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笃定了庄民国找不到第二家卖的,说白了,她现在手里的那可是“独一份”,司机可是现在最时髦的工作了,就他们这家属楼里,家里都是当司机的,但人家胆大的,带的都是大件,也就只有他们家司机刘华胆小,些这些小玩意回来倒腾。
庄民国没有“三寸不烂之”,争取了没过也就不纠缠了,他都是半天送菜到公社,还要回去上工,没时间纠缠。
庄民国退了一步:“刘婶,我先回去考虑考虑。”
庄民国心里是有数的,这胡萝卜的他是不会买的。
这回买了涨价,回再涨价腰板更直不起来了。
庄民国心里存了事,比平日都要沉默几分,到六月菜地里的茄、芸豆都送去了公社,别家的茄、芸豆也都相继成熟,往公社里送了。
送去的人多,庄民国就不送,他开始送辣椒,送豆角。
七月份要秋收,庄民国送完了辣椒和豆角,菜地里就只洒了些卷心菜的,庄民国两个伺候菜地的时间都少了。
正式秋收的时候,庄玉林他们学校都放假了,像大妞他们这大孩也是要上工的,就跟在大人后边捡稻穗,搭手递东西,学校里也发了任务,收集草籽,到学校里,学校会付他们钱的。
庄玉林是邱老师的“小粉”,邱老师说了叫他们回家,在秋收的时候帮帮大人的忙,庄玉林每天就带着弟弟玉,带着他们的小草帽,穿着小短,前挂着小竹壶,颠颠的到捡草籽。
他要挣钱给自己“学费”。
庄玉林明年就读一年级,是小学生了。
今年的天气比去年还几分,七月末秋收开始,忙了一个来月,到八月过了,秋收这场“仗”才打完,庄民国家里没有在吃上省,等秋收过了,一家大小还是廋了一大圈。
庄民国家里的梨和红枣这才收了来,他家里的几颗果树今年挂果挂得好,庄民国留了几个梨和小包晒的红枣,其他都送去了公社里换钱,他留得多,送去的果跟去年一样,卖了十几块。
回去的时候,路过摊,庄民国没票买了几骨,拿回家炖汤喝,又给他爹庄炮仗买了药。
庄炮仗跟向婆两个也廋得厉害,跟脱了相一样,都剩骨了,夜里吃饭,庄民国给他们舀了一大碗汤,又贴了饼,炖了豆角。
这回回去庄炮仗没让庄民国送,两个老的互相搀扶着走了,庄炮仗说了,“你也累了。”
为了过日,都累,尤其是像他们这没有家底,要养家糊,还要供着个病号的。
庄民国这一年到就没歇过。
庄民国看他们走远的背影,心不好受。
上辈他是苦,但他后面也享福了,是标准的先苦后甜,但他爹娘,陈夏,都是没有享成福的,尤其是他爹娘,没过过几天好日,走得也早。
大哥家的日说是不难过的,家里两个壮劳力,大妞两个也大了,能帮上忙了,但爹娘在大哥家的日不好过,他大嫂刘枝现在还好些,两个老的还能动,就是隐的说些酸话,等两个老的动不了了,要儿媳妇伺候了,她就直接的骂人了。
两个老的要儿媳妇伺候,受媳妇嫌弃也不敢吭声。
陈夏洗了碗,又给大儿庄玉林把书和作业本给装上,好明天送他去学校读书,两个小的睡得早,给他们洗了澡没一会就睡着了。
来一看,见人还在堂屋坐着,陈夏还问他:“渴不渴,我给你倒碗。”
“不渴,我坐一会,等就睡,你先去睡吧。”
陈夏觉得人不对劲,“你在想菜地的事啊,那胡萝卜是什么,咱们不这个就是。”
菜地空了这么久,明天送了大儿庄玉林去学校,他们就要收拾菜地。
“不想这个,那胡萝卜太贵了,我们就本地菜也够了。”庄民国是磨了好几天才想通的,他家的菜也大都是本地菜,只要得早,比市面上的早熟,不要那些贵照样挣钱,挣的不比贵来的菜钱少。
庄民国也不好跟陈夏说两个老人的事,他张了张嘴,说不来,回屋里把柜里的小箱拿了来,里边装的是家里一年到挣的钱,秋收前他们卖的菜钱全在里边,秋收一忙,谁都没空数。
煤油灯照着,两就把小箱里的钱倒来数。
陈夏不会算账,都是看庄民国数。
庄民国也教她:“你看,这一的,十个一就是一块,这样一块一块的放,等数叠数就知是多少了。”
去年庄家还存了一百多,这钱压在最边,上边散落的就是今年挣的,庄民国从卷心菜、番茄荷兰豆,又卖茄和芸豆等,最后数来挣了两百块,加上去年的,有三百多块。
庄民国一说来,陈夏直愣愣的:“三百多...”
她这辈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庄民国上辈也是发工资的人,他把钱放回箱里,还把箱给陈夏抱着,“就是这么多,钱就在箱里,以后你想买什么,从箱里拿就是。”
“不要不要,我不会算账的。”
夜里,庄民国了梦,他梦到了上辈的事。
是上辈老两走的时候,为了丧葬费,大嫂刘枝在他家里又哭又闹,还砸了家里的东西,闹着说庄民国没伺候两个老的,要庄民国大摊钱。
庄民国不愿在这时候闹,最后应了,去银行贷款来办的。
次日一早,庄民国两个先把大儿庄玉林送去了学校,还把小二带着,问问小二玉明年能不能来读幼儿班。
到时候他们兄弟两个读书就可以一起了。
学校老师说了,庄玉要是过了四岁,可以送过来。
庄民国两个心里有了底,带着人回家了,准备去伺候菜地去了。还没到家,就见家里站了两个人。
庄民国的小舅陈银宝和杜青。
陈银宝两个穿得齐整呢,前的荷包还别着只钢笔,很有“”派,见他们走近了,还没招呼人呢,陈银宝背着手,板着脸,“庄民国同志,我们是代表村妇女来的,来你们家调解。”
“前卒”到他家来了。
第25章
陈银宝两可是有目标的,普通的妇女“”,他们是不会甘愿当“前卒”,鞍前后的跑的。
他们是给谁跑的?是红太大队的妇女主任跑。
生产队有妇女,大队有妇女主任,生产队的妇女是生产队的事,只有大事才会请妇女主任面。
庄民国了一夜的梦,这会儿没什么气神儿。
是上辈的事了。
那时他爹已经过了五十,他娘差两年也五十了,走的时候还不到七十。家里穷啊,要开销,孩要上学读书,一年才挣上几百块,遇上没良心的老板,这一年的钱还不一定拿得到。
两个老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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