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信片的正面是苏州山塘街，背面写着三行字：
To 九念
第一次到山塘街，好喜
这里啊。片片寄给我们九小念，祝好！
立志走遍全
国的星星
崇
着明信片一角，心
蓦地快起来。
寄信人署名“星星”，称徐玉
为“九念”，只可能是徐玉在网上认识的朋友。
之前张贸等人已经查得很清楚，徐玉从不与同事亲朋聊网上的事，即便是她的父母，也不知
她的网名叫“
安九念”。
这个“星星”知徐玉的地址，并在山塘街给徐玉寄送旅行纪念明信片，应当是与徐玉互粉的网友。
而唐苏的书桌上，裱在相框里的也是一张风景明信片。当时崇正想打开相框，看看背面写的是什么，却被柳至秦一句话打搅，之后就忘了这件事。
那张明信片的正面不是苏州山塘街，是一片没什么特
的山林，崇一时无法判断那是哪里。
现在徐玉的家里也
现了风景明信片，这两者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
崇将山塘街的明信片放在桌上，明信片的地址栏上只写了徐玉的住址，寄信
是山塘街的一家时光邮局，从邮戳上看，寄信时间是4年前的9月24日。
4年前的监控，早就被删除了。
崇拿起手机，给柳至秦拨去。
“队。”柳至秦的声音有些失真，似乎比面对面说话时少了几分笑意。
“查一查徐玉的互关好友有没有一个ID里有‘星’的人。”崇想了想，又：“如果改过ID，还能不能查来？”
“能。包在我
上。”
挂断电话，崇继续在书架上翻找。
上次来的时候看得不仔细，这次才发现，不少书里都夹着风景明信片。
徐玉似乎是将它们当
书签使用。
崇将找到的明信片规整放在桌上，一共有14张，它们从天南海北来到洛城，寄给一个名叫“九念”的姑娘。
那么唐苏相框里的那一张，说不定也是网友寄送的。
正想着，手机响了。
“我查到了，‘从不
泪的星星酱’，女
。”柳至秦说：“她与徐玉互动不少，微博上还晒了徐玉寄给她的礼
。她曾经在微博上征集网友的地址，说是要寄明信片，徐玉给她发过私信告知家
住址。”
崇抿
角。
“不过。”柳至秦顿了顿，“这个女孩儿2年前已经去世了。”
“去世？”警察的本能令崇顿时警惕起来，“死因是什么？”
“突发脑梗。她本名周晨星，尧市人，病逝的时候才25岁。她的家人在她的微博上发了讣告，评论里有徐玉的留言。”柳至秦问：“队，你让我查她，是发现她和案
有什么关系吗？”
崇拉开靠椅坐，目光落在一桌的明信片上，“给你打电话之前，我在徐玉的书柜里找到了周晨星从苏州山塘街寄来的明信片。既然她知徐玉的家地址，那我猜，作为网友，她们的关系应当不错。而且她的署名是‘立志走遍全国的星星酱’，这个‘立志走遍全国’让我有些在意，所以立即让你查她。不过后来我还找到了另外13张风景明信片，这14张里9张来自国
景
，5张来自国外，看样都是徐玉的网友寄送的。和这些明信片放在一起，山塘街这一张就不
备特定了。”
柳至秦沉默了几秒，“队，我好像知你为什么在意‘立志走遍全国’了。”
“嗯？”
“实现愿望可以带给人无穷的喜悦与成就
，但是愿望落空呢？”柳至秦：“‘走遍全国’这一愿望落空的同时，看着昔日寄送明信片的友人无拘无束环游全世界，是什么心
？”
“正常人的心当然是羡慕，然后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崇有些惊讶——在理一个案件时，他习惯将许多纷杂无
绪的线索全都搜集起来，但并不会立即去想这些线索与案有什么
层关系。周晨星的“走遍全国”令他在意，这
在意可以说是自职业本能与
。但至少目前，他还没来得及思索个缘由。
柳至秦帮他想了。
“而我们要找的嫌疑人注定不是正常人。”
崇靠在椅背里，“我好像抓到一眉目了。”
听筒里传来极轻的笑声。
崇觉得有羽
一样的什挠在耳
上。
他
直腰背，清了清嗓，“我把这14张明信片的背面拍照发给你，你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寄信人对应的微博。我看过邮戳时间，都是4年前寄送的，说明4年前徐玉她们圈行以寄送明信片的方式
。”
“行。”柳至秦问：“你继续留在徐玉家？”
“我一会儿再去唐苏家看看。记得吗，我们上次去的时候，她的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放在里面的也是一张风景明信片，和徐玉家里这些是一个类型。”崇说：“但徐玉将明信片当书签，随手夹在书页里，似乎不是很珍惜。而唐苏把那张放在相框里，每天都能看到，说明那是张对她而言很重要的明信片。”
“队，你观察真仔细。”柳至秦说。
正聊着案，突然被夸赞了一句，崇一愣，还未来得及接话，又听柳至秦笑：“向队学习。”
崇几乎看见柳至秦轻笑着了个敬礼的动作。
放手机后，他了几秒钟的神，心里蓦然有难以捉摸的觉。
与柳至秦相不算久，并未见过对方类似的动作，但方才想象起来却毫不费力，好似在很久之前，柳至秦就笑着向他敬过礼。
似曾相识，却又难以追溯。
他眉间锁，意识闭上双
。
第26章 红颜（26）
唐苏的别墅与徐玉的两层小洋房一样，还保持着原貌。崇拿起相框，凝视许久，完全看不明信片的山林有什么特殊之。
少倾，他将相框翻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拆开背面的挡板，将明信片拿了来。
To 苏苏
北邙山哦，我自己拍的，好看吗？
拍得不太好，角度选了老半天，终于找到个好角度，但是卡片机实在拍不效果。
你什么时候去北邙山呢？期待你拍的漂亮照片！
我第一次门旅游，暂时还去不了太远的地方，羡慕你已经看过那么多风景。
祝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By一颗芹菜
崇翻来覆去将明信片上的容看了几遍，低声自语：“北邙山？”
若论自然风光，北邙山在国的名山排不上号，名气远远比不上五岳，却因为风
极佳，葬有多位帝王，而成为历史文化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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