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予眯起睛笑了笑,往一缩就倒在了枕上,晏安也躺了,床上是熟悉的沐浴的味,又从旁边传来一不是那么熟悉的味。
晏安躺了一会儿,等到江时予的呼平稳了他才稍微有了儿困意,闭上睛,要先在脑写一剧本才能睡得着。
不过今夜的剧本显然没有之前写得那么完整,可能是运动过了,睡的程度简单了不少,就连小冰雹半夜上床直接窝在了他肚上他都没完全清醒过来,只是一把把猫拎到被里,团了团继续睡了过去。
后来小冰雹好像是跑到他去睡了。
不清楚了。
晏安觉自己完全坠了梦境,昏昏沉沉迷迷瞪瞪,有很多声音和杂的景象传来。
其最尖锐的,大概是晚上在烧烤摊前和他聊了很久的那位大妈的声音。
“你改不改?”
“不是错,我为什么要改?”
“你这是病!谁会像你这样啊?啊?你这是病!你知不知!”
……这不是病。
晏安听见有人在争执。
全天整晚,哪怕是碗搁在桌上时的声音大了一儿都会起很多争执,吵架,有很多个大人聚在一起,指着晏安旁边的人说,这是病,你要改,不改就去住院,去吃药,去治疗。
这不正常。
旁边那个人似乎笑了笑。
场景在一瞬间切换,空有什么东西坠落,有人在喊,叫晏安让开,晏安意识地退了两步,脚后跟甚至没有落地,一个黑影就这么砸在了他面前。
“那次的事吓到你了吧,”似乎又回到了烧烤摊上,大妈站在面前,对晏安说,“我们也不想那样的。”
晏安呆愣愣地站在大妈前,回过,想去找江时予,却没能在原本的地方看到熟悉的影。
江时予呢?
“后来他……我们一直很后悔,”大妈还在说着,“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好吗?”
江时予是被晏安拱醒的。
拱,完全是拱,整个脑袋窝他肩膀那儿试图往上钻,手也扒拉上来了,整个人非常用力地挤着自己,如果睡的是外侧,自己这会儿已经被他挤床了。
这都什么破病。
之前和他一块儿睡怎么没见他这样。
江时予坐起来,把晏安的手拿开,扭看着他,刚准备叹一气的时候忽然看见晏安的角似乎有泪光。
他怔愣了会儿,伸手很轻地推了晏安,轻声喊:“晏安?醒醒?”
晏安没什么反应,江时予又推了两,想了想,喊:“醒醒,上学了!”
第三推过去的时候晏安突然瞪开了睛,一个打坐起来,跟梦游似的,一都没往江时予那边看,动作迅速地爬起来打开衣柜拿一校服,上的短袖都没脱就开始穿校服。
等校服都上之后,他冲到书桌前去拿书包,余光似乎瞥见了床上那个人,晏安突然回过神,扭看着江时予。
江时予也看着他。
静静地看着他。
“……。”晏安放了书包。
假想敌
第28章
江时予其实有儿想笑。
晏安的脸和表其实并不好看,几分钟前他还陷在噩梦里,这会儿笑来可能有儿不厚。
可是真的好好笑啊。
晏安那一行云的动作,仿佛是把睡过儿于是着急忙慌穿校服这件事刻了dna里,江时予怀疑他闭着睛都能穿好衣服。
“我……我,”晏安脱了外,坐到床边,看着江时予,表十分纠结,“你是大半夜睡不着么?”
“不是,”江时予咬了咬嘴,努力让自己的表不至于憋笑到狰狞,“你噩梦了,老拱我。”
“……哦。”晏安愣了会儿,突然站起来,抓着校服腰往一拽,了他印着浪的大衩。
江时予一愣,扭冲着墙狂笑起来。
晏安像是终于回过神了,把一甩,瞪着他,压低声音吼:“江时予你有病啊!”
江时予没搭理他,一个人冲着墙笑得人都哆嗦了才缓过来,扭一看,晏安已经盘坐在床上,很严肃地看着他。
“什么?”江时予两气,终于把笑意憋住了。
“你是不是缺德啊,”晏安满脸“你有病”的表,“大半夜和我说上学。”
“你噩梦了,很……怕的样,”江时予给他解释,“我只能把你喊醒。”
“那你也不能用上学吓唬我啊,”晏安翻了个白,“要不是我看见你坐在床上,我可能就真的抓着书包冲去了你知么?”
“不洗脸啊?”江时予笑着问。
“迟到了哪还有功夫洗脸。”晏安往前坐了坐,脆缩被里,他脚冰的,碰到江时予的凉得他缩了缩,晏安立刻把脚伸过来贴在他上。
江时予十分冷酷无地踹了他一脚。
“,”晏安躺好了,侧着看江时予,“你说你这人看着正经的,其实吧,蔫坏。”
“有么?”江时予盯着天板乐。
“有啊,”晏安说,“你不知吧,班里那一帮女生对你有好的,说现在这看着书生气,又很净的男生多难得,可惜啊……”
江时予转看着他:“可惜什么?”
“人模狗样。”晏安斩钉截铁地说。
江时予又转回去,看着天板,还是有儿想笑。
大半夜这么一通闹,竟然把睡意给闹没了,晏安翻了个,拿起手机开各个app看了,同学群里看了,这么晚,刷不什么新消息,晏安只能到朋友圈去,看看有没有自己忽略掉的谁的最新动态。
结果刚去,第一条就是阮余在半小时前发的,拍的是路灯和天空,这个儿连霓虹灯都歇业,天空很难得了原本的黑。
他这条朋友圈没有字,就这么简简单单一条,挂在最上方。
这会儿发朋友圈?
这会儿还在街上?
是刚班么?毕竟周末,阮余应该不会放过这个空闲机会。
晏安把手机放,看着天板,刚才梦里现过的声音仿佛又一次现在了耳边。
他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些了。
可能是今晚在烧烤摊,和那个阿姨聊了些的缘故,他一被扯回了他最不愿意回忆的梦境。
照片是记忆的储存,梦同样是。
旁边突然传来了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晏安没动,没过一会儿,一只手突然现在他上,很轻地往压了压,扒拉两。
晏安侧过脸看着江时予,江时予也看着他。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不要随便摸,”晏安在这样的黑暗很难看清江时予的微表,不知他是不是还在憋笑,“真的会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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