”谢兰兰说,“我刷视频的时候看到他们冬天在家里穿得好薄啊,吃冰喝冷饮,还能看雪。”
“北方真好啊。”晏安叹一气。
“北方真好啊。”谢兰兰复读。
江时予等饮料端上来了,看了他们一,笑了笑没说话。
今天是周末,他们约好一起写作业,不知为什么又跑到街边来喝东西了,不过好喝的,冷饮已经开始上市了,各新品各推荐,谢兰兰很喜喝这些东西,江时予和晏安陪着她,小半个月就能把新品喝完,然后又推一堆新品,周而复始。
喝完东西还是要回去写作业,江时予最近成绩好的,可能是心态稳住了吧,听课时多多少少能听去一些,还能分心往晏安那边看一,看他到底是在睡觉还是悄悄打游戏。
晏安每天上课要的事儿多的,简单概括一,除了听课什么都。
连谢兰兰都时不时的听会儿课,晏安完全是游离的状态,他整个人都放松得快到地上去着了,和周围的学习氛围非常格格不,只有刘老师的课会听一会儿,英语也听,这两个是他不敢惹的老师。
所以期考成绩来,晏安偏科偏到姥姥家去了。
他拿着试卷抖了抖,啧啧两声,谢兰兰转过来看他的分,跟着啧啧两声。
“你还是好好听课吧,”放学的时候,江时予忍不住说他,“毕竟快三了,一晃就过去……”
“你经历过啊?”晏安扫了他一。
“没,”江时予说,“但是我经历过暑假。”
“嗯?”谢兰兰看着他们俩,没听明白这段对话。
“暑假和三一样啊,”江时予慢悠悠地说,“一晃就过去了。”
晏安盯着他,突然乐了声。
“好好听课吧,”江时予又嘱咐了句,“自己总不能放弃自己。”
“啊。”晏安盯着地面应了声。
江时予没有再说了,更多的大理他也讲不来,但他觉他和晏安是一样的。
没什么人对他们抱有期望,他的妈妈是不他的,他必须自己努力,晏安家……虽然他声声说着考不好会被揍,但江时予来到这里后,似乎连那顿揍都省略了,晏安每次考不好都只是会被骂一顿而已,骂得不轻不重。
可能是晏安的父母也放弃了,觉得孩不是个读书的料,只要活得开心快乐就行。
但……其实是能拼一的。
最后一年,不放弃,认认真真拼一看看到底能拼到什么地步。
不过晏安没吭声了,江时予也没什么立场去着晏安叫他学习,一路吃吃喝喝回到家,歇会儿,江时予给自己泡了包面,吃完面又去写作业。
成绩在上升。
虽然没有恢复到以前的分数,但成绩已经开始往上走了,还是有几个题看不懂,江时予把写不来的题空来,打算明天去问问林向骁,写到天黑,把笔往旁边一丢。
又是他一个人生活的夜晚。
这次的分数其实比上次好儿,晏安回去把名次和总分一说,老爸没好气地骂了几句,叫他回房间里,写不完作业不准来吃饭。
等到了饭儿的时候,老妈还是来敲门,让他吃完饭再写。
晏安吃完饭回到书桌前,看着那些题目,仿佛写一个解就是对它们最大的尊重,多的……真的写不来了。
当年他分科的时候都是靠抓阄,因为文科和理科一样烂,抓阄抓到什么都不,因为谢兰兰要选理科,所以他跟着选了理科,现在了要他努力……往哪努力?怎么努力?
晏安靠在椅上,一气。
自己不能放弃自己。
这是人生第一条自己可以选择的路,所以不能放弃自己。
好迷茫啊。
晏安拿着笔转了转,还没思考个所以然来,放旁边的手机忽然震了,他还以为是小群里的消息,摸过来的时候手机震了第二,上面有来电提醒。
“喂?”晏安接起电话。
“喂,晏安啊?”一个女声从那传来,“那什么,你最近有没有空啊?”
晏安听见这个声音就怔住了。
这是不久前在烧烤摊上和他聊天那个阿姨的声音,带着乡音,一把他拉回到好不容易摆脱的梦里去。
晏安愣了会儿,才喊:“王姨,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事啊,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王姨在电话那笑得很不好意思,“你二了,忙的吧?”
还行吧。
每天吃吃喝喝上课睡觉,也不是很忙。
晏安拧着眉,犹豫了,说:“您是不是想……”
“……啊,对,我……你哥他的况你也知的,”王姨说,“这周末,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啊?”
晏安手里转着的笔一飞了去,啪嗒一声拍在墙上又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不见我们,每次见到我们就那样,只有你了,晏安,”王姨说,“你不能放弃他啊,你去见见他,回来阿姨请你吃饭好不好?”
“……不用,”晏安回过神,了几气,“我这周末……去看看他。”
“哎,哎,好,”王姨忙不迭应来,“打车去,我把打车钱发给你,你……”
“不用。”晏安说,“我周末就去见他,阿姨,我还要写作业,先……挂了。”
王姨又应了几声,晏安没听清,挂了电话,看着桌上的题,觉自己连个解字都写不来了。
噩梦像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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