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千金一笑因麒麟伏白首双星”。曹先生见她夫妇二人前都挂着金麒麟,便知其意。
原来,蕴端也从小挂着金麒麟,只是二人在光璠堂念书时,为了避人耳目,都没有挂。她和蕴端的麒麟也和书里湘云和宝玉的麒麟一样,一小一大。后来蕴端桑王之的份揭示后,便挂上了金麒麟。蕴端曾笑她,说她定是见自己挂着麒麟才倾心于自己,她也不反驳,心里甜,“因麒麟伏白首双星”,说的便是蕴端和自己。据曹先生所说,湘云嫁给了卫若兰,圃的时候他也佩着麒麟,所以麒麟就是湘云的姻缘引线。
伊博尔说自己也最喜这个回目,因自己特别喜晴雯,晴雯撕扇写得太好了!那么能又活泼灵动的一个佳人,先生真乃神来之笔!又说曹公写到极,千古难得,又编的好悲剧,让人心痛神痴,撂不开手,脂批说“字万不能禁绝者”,果然也。永琪和蕴端便笑,曹先生逊赞:不独晴雯,君臣,父,兄弟,夫妇,朋友,也,字不足以尽之。听了此话,满座皆叹服不已。
依博尔看着永琪,永琪也看着她,微微一笑。贻纯见他二人模样,便笑言:我瞧甥少爷和筠儿才是真正的金玉良缘,‘莫失莫忘,仙寿恒昌’,‘不离不弃,芳龄永继’,这世上‘有才有貌而且有福’的,莫过于筠儿,更难得的,他俩又是木石前盟。蕴端和璎珞闻言,都抿嘴一笑。永琪二人又看着彼此,想起那年在“武陵”的合卺初夜,依博尔那时候年纪小,后来才明白永琪那晚对她说的话……曹公不知这两对男女的真实份,自然不明白贻纯的意思。
璎珞因是辈,未好多问,后来和傅恒津津有味地说起“相投”的话。傅恒知她最喜的回目是“切切良宵解语意绵绵静日玉生香”。其宝玉给黛玉讲扬州故事那一段,总让他想起当年在扬州的那两个夜晚,于是笑:邵先生要我收幕僚,我便收了曹先生罢。璎珞知他是因曹雪芹贫寒,便:曹公十分傲气,还是算了。明仁兄弟既和他有,我们嘱咐明仁看顾他便是。没想到,怡亲王弘晓从宗人府来后,在家闭门不,倒了件好事儿,要是没有他,外面就看不见这么好的千古奇书了。
明仁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得皇帝青,乃京名公之一,而明义也已供职上驷院,二嫂十分欣。富察老夫人年逾八旬,虽然看不见,却一直很好,傅恒和璎珞有四个孩让她安之极。
唯曹雪芹不愿受人恩惠,敦敦诚也只能些接济,贫病迫,又心伤之死,已于这年二月病逝于西山居所,众人闻之唏嘘不已。不久,傅恒大哥广成亦病逝,傅恒经理丧事,大房早已儿孙满堂,富察家在京的远近亲戚均来吊唁。更有各院大小百官,无不毕至,虽与广公绝不相识者,亦以忠勇公故致赙而泥首焉。舆溢门巷,数里不得驱而,皆步行。两相对照,不免叫人慨。
依博尔和贻纯曾看过坊间某《题红诗》一首,诚挚真切,觉得可为曹公作唁:
满纸喁喁语不休,英雄血泪几难收。
痴尽灰同冷,幻境传来石也愁。
怕见归人易老,岂知落仍。
红颜黄土梦凄切,麦饭啼鹃认故丘。
赫朱怀后,便由胡嘉佳完全持荣王府事务,她和永琪甚得,生后更加心满意足,胡家亦放心了女儿。荣王府三人也常往各跑,依博尔就艳羡她有儿有女。哲哲已皇帝旨意,选了和硕亲王罗卜藏丹津之旺沁穆尔为额驸。璎珞便笑永琪如今尽享齐人之福,海氏总是念叨,这全是璎珞的功劳。而容妃和皇帝说,永琪和他一样,总是生男,闺女太少,皇额娘也这么说。
官庄事务这两年在永琪的经理颇有起。务府的官庄地亩和官房,堪称历史上最大规模,官房的租借收钱一直非常红火,也主要集在外馆商贸区一带,而官庄的收租却远不如官房商租的收。
胡嘉佳和依博尔助他了细致的查阅整理工作,剥茧丝,总结官庄弊病就在于理松散。其一,朝廷为了保护佃,禁止增租夺佃,佃颇有资产,一有债务纠纷,便上衙门控告,官庄判定庄被诉,便将之革退,庄被革退,务府便无法清查土地的落实,收不上来租。纳兰家的田产是同一问题。其二,气候风险全由朝廷买单,一旦发生灾害,政府就减租。
针对这两大弊病,建议完善庄考,对庄也要保护,因为他们是为朝廷办事的人;发生□□时,租和朝廷必须双双承担风险,即不能毫无节制的减租,需要况分析,成立专门的灾衙门。皇帝看后,又圣心大悦。教永琪与德保主理此事。并便教永琪参与税关事务。
小全江南的差办的好,皇帝满意,于乾隆二十六年秋回京时,便给了员外郎从五品。璎珞所继承的纳兰家田产,是玉京园的私务,也由他打理,因和官庄质相同,便让他永琪的吩咐办事。这年他又升郎正五品,皇帝便封了珍珠诰命。诰命送到家时,小全和珍珠欣喜万分,专门回了一趟顺天府大城县去告诉家里人。
税关涉及许多财政知识,永琪将学差的成果全用上,他和已迁侍郎的岳父胡存及务府大臣三和并蕴端一起,了的调查统计。因桑家走私案,蕴端还是并未授职,但他是永琪的亲信好友,自那年织造案后,皇帝已默许他参与永琪的各差事,就是打算将来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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